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关一下。”
“你真的没去501?”他不相信地看着我。“年前我就听见有人说大白天的能听见五楼有说话声,好像就是从501传出来的。你真的没进去过?”
“开什么玩笑?”我边往宿舍走边说:“我又没有钥匙怎么进得去?再说了,你不是说里面有鬼魂吗?我进去干嘛?”
“没去最好。”他从后面跟上来,跟个妈似地唠叨着:“据说死后还不安宁的鬼魂是想引起人们的注意来帮它完成生前没有完成的心愿。你不要以为这是什么好事,惹上这样的麻烦可就有你受的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到五楼去,别说风把窗户吹开了,就是楼顶塌了也不关你的事。你听见了没……”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进了402。赵建军还在睡觉,听见我们开门的声音,像吓了一跳似地忽地从床上坐起来,猛揉太阳穴。
“都几点了你还不起来做饭?”马博问他。
赵建军这才抬起头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我,像是犹豫了一下,才转脸对马博小声说:“你说怪不怪?我刚才居然梦见他俩了。”
马博愣了一下,然后也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赵建军口中的“他俩”指的是谁,但我什么也没说。马博慢慢坐下,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回家前的那天晚上也梦见周翎了。听人说,梦见死人是不能跟他说话的,但我跟周翎说话了,只是不记得说的是什么。”
“阴魂不散!”赵建军在嗓子眼里低低地骂了一句。
“周翎是谁?”我忍不住问。
赵建军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去看马博,马博则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就是死掉的两个中和我是同乡的那个。我想他可能是想家了吧,所以我这次回去就到他家去了一趟。”
“你告诉他了?”赵建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马博又看了看我,然后突然说:“不如我们找人来做做法事吧?”
“那是封建迷信,让领导知道了还不把我们开除啊?”马博瞪了他一眼。
“可他们总是这么闹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难不成为了他们我们都得跳槽啊?”
“你们都不要说了。”我对他们说:“我有个亲戚是干那一行的,不如我让他想想办法。”
他们同时看向我。“你那个亲戚行不行啊?”马博眼里充满怀疑。
“试试看吧,也许行。”
这句话多多少少是个安慰,赵建军终于下了床,伸了个懒腰:“唉——我去做饭了。”
马博则嘱咐了我一句:“你千万不要忘了问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神经衰弱了。”
我点了点头。
☆、第六章
夜里十一点,我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拿着钥匙、手电筒和眼镜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四楼的人好像都睡了,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虽然走廊里很黑,但我也没开手电筒,就摸黑爬上了五楼。
501也很安静,因为还没到鬼魂搞怪的时间。开门进去后,我打开了手电筒,因为一时还适应不了里面的黑暗。然后我戴上眼镜找那个鬼魂。
他就站在衣橱旁边,也看着我。我没敢把手电筒的光照在他脸上,因为别说鬼就是晚上照在人脸上都能吓一跳。然后我把手电筒放在床上,朝着卫生间的方向。
“你叫周翎吧?”我小声问他。
他眼睛睁大了一些,但没回答我。
“马博回家前的那天晚上,你托梦给他了吗?”我又问。
他仍然没有回答我,但眼神变得专注了。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很想帮你。但你那么不爱讲话,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马博他们很怕你你知不知道?你死都死了,干嘛还让那些认识你的活人也跟着不好过呢?他们不都是你生前的朋友吗?看在朋友的份儿上你也不该整夜整夜地闹腾啊!你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已经很不错了,你知不知道楼下几个人睡一间?四个啊!”
他终于低下头。
说实在的,刚才我挺想扁他的,但看他一副落寞孤独又很可怜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况且我也打不到他,他的结构跟空气没什么两样。
我让自己心情平静一些,然后非常礼貌地说:“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今天晚上不要再砸那些桌子椅子了?”
他依旧沉默。
我不想再理他了,干脆在床边坐下来,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十一点四十分越来越近了,但他依然一动不动地沉默着。
我以为有我看着他,他今晚可能就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但我错了。十一点四十分到来的时候,他忽然像来了精神,表情很痛苦、嘴唇颤抖地扑向门口那面墙,将一只相框(我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一点轮廓)从墙上摘下来“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上帝!他又开始了!
这时,他手上好像多了一把刀子,也像那个相框一样,我只看到了一点影像。然后他开始激动地讲话,但我什么也听不见,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他的对面并没有人,但他讲话的方式好像是在同另外一个吵架。
我知道了,他是在和那个被他捅了四刀的男孩儿吵架,只是他还活着,所以这里根本没有他。
他突然向前扑过去,抓住了什么,然后向右边的桌子推过去,“咯吱”一声,桌子被挪了一个角度。他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压在桌上,将手中的那把刀向下捅去。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股鲜血顺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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