时不时抬头露出一个稍显些不拘谨的笑容。
我俯身对着他的眼睛,喊了一声“老婆。”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就跟之前常轩峰唱的一样,像田里熟透的番茄。
我听说常轩峰复习以后学习的很认真,他是重新读了高三。没有进复习班,人缘本来就不错,加上他现在成熟了一点,交了不少的朋友。
让我以为,我当时的所作所为,以及闻孟凉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影响,至于钱的问题,以后我找个机会再还给他。
曾经我也考虑过浪费了他的青春,他的时间的问题,但是想了又想,还是以真的不想再和他相处而告终。
如果不是因为我跟徐向前不一样,他是个异性恋,是个正常人,而是个同性恋,我和他还真是很像,该弃就弃,不留一丝情面。
完全能把曾经那些相处抛之脑后。
第二天,我跟闻孟凉一起去了比较出名的温阳山,这是温阳的经典旅游景点,是国家4a级的,门票要一百多块钱,我的学生证还没有发下来,闻孟凉没有学生证,干干脆脆的,就付了全额。
爬山的时候闻孟凉总是发呆,我坐在一块山壁突出的石头上面往下看,突然就想,在这儿跳下去,会不会一了百了。
关于生活的种种问题都不会再是困惑,不用为了生存去努力,为了生存去适应,不再为了不能做一个真正的自己而苦恼不堪,跳下去就什么都没了。
真是瞎扯淡的想法。
闻孟凉走下来看我,他也望下面的风景,我猜想,他回去之后可能写个旅游日记什么的,又能挣一笔钱。
我几乎成了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这是以前我给刘思齐的定位,说实话,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他混的怎么样。
据说是一直在外边打工,挣了不少的钱,连房也买了,从某种角度来说,先辍学的人都过得还可以,至少钱有了,伴有了,不像我,一无所有。
我可能不会跟闻孟凉待一辈子,纵然有时候我突然也想。
我不再是十五岁少不更事的少年,我上网搜了很多东西,知道同性恋有多么的不被人接受,知道这件事若是被别人知道我会多么的举步维艰,所有人都会像徐向前厌恶同性恋那样厌恶我。
舍友会跟我绝交,别人会用有色眼光看我,这跟我最初预想的一帆风顺的人生不符合,我不需要。
我摸摸闻孟凉的头发,他看我一眼,想侧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没让他靠住。
他也站了起来,有些不解地看着我,我转身往上边走,却在不经意的转身间,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睛,深邃的,都不像我的小哑巴了。
可能所有人都看的比我远,都没我肤浅,但是我肤浅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我有快过半百的父母,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妹妹,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谁管的了谁。
高山上的风吹在脸上,云朵在脚下飘,又形成暗淡的颜色,要下雨了。
我们进了最上边的一所庙里,我买了一盘香,跪下去磕了两个头。
早晚得磕,我妈说她许了愿我才考上大学的,等到下一年十五的时候,就该到庙里还愿,不然会惹神仙生气的。
我想我确实该还个愿,要不然英语全蒙的怎么还能考个一百二十分,不科学。
在温阳山上待了半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到达山脚,坐车回家。
闻孟凉坐在我旁边拿手机打字给我看:我老板说请我们去店里吃蛋糕,去吗?
我点点头,闻孟凉可能是不想做饭了。
我们到蛋糕店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夕阳没有余晖,天色昏暗。
“来,进来吧,听说你们今天去爬山了,没有淋雨吧?”
时阳今天是西装革履的,比我像一个大人的多,不像我,有时候还得穿上校服。
我摇摇头,跟在闻孟凉身后进去。
他等我们坐好后,走到了我身边说话,闻孟凉坐在我对面,这样或许是为了让闻孟凉也知道我们的对话,真是一个贴心的人。
他说“我先去换一套衣服。刚回来没多久,孟凉告诉我你不喜欢吃蛋糕,我这里也能做饭,一会儿给你们做你们喜欢吃的菜,走了一天,也累了吧,拿些饮料来喝。”
我笑起来,歪着脑袋看他成熟稳重的侧脸,说“谢谢时阳哥。”
他被我的称呼吓得愣了一下,片刻后又笑了起来,对面的闻孟凉也在笑,起身去给我拿饮料。
时阳就去做饭了,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往外边看,街市上的车川流不息,不知道谁又会跟谁相遇,再跟谁分别。
吃过饭后,时阳开车送我们回家,他换了一套运动装,衬的胳膊长腿长,做饭也好吃,真是居家好男人。
我坐在后座上,开口问“时阳哥,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时阳在后视镜里看我一眼,对上我有点儿茫然不知未来的视线,然后说“本来是在北京的,不过孟凉到这儿来了,我就过来了,这里是宜居城市,比北京空气好。”
我点点头,半靠在座椅上,原来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富二代,还是对孟凉很好的富二代。
闻孟凉困了,已经睡着,车里空间狭小,他的脑袋一会儿磕在窗户上,一会儿又倒回来。
我把他揽过来,让他半躺在我腿上,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我问“不是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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