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仔。”听得我打听住处,他们两人便靠拢过来,我才弄明白,高一点的被唤作二嫂,矮一点的是大嫂,还有两个没做声的也被唤作嫂子,见他们说话都有点台湾人的腔调,但却是地道的广州人。
靠近过来之后,高一点的问:“还在找人吗?没什么人了,都走了,就我们几个,你看看有没有看上的,拿去用得了。”又翘一下兰花指。
“靠,你骚不骚啊?刚刚才说叫他跟我回家,这现在又说让他做选择,说话都没个定形的,来来来,靓仔,还是跟我回家吧,我保证好好伺候你。”矮一点的张开双臂,一把把我抱紧,“哇,蛮结实的嘛。”
我去过很多的公园,见过很多在公园里游荡的同志,但像他们这样的,我是第一次见,如此豪放,如此不顾左右,让我内心一颤一颤的,但听见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却又放下心来,就在路边,的士车会偶尔出现,路灯会一直开着,还不至于吧,不怕,我安慰自己。“这附近有地方住吧?安全而且比较便宜的。”我又问。
“前面,地下室,有个同志浴室,挺便宜的,住一晚几十块钱,不过,好像不是很安全哦,环境也不是很好哦,要不要去看看,哈哈哈哈。”二嫂无来由的大笑。
“去去去,都说那里很乱咯,都说才刚刚出过事哦,尽把人往火坑里推。”矮的愤愤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的表情,分析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突然间,我又想到了龙门客栈,想到了大漠狂沙,想到了人肉叉烧包,……。有些时候,我们会认为,报纸,电视,电影里面的东西离我们很远很远,有些时候,我们却发现,其实,现实,生活当中的林林种种它就是电影的本源。
“你看,你看,三嫂来了,三嫂来了。”
“这个老三,十几天不见,还变得蛮有格调的啊。”
顺着他们的视线,我看到,右边前方,迎面走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牵着一只白色的哈巴狗,正朝我们走来,这人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老实巴交的邻家小哥,怎么却也被他们唤作嫂子呢?还叫得如此亲热,如此自然,若非此时此处别无他人出现,若非牵着小狗的小主人裂开嘴角羞羞的笑,我是不敢相信,嫂子这一称呼附加在他身上不会激起一场口舌或者拳脚之争,但是没有,很和谐,在他们看来,一切都很和谐。
我有些不解,更加不解,突然间,就从我的身旁,风一样,飘过一条马尾,高挑的身材,白色衫,黑色裤,银色镶着闪片的长筒靴,清秀的脸庞,化了淡妆,但是,再怎么修饰也掩盖不了男人的轮廓特征,我一愣,惊讶得心怦怦,怦怦,激烈的跳。
待到调整过来,这就是易装吗?感觉有点妖气,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段,对于认知有限的我来说,当时的感受,如同置身于现实世界里的灵异空间。
☆、55 老范
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不知道还会出现一些什么令人惊悸的事情,看见车灯划过,车上挂着taxi的标识,我赶紧截了一辆。“您好,去江南大道xxxxxx。”“系上安全带。”“嗯。”
广州的深夜,灯火依然亮着,霓虹依然闪着,车辆依然跑着,行人少了,清风凉了,道路两边的繁花树木可以稍微的歇一歇了。
“到了,是这里吗?”
“嗯,是的,谢谢。”
斜坡上去,左边一家小超市,右边好像是售楼中心,二楼茶餐厅,三楼?四楼?我乘电梯上去,这是一家桑拿休闲中心,两年前来过一次,这会儿再来,换衣房还是那样,木质的衣柜,皮沙发,冲洗间还是那样,几个花洒莲蓬头间隔隔开,安静的等待来人将它拧开,干蒸房也还是那样,一扇厚重的玻璃门紧紧的关着,里面时不时滋的一声巨响,休息室也会是那样,干净的沙发,干净的茶几,每个座位前摆着一部平板电视机,食物也还是那样,稀饭炒粉任你喜欢,鱼虾青菜任拿就是,柠檬可乐任取就是,只是,相比于两年前,总体显得萧瑟,显得冷清,没几个人,可能是后半夜的缘由。
看见一人,中年,坐在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里抽烟,我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来,他看我一眼,继续,一口茶,一口香烟,也不说话,我看着他,就这样安静的,可能还带着几分媚俗的看着他,不多久,他起身,走了。
洗浴间对着换衣间的门口坐着一位保安,一米六几,四五十岁,长得白净,看他一直安安静静,恭恭敬敬的坐在那里,我过去,问:“这里有喜欢男人的男人吗?”
“很多。”虽然这里不是同志浴室,但他的回答一点都不让我意外,我伸出右手,潜进他的皮带扣,像蜘蛛那般,慢慢爬行,向着茂密的森林,找寻那颗历经风雨的古木,他没有抗拒。
我拉着他的大手,肉嘟嘟的大手,放在已经高高耸立的前方,他仔细的揉捏,啧啧的称赞,只一会,停下来,“上班时间,不能乱搞。”
我塞给他一百块,说:“去里面吧,去蒸汽房。”
“不行,不行,在上班,老板发现不好。
是一个很好的员工,转而又听见他说:“明天吧,明天去我租房那里。”
“我明天要上班,天亮就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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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一周,那天是星期六,下午在地磅房值班,想起广州人民公园,想起老范,打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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