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节黏在一起黏黏糊糊的,像黏腻的淡金色蜂蜜糖:“你总是这样,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把很多很多话,很多的心事都藏在心里。”
他在铭尘脸颊上亲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曾经以为我终于打开了你封闭的世界,我们两个人终于可以交流彼此的灵魂,而不仅仅局限于亲密的身体交流。”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铭尘英俊漂亮新鲜的躯体,但没有一个人能让阿泰尔如此喜欢和沉迷,他是真的爱他,在重生之后这股克制而压抑的情感被无数倍放大,如同奔腾而来的海啸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阿泰尔。”铭尘终于开了口,在极尽欢爱过后声音冰冷的像是夜里的海水,从头顶浇灌下来冷到了脚心,阿泰尔微微抱紧了男人,不至于让自己打寒颤。
“捆绑住我的双手双脚……”停顿了一下,铭尘长长叹了一口气,往后微微靠在了阿泰尔的怀里,他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心跳频率在一点一点加快。
铭尘说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是谁吗?从你故弄玄虚让张娜给我写信开始,我就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在亲眼看到了张娜以后我更是确信了这一点,她的父母是她的软肋,尽管她忠诚于我,但在张娜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的父母,而她也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
“但是你愿意来见我。”
“那是因为我想见你,阿泰尔。”铭尘轻笑了一声,笑声里藏着的嘲讽像一根针一样缓缓刺进了阿泰尔的心脏里,“如果你拥有了何鸿雪的记忆就知道……这些年以来我从没有忘记过你,你一了百了的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突然有一瞬间,我不知道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这对一个人来讲太过于可怕。”
阿泰尔呢喃道:“我现在回来了。”
“带着何鸿雪的意识和记忆?”铭尘回头看了眼阿泰尔,他的眼神很平静,像秋天森林里平静的湖面一样,没有一丝波澜,他淡色的嘴唇微微翕动,“解开我身上的枷锁,阿泰尔。”
眼底划过一道伤痕,阿泰尔似乎被铭尘的这番话伤到,他把铭尘从自己怀里抱了出来放在了床上,目光和对方交接在一起:“但我仍然是阿泰尔。”
即便是他确实受到了何鸿雪的影响,他爱的人仍然是泰瑞尔,是现在的铭尘。
“那就解开这些冷冰冰的东西。”铭尘看了眼自己脚踝上的金属枷锁,语气坚定的再一次重复道。
“你已经做了你想做的事情了,不是吗?”
铭尘的话像是一把刀子,毫不留情地直接刺进了阿泰尔的软肋,后者倒吸了一口气,苦笑道:“你有时候聪明得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都是阿泰尔手把手亲自教给铭尘的,尽管阿泰尔知道铭尘就是故意这么讲的,可有什么办法呢,他仍然会受到影响,因为讲这句话的人是铭尘。
“或者是你怕我逃脱?”铭尘微微偏头望着男人,“如果我想逃走,你觉得你能困住我一辈子吗?是打算把我丢到一个严密防守的小岛上,还是关进一个漂亮的鸟笼里?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互相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想把你绑起来。”
看了眼男人,阿泰尔低头在铭尘身上的金属枷锁上输入了密码,清脆的一声咔哒声,枷锁解开了。
阿泰尔把铭尘脚上的枷锁丢到了一边,随后又把铭尘手腕上的金属枷锁也解开了。
沉甸甸冷冰冰的金属枷锁被扔在了地上,阿泰尔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我一直想来一次捆绑py,感觉不错。”
“我只想扭断你的脖子。”揉了揉手腕,铭尘起身下了床,直接朝浴室的方向走过去,他最讨厌阿泰尔的一点,就是他从来不会帮他事后清理那个男人总喜欢在事后和他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不管过了多少年他都不想去理解阿泰尔这种特殊的嗜好,或者说那家伙根本就只是懒而已。
温热的水从花洒里洒落了下来,铭尘转过头看了眼靠在门边看着他的男人。
“我怀念我们以前的相处。”
“你已经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了,阿泰尔。”
阿泰尔微微扬起了唇角,双手抱在胸前沉声道:“这是何鸿雪意识里的yù_wàng,也是阿泰尔死而复生之后的顿悟,菲利普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管是我、何鸿雪还是你,如果有机会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为什么不呢?”
简单的冲了一下,铭尘关了水,拿起旁边干净的浴袍穿上,一边系上带子一边说道:“你以前向往的是自由的生活。”
“人总有无奈的时候,时间在流动,人也会变。”
“菲利普斯呢?”铭尘问道。
“他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阿泰尔透过镜子看着站在梳妆镜前擦头发的男人,眼神有一瞬间飘忽到了过去,“我杀了他,亲手扭断了他的脖子,他安息在我母亲的坟墓旁。”
阿泰尔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湿热的空气里有残留的沐浴液的清香,像春风带起的淡淡花香。
“你应该见一见菲利普斯,那个活了几百年,糅杂了无数人意识和记忆的男人,贪婪地渴求着永生和权利,却又被自己身体的其他记忆和意识所仇恨和折磨,那真的很……可悲。”
铭尘回过头看着阿泰尔:“我是不是应该尊称你一声陛下?”
就此掌控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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