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下落。心头一阵阵地发紧,季阳开始慌张了,卷缩的身体也紧紧抱了起来。
然后,身体就被大量植物缠住,还来不及庆幸大难不死,谁知身边到处都是可怖的怪物。
那些植物的触手缓慢的滑过他的身体,黏腻腻的,像是某种野兽的消化液。季阳想躲,身体却不能动弹分。
周围都是恶心的怪物,顶着一头头血腥的头颅嘶吼着朝他扑来。
季阳的心脏猛的收紧,身体绷得紧紧的,呼吸也压抑起来。
冷清的空气中似乎透着植物的芬芳,鼻息间闻到淡淡的植物气息,那样的熟悉,令人安宁。
季阳迷茫起来,噩梦渐渐退去,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形的植物,心中涌起莫名的安全感。
他是谁?爸爸吗?
季阳飞奔向那人影,眼见就要抓住那人的手,人影一转身,一张血腥的大嘴出现在他面前,两只泛黄的骨碌碌的眼球盯着他,嘴角挂着恶臭的涎水,俨然就是刚才的怪物。
季阳身体一弹,接下来就是无止尽地奔跑逃亡,每分每秒都似乎快被抓到,季阳不敢回头,只拼命地跑,却一次次出现生机,稍微放松下身体,立即又变成恐怖的画面。
如此反反复复,一直到日出时分。
微暖的朝阳泻了满地,淡化了夜色的黑暗。
前方又跑来一头怪物,季阳身体紧了紧,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平静的画面让他一时分不清状况,呆呆地看着身下的青草,好一会儿,记忆才渐渐回笼。
重重地呼了口气,原来,只是场梦。
东方秋呢?季阳在屋子里扫视一眼,地面干干净净,没任何人。季阳身体一动才发现有一片叶子盖在自己身上,虽然很薄,却也给了他些许暖意,一拿开就更加冷清了。
季阳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大力动作之下突然想起后背的伤,这么大动作应该会拉扯到伤口才对,却一点也不疼。
季阳往后一摸,惊讶地发现伤竟然没了,昨天还有凝结了一团不薄的血痂,不用看就知道伤口不浅,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脚还疼着,为什么背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是东方秋舔过的原因吗?
季阳扭动僵硬的脖子,却不防看见屋顶中间吊着一个人。
啊!季阳不禁大叫了出来。
嗯?东方秋被季阳吵醒,睁开眼睛,眼神带着睡意的迷蒙。
东方秋微低着头,几缕带着叶片的发丝垂在脸颊,目光刚好与季阳视线相撞。
东方秋微微一笑,自然地舒展发丝,墨绿色的细丝如瀑布般地滑下,从空中缓缓降落。
季阳惊讶地大张着嘴巴,恐惧维持了一秒顿时化作了惊艳。
好美!
东方秋随手捋顺头发,腰间的藤蔓围好,大步走到季阳身。
摸摸季阳的额头,东方秋关心地问:冷吗?肚子还疼不疼?
不同与思想的直接传递,温和淡雅的声线非常动听,一如他温和缓慢的语气。
季阳呆滞了,老实地点头:很冷,肚子不疼了。
季阳突然反应过来,大叫道:你会说话?
东方秋给予肯定的回答,解释道:我们植人只需与人相处一天就能了解对方的语言。
原来你一直叫我说话就是因为这个?季阳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嗯。
季阳眼睛里迸裂出惊喜的神情,欣喜得不知如何表达。
季阳在屋后的河边洗漱,东方秋问:肚子真的没事了吗?
不疼了。季阳回道。
那就好,我去给你买食物,给你买素食可以吗?你饿了的话也可以先吃点凉果。东方秋说。
季阳连连点头,想到又有好吃的,开心得像个孩子。
如果可以,能给我买些肉吗?季阳不好意思地说:不行的话就算了。
没问题。
东方秋从河边回来时舀了瓢水,浇在院子里一根又矮又粗的木桩根部。
季阳这才关注到这根木桩,木桩有成人腰粗,光秃秃的,木桩腰部和顶端上长有几簇叶子,显示着它还活着。
不具美观,也许东方秋是植物人,所以审美不一样吧。
昨天季阳也见东方秋浇了水,他那时没注意,今天又给它浇水,而且只浇了这一株,东方秋很喜欢它?
季阳看着目光的眼神带着好奇,东方秋看了季阳一眼,把水瓢随手扣在木桩上,叹了口气道:他也是个植人,不知为何被兽人误砍当做木材了,我正巧看见,就把他带回来种下了。
啊!季阳惊讶出声:他也能动?被砍断就会变成普通植物吗?那你呢?
东方秋忍俊不禁,我也一样,和他又有些区别,他主杆被砍就只能做普通植物,现在还没成活,我不在家时你帮我多浇浇水。
季阳如担重任地重重地点点头:我一定好好养。他真可怜。
季阳又想起什么,奇怪地咕哝道:可是他怎么这么短?
东方秋没听真切,随口问:什么?
没什么。季阳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啰嗦,实在不像自己以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性格,对自己的变化有些不安,便不想再多问,略带催促地道:你不是要出去吗?
东方秋心知季阳想吃,心下暗笑,脸上却没丝毫变化:好,我这就出门,买食物。
季阳心底欢呼一声。
东方秋依旧把季阳锁在了石桌边,不过这次藤条放得很长,够他在整个院子和屋子行动,甚至能出后院喝水。
季阳乖乖地竖在东方秋身边,乖乖巧巧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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