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知道了。”我说,然后我们就相视而笑。
在法国定居下来之后,我们专门给周翎买了一台电脑让他跟法国一个有名的培训机构录制的法语自学教程在家里学习法语。他反正不用睡觉的,只要没事就可以一直反复看那些教程,所以即使没有像我和刘奕恒一样面对面与法国人打交道的机会,法语水平仍然比我们进步飞快。不过他一到了晚上就喜欢出去逛街,平时我们在家看着他会好一点,现在我们都住在医院里,估计他又不会专心学习了。
据这个小东西说,有时候他会在街上遇上自己的同类,还玩得不亦乐乎呢!刘奕恒已经三十岁了,我也二十八了,而周翎则永远二十四,在我们不断成长成熟以后,周翎在我们面前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嗨!刘!嗨!李!”一位曾经给刘奕恒动过手术的外科医生菲尔忽然从后面走过来,笑着同我们说:“先恭喜你们以后再也不用来医院了,不过以后看不见你们还真是很遗憾呢,像你们这么英俊的东方面孔真是很少会成双成对的出现在我们的医院里。”
我们也笑着,同他握手,然后刘奕恒要过菲尔胸前口袋里的小本子和笔,将我们的住址写给了他。“欢迎你有时间到我们家里去做客。”
“真的吗?太好了!”他高兴极了,蹲下来给了刘奕恒一个拥抱,然后又和我们聊了一会儿才眉开眼笑地走了。
菲尔走后,我对刘奕恒说:“我听说菲尔医生好像有一个才十九岁的恋人。”
“男的女的?”他超认真地问我。
我笑着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那种倾向啊?”
他也笑了,又转头去望着水池边那两个孩子,说道:“我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也喜欢女孩子的,每次我姐带漂亮的女同学回家来玩,我就粘着人家。那时我妈妈还活着,她就笑话我,说我娘娘腔,还故意拿我姐以前的衣服给我穿呢。”
我笑得不行,干脆跑到他对面在草地上坐下来,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他:“那后来你又怎么不喜欢女孩子了呢?你好像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你的那种倾向是怎么造成的。”
这时,他的眼睛似乎蒙上一层灰暗,头也微微低了下去,陷入回忆般地慢慢说道:“我十四岁那年,妈妈得了癌症,住进了医院。虽然那个时候我家里就已经很有钱了,但妈妈坚持不要特别护士,只要姐姐在医院里照顾她。姐姐办了休学,再没有女同学来过我家,我也忽然间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作为女孩子的姐姐都能任劳任怨地照顾着妈妈,那么身为男孩子,更应该做些让妈妈开心的事,所以我就偷偷去打工赚钱,想为妈妈买一顶帽子,她最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帽子了。虽然如果我向爸爸要钱的话他会给我的,但我觉得拿自己赚来的钱给妈妈买帽子才能体现我的真诚,所以就每天晚上都去打工。说到打工,无非是跑到一些警察不常光顾的很隐蔽的场所去吹长号,说穿了就是卖艺,但我才十四岁,别说吹的本来就不怎么样,就是吹得好也赚不到多少钱。就在那段时间里,我常常在那些场所看到一些当时对我来说好奇怪的事,在那种阴暗的不能再阴暗的角落里,两个男的搂在一起,把手插/进对方的裤/裆里,甚至有时候还会看见一个跪在地上,把头也埋在另一个人的裤/裆里。有一次我悄悄地靠过去想看个究竟,结果被发现了,并被他们拖到外面的小巷里。我以为他们会揍我一顿,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要脱/光我的衣服,还要把那个硬硬的东西往我嘴里塞。我吓死了,拼命挣扎,后来刚好有人出来小便,他们才把我给放了。再后来,每次去那个地方吹长号,我都不敢再乱看了,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慢慢地,我就着了魔似的想弄个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所以我就找到同在一个地方弹琴的平时对我比较照顾的大哥,把那天遇到的事跟他说了。他笑了半天,才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告诉我,他们那种人叫同性恋,还很详细地为我讲解了我所看见的却没弄明白的那些事具体是怎么个过程。”
说到这里,刘奕恒看了我一眼,既无奈又自嘲地哼了一声,说:“说真的,当时我觉得他们那种人变态得令人恶心,一想到这些晚上都睡不着觉。”
我愣了,下意识地把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他腿上的手拿了下来。
他笑了,伸过手来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傻瓜,你多什么心哪?我只是说那个时候我完全不能去理解这种事罢了。其实说到变态,难道就只有同性恋的人才变态吗?异性恋中变态的恐怕更多吧?”
我又把手放回他的腿上,笑着说:“我变态也是你逼出来的。”
他把自己的手覆在了我的手上,轻轻地捏着。“其实我们两个都跟周翎不一样,他是天生的那种,我们是后天的那种,如果说你是我逼出来的,我就是被那时看到的那些事情影响出来的。说真的,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以后会变成这样。后来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胡思乱想,每每想起看到的那些事情就浑身难受,再后来就无师自通地自己动手了。等我赚够了给妈妈买帽子的钱,她却离开了我们。在后来大约两年的时间里,我都变得很孤僻,一是因为妈妈走了,二是因为脑子里总被那些情景缠绕着而无法排解。然后,从十六岁开始,我就偷偷买碟片来看,这才一发不可收拾地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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