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一下,昨晚不是和你说了要回老家?”梁安敏知道儿子的起床气,因此出门从信箱里拿回来新鲜的牛奶,热了热就塞给梁言喝,“待会儿在高铁上再睡,好不好?”
梁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热牛奶,总算清醒了一些,赤裸着上半身走到盥洗室。等到梁言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行李箱摆放在门口,而梁安敏站在镜子前聚精会神地弄着什么。
梁言故意静悄悄的走过去,突然低喝道:“在干什么?”
梁安敏果然被惊吓到,但关注点却立刻跑偏:“你怎么不穿上衣,想感冒吗?”
“家里太热。”梁言说的是实话。他在军队里哪里有暖气?指令下达之后就是风里来雨里去,血气方刚的青年,回到处处惬意的家里,反倒觉得有些不适。
梁安敏皱了皱眉,从沙发上拿过衣服给梁言,又仔细地摸着耳朵后面。
梁言一面穿衣服,一面冷声说道:“我好讨厌那个东西。”
“那也没办法,公共场合必须要带。”
梁言冷哼一声,走过去:“我帮你带。”
梁安敏有些吃惊,但也意识到自己带太慢,于是把手里那个银白的小环交给了梁言,“你不要胡闹……”
“胡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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