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中却从不曾见到过这样的人,武功路数也邪门儿得紧,无论开什么招数,总是死死缠上来,甩也甩不开!
眼看金算就要走远,霎时之间,苏渺也没了耐性。
你既然要逃,还不如杀了你。
转眼剑招已至,金算一回头,看见那剑势破空而来,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意,那动作之快,恍如一瞬就到了跟前。
白易见他转了目标,知道定是要杀金算灭口,只是他的剑晚了一寸。只听一声闷响,金算被一剑穿了心,那血喷出溅到了对手的身上,滚烫。苏渺立刻抽出剑,回手挡了白易的剑势,又一剑刺向他肩膀。
白易皱眉,隔开剑锋,谁知那人杀了金算之后就不在缠斗,飞身跃上屋顶,好似一瞬就隐没在夜色之中,再也不见。
地上的金算已经没了气息,心口上一个大窟窿,莫非金算知道什么秘密才有人急着杀他?
白易回到江南神门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郑效谦看着白易站在大堂,金算怎样?
白易点头,掌门,金算死了,是弟子一时失手所致,没有将那罪人带回来给掌门惩戒,请掌门责罚。
他可有说些什么?
白易按下心思,道:没有。
郑效谦点了点头,语气少了些阴郁,你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
白易一边走还在一边思量着这事情,理所当然的看见苏渺师弟在院子里练剑。
那永远也不会有长进的剑法。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并且事实也是如此。
师弟。白易轻声唤道。
苏渺停下剑,转头,声音依旧不喜不忧,他淡漠的接近于冷漠的声音,好似对整个尘世都失去了兴趣。不高不低的声调,不急不缓的语气,永远不会变。
师兄回来了?
白易走过去,月光迎着他的脸照在他身上,五官更加英气,他手中的剑在夜色中闪烁着宝石的红色光芒,夜色中有一丝灵气逼人。
嗯。这夜深露重,师弟怎么还在练剑?还是早些休息为好,这练剑也不急于一时。
他微笑着说着话,亲切得如同正真的兄长一般,连眼光里也蕴含着宠溺似的温柔。
苏渺微微偏头躲开他的视线,师兄剑术高超,自然与我不同。
白易听见他那酸酸的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你总是这般让人为难。
最终苏渺还是做够了样子,在白易的提醒下,回了房间睡觉。
苏渺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起来练了一遍功。他练的武功本来就是邪魔外道,和江南神门的武功心法不是同一路,只是这套功法有些激进,用来杀人倒是很实用,用来对敌却难免后劲不足。
他出了一身冷汗,才开始思索今天这事情。
从金算口中得知江南神门是造过冤孽的,他微微勾起唇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冷笑,又迅速的收回笑容,恢复平常的样子。
看来这江南神门造的孽还不止一起呢!
只是这掌门未免太过怕事,竟然可笑得找来道士除妖。他想着想着,脑海中浮现出金算那道士在江南神门的神台上舞剑撒香灰的样子,觉得真是太可笑了。他再也忍不住,捂住被子大笑起来,他笑着笑着,笑得眼泪也出来了,笑得用手猛捶床板!
外边一声黄鹂的叫声,吱,它展开翅膀扑棱棱的飞起,身影挡住了一部分月光,在房间里投下巨大的阴影。
房间里的一切都停止了,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一切恢复如常。
苏渺蜷缩在被子里,抱着手臂,缩紧成小小的一团儿,蹙着眉头,好似自己已经睡着了。
苏渺一早起来,装模作样地在院子里练了剑,然后往后院儿里走。
后院儿是杂役小厮们的住处,可不要以为江南神门那些个掌门弟子有多勤快,没了这些人的服侍,一个个不知道有多不痛快。
这江南神门,苏渺不常去后院,后院不如前院儿整洁,有点脏,忙忙碌碌的也不清净。这次他去,主要是觉得虽然自己一直在找江南神门的密道,但从来没有留意过此处,说不定有些端倪。
他前脚一踏进后院,跟着一盆凉水就泼了过来,他挥袖子一挡,虽然避免了整个人被淋成落汤鸡,但却把袖子打湿了。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满嘴歉意,一边取下搭在肩上的帕子给他擦水。苏渺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那人抬头一看他的面容,惊讶的张了张嘴,没想到却有这么巧的事!
原来是你啊,小的真不对不起您!上次那个茶我也不知道掌门不喜欢喝,让您被泼了茶水,抱歉,抱歉!
苏渺这才认清楚了来人,这就是上次递给他茶水的人,却原来不是什么掌门弟子,是一个小厮罢了。
这小厮一看端的是俊气,只是看来做事情半点不靠谱。
一个丫头赶忙跑过来,苏少侠别放在心上,这小子是前两天才来的,不懂江南神门的规矩!您可别和他计较!
那丫头聪明伶俐,俏生生的模样惹人喜爱,大家都认识她,她叫做秋十,来江南神门也有好几年了。
苏渺冷淡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往外走。他现在只想回去换一件衣裳,不知道那水又是什么水。
那小子看见他离开,一句话也无,怪道这人冷漠。
秋姑娘,那却是谁?怎么不言不语的?
秋十看了他一眼,那位可不就是那不成器的四弟子么?平时冷言冷语的,不知今日怎么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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