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声音不小,店里其他人都向周母和夏韵美看了过去。
夏韵美秀眉微拧, 说:“我抢你什么东西了?”
周母说:“以前抢男人,现在抢裙子,以后你还想抢我什么?”
店里的几个店员默默垂头, 耳朵却和其他人一起伸长了。和夏韵美一起进来的几人脸上纷纷闪过惊讶, 立即用手挡在嘴边, 一边看这边一边小声地交谈着。
夏韵美怒道:“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抢你男人了!当心我告你诬蔑!”
周母大步走近夏韵美, 气势汹汹, “好好看看, 不认识我了?那个肮脏的男人被你抢过去,这么多年用得可好?”
夏韵美被周母逼得后退两步, 嘴上骂道:“你有病啊!”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周母那张白皙的面孔上。
然后越看,夏韵美就觉得越熟悉,渐渐地, 记忆中的某个画面和眼前这张脸重合, 夏韵美再次后退了一步, 悚然道:“你是周桂芝!”
周母勾唇:“看来你还是记得我的。”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夏韵美震惊不已。
夏韵美能一眼认出周母, 并不是因为年前的那一面。当年夏韵美勾搭张盛的时候,曾在张盛的行李中看过周母年轻时的黑白照片, 上面周母巧笑嫣兮,眼神灵动,模样完全在她之上。她常被人夸长得好,有气质,但都是靠梳妆打扮和年复一年地用昂贵的护肤品j-i,ng心养出来的,她的容貌和周母这样天生丽质的人,完全没得比。
夏韵美还记得年前她见到周母时,周母黑黑瘦瘦,浑身土气。但即便周母已经是那副模样了,仔细看仍能看出对方的好模样。
夏韵美上下打量着周母,眼中闪过深深的嫉妒。
周母眼带讥诮,“你在外面鼻孔朝天,在张盛身边又温婉可人,他知道你有两副面孔吗?”
当初面对她的求助,夏韵美就是摆出一副无比傲慢的样子看她,但是面对张盛时,她又一副温柔静秀的表现。两幅面孔,切换自如。
夏韵美的朋友听到这话,都憋不住笑了一下。
夏韵美往两边扫了一眼,见除了店里的人,门口还站着两个手拉手的陌生女人,这两人也不知道站那里听多久了。从来只有她看别人热闹的,她这还是头一次变成了别人的热闹。
夏韵美面色愤怒,对周母道:“你也别怨我,你怨我还不如怨你自己,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住盛哥,你之前有多粗俗你自己不清楚吗?”
周母好脾气地点头,“我粗俗,所以你c-h-a足别人家庭,勾搭有妇之夫就有理?”
夏韵美道:“你现在说过去的事又有什么用?我和盛哥已经结婚十几年了,你再有不甘也离他远点!”
周母不屑道:“我可没有垃圾再回收的兴趣,垃圾就该待在垃圾箱里,你自己好好保管利用吧。”
夏韵美就不是吵架的料,她被周母的讽刺气得浑身发抖,“我、我和你说不通!”
门口又有人往这里面看时,夏韵美彻底挂不住脸,捏着自己的手包推开门口的人,狼狈地离开了这里。
周母追上去两步,看着夏韵美落荒而逃,总算出了一口多年的恶气。
夏韵美的朋友们也抬脚跟出去,边走还边听到有人说:“她真的抢了别人老公啊?”
“没听说过,不过我倒是知道当初她结婚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
“哇!那个时候未婚先孕,她胆子不小嘛。”
谈论声渐行渐远,店里也恢复了正常。
“妈妈,她就是那个小三儿?”周莉亚问周母,她刚才就想出声,是周母对她摆了摆手,她才忍到现在。
周母点头,她摸摸周莉亚的脸,“你看,她就是个外强中干的,除了伪装和斜眼看人也没别的本事了,我们不用为她生气。”
周莉亚说:“我都不知道,她进来时我还对她笑了一下,她好没礼貌,给我回了一个白眼!”真是亏大发了。
周母在镜子前照了照,心里对黑裙子很满意,她安慰女儿:“那下次我们找机会赏回去。好了,不想不开心的人,妈妈进去换衣服。”
周母进去后,周莉亚立即拿出电话拨给周立成,“哥,刚才我和妈妈遇见那个叫夏韵美的小三儿了!”
“嗯?然后呢?”
周莉亚开心地笑道:“然后妈妈就把她骂跑了。”
“妈妈威武。”周立成笑着说,又问两人中午到不到餐厅吃饭。
周莉亚说要,然后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喊周立成,就结束了通话。
周立成挂掉电话,抬头眼神冷淡地看着站在眼前的中年男人,“张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立成虽然不再亲自下厨,但每天他都会和谭绥来餐厅巡视一下。此时他正站餐厅酒柜旁边,而他的对面,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张盛。
但说来讽刺,张盛并没有认出他这个血缘上的亲儿子,对方正带着一脸客套笑容地把手中的礼盒递给他,“周老板,我是来代小女致歉的。她人小不懂事,说错话做错事,还望你不要与她计较,我已经教训过她了,我跟你保证,她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形势比人强,张盛也很无奈。孟乐伟生日宴那晚,女儿红肿着眼睛回来,不止没有道歉成功,反而让周立成和谭绥更生气了。他是真怕惹怒谭绥继而真的得罪谭正城,所以没办法,女儿道歉行不通,他这个做父亲的来道歉应该可以吧?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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