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句不漏,都传到了谭小青他们这边。等发现这一点,画面里的凌鹿神色露出一丝尴尬,他推开蛋蛋还想凑过来的脑袋,很快就微笑着与谭小青、季乐天他们打起招呼——
「小青姐姐,季叔叔还有嘉嘉,好久不见。」
☆、 晋江独家
“嗯,对。详细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很好,别担心,你们也要多保重。”
当时间到达七点三十分,不多不少,与谭小青和季乐天他们交谈整十分钟,凌鹿在最后一秒,干脆地结束了通信。尽管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来不及说,但凌鹿不能冒险,看着他关心的人由于自己的缘故而身处险境,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再见到的。
呼出一口气,把久别重逢的激动与欣喜从脸上隐去,凌鹿又恢复了一贯温文有礼的模样,他伸出手,摸了摸面前机器人圆滚滚的脑袋,“多谢你,阿源。”
阿源的豆豆眼由绿色转为橙色,快速一闪一闪,看得出十分高兴,「少爷,您还有什么需要阿源去办的吗?」
凌鹿摇摇头,拍拍它,回道:“不用,这样已经足够了。不过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得尽快转移。”
五年前凌鹿逃离长安的那个晚上,在那场爆炸中,阿源被他于千钧一发之际带了出来。这几年,除了蛋蛋外,这个忠诚的机器管家,也一直跟在凌鹿身边东奔西跑。
阿源的主系统经过多次升级,凌鹿甚至重新设置编写了它出厂时的部分核心数据,可以说,它已完全脱离普通家用机器人的范畴。就像现在,阿源可以不受‘女娲’的控制,侵入其他电子产品的系统和网络。
「好的,少爷。」
听见凌鹿的吩咐后,阿源那圆滚滚的身体两侧,两条可以任意弯曲折叠的柔软机械臂,就和桌面智脑的外部接口断开来。为了节省能量,它很快进入了休眠状态。
“呜,呜呜呜!”
在凌鹿把阿源放回背包的同时,在这间豪华房间的某个角落,突然就传来了急促的呜呜叫声。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此刻却被捆成粽子状,扔在地板上。他正像条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朝凌鹿投去求救的目光。他脚边的沙发上,蛋蛋正坐在那儿,对着他虎视眈眈。
中年男人战战兢兢,浑身抖如筛糠,虽然他视野中的那张脸堪称神明的杰作,但那些铺满地面,像蟒蛇一样紧紧缠住他的‘头发’,还有对方背后巨大的漆黑双翼,如夜幕降临,正威吓着轻轻扇动,而每一次扇动,上面都会有电流刺啦作响。
冰霜一样冰冷无情的眼神,紧紧攫住了男人的心脏,无论怎么看,这都像是一个来自远古的邪神或地狱君主,代表了死亡,颤栗,寒冷。极度的惊恐混合成一个黑色漩涡,使男人深陷其中,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轻微发福的身体犹如疟疾病人一样抖个不停。
男人不断扭动身体,只想离那个恐怖的怪物越远越好。下一秒,他却像只皮球一样,被从地板上直接抛到了空中,“呜呜呜……!”
闭上眼,就在男人以为自己死定了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却被放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大眼睛——”
惊魂未定,中年男人用眼皮掀开一条缝,只见那可怕的银眼恶魔迅速站起身,以一种甜得发腻的语气,三两下就黏到了正朝这边走来的另一个青年身边。
“我听你的话,一直都看着他。”接过凌鹿的包背在肩上,又握住他的手,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蛋蛋眼神闪闪发亮,他指了指歪在沙发上,已经吓破胆的中年男人,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求表扬’。
“乖。”凌鹿的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
他走到中年男人身边,扶着对方坐正,又将本来塞着男人嘴巴的毛巾拿掉,语带歉意道:“沈先生,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跟你见面。”笑了笑,凌鹿话锋随即一转,“不过事出紧急,我等不及预约,希望你别介意我们的唐突。”
沈天源嘴唇直抖,除了发出剧烈的喘息,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就算这个笑眯眯的青年态度温和客气,可他旁边,那凶神恶煞的怪物正不容忽视地盯着自己呢!
“你们……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杀我!”沈天源鼓足勇气,试图与眼前的绑匪谈条件。凌鹿他们破门而入的行为,让沈天源把他们当成了劫财的匪徒。
凌鹿愣了下,然后笑了起来,“沈先生,我们不是绑匪,更不会要你的钱。我只想知道五年前,你是否对一名头部中弹的女性死者进行了尸检?”
“你还记得吗——”凌鹿一面说,一面仔细观察沈天源脸部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那个女死者名叫葛仲珊。”
听到那名字的时候,沈天源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下,脸部肌肉抽搐着,他先是僵硬地摇头,随即语气激动地否认:“不,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凌鹿没有说话,只是用沉静的目光看着他。不知为什么,沈天源在对方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中,谎言就再也编不下去了。僵持片刻,被蛋蛋彻底松绑的他就捂住脸,发出急促的嗬嗬喘气声,整个人的情绪看起来十分不稳定。
“天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沈天源的语气里满是后悔,“我就不该答应他们的要求,可谁叫我那时鬼迷心窍了呢!”
五年前,沈天源还是长安法医办公室的一名法医。他名不见经传,不过工作好歹也算兢兢业业,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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