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晚上去哪里玩?今天是个大日子……。”
“晚上再看吧。”晚上我竟然把这事忘了,直到小魏再次打电话,我告诉他们我的所在位置,车到楼下,也不记得我下来之后是给了他们一百还是两百,当时都浑然不觉,那种行为像是打发,打发完了,自己回到练煜身边,虽然小魏在车上重复的喊:“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可以不去呢。”
但我把他们扔在马路边上,就是没有跟着去。我像是一头野猪,心,早已跟着练煜在山上狂奔,他喜欢赌金花,我就跟着他赌金花,他喜欢喝凉茶,我就陪他去杏林春。
再后来,练煜去了黄江,小魏也在黄江,在帮高佬的忙,第一次去找练煜,兴冲冲的,顺便去看小魏,早上通过电话的,下午到达,高佬却说他生病了,在楼上睡觉,不下来,也没让我上去,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那天高佬的言行表情,加上他当时说出来的一些话语,估计是生我的气了,悻悻然,没坐多久,我也走了。
不知道是别人疏离了我,还是我疏离了别人,二零一二年,某天,一位平日在公司里可以天上地下,男人女人,胡乱开玩笑的中老年女同事,拉了一张凳子,在我办公桌旁边坐下,看一眼四周,看着我,神秘兮兮的:“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哦。”
“什么?”
“会不会生气先?”
“什么大不了的嘛?”
“我听饭堂那个…矮的那个诶,她说啊,你这个人呐,开始的时候总是和别人很好很好,慢慢的就不好了,就对别人不理不睬了,这是不是真的呀?”
“哈哈,我们认识也有两年多了,你自己觉得呢?”我停下手里的功夫,大笑,仰着脖子。
“我看不像。”她眨巴几下双眼,像是一个非常好奇的小童。
“你转过去,背对着我,再说一遍。”我严肃的。
“做乜嘢?做乜嘢要转过去?做乜嘢要背对着你?”她万分不解。
“哈哈哈,算了算了,正所谓旁观者清,也许吧,也许那个人说对了,你走走走,给我滚蛋。”我又仰起脖子,大笑,并且佯装生气的把她推了出去。
疏离,浑然清晰之间,当我越来越想要找寻一个真实的自己,我们就越来越疏离。我像一只鸵鸟,干脆把头钻进沙地。
生活,在拾起,在丢弃,很多人,很多事,感谢记忆,生成了文字。
☆、20 无题
零二年,在东莞,有好几个月,接近半年时间,总是不停的感冒,相隔一两个礼拜,每月都会感冒,病怏怏的,开始买些药,接着去卫生站,但总也不见好,没办法,去方树泉医院,太贵,一次要两百多,哪怕仅仅是去看一个小感冒。
那时我看《读者》,看《青年文摘》,偶尔也会买几本《江门文艺》或者《佛山文艺》,不知道具体在哪本书里,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读到过有关艾滋病早期的症状的文字,说是和感冒很相近,而且反反复复,说同性恋者是易感人群。
“我是一个同性恋吗?难道我得了艾滋病吗?”我很担心,很担心,变得有些焦虑,影响了情绪,憔悴,无力,更加重了病情。
练煜说:“你就像是一个病猫一样。”开始的时候是开玩笑的说,后来半认真的说,再后来很认真的说,脸上挂着让人心酸的表情。
后来好了,像儿时的皮肤红快,像中学临考前的精神不振,折腾来,折腾去,都不知道那剂良方给治好的,就好了,一切的担忧都不过是自己吓自己。
…………………………
爱一个人,恋一座城,离开了,或许就成为伤心之地了。
练煜去了黄江,各种原因,我回了家乡,结婚,在农历的二零零四年底,新历的二零零五年初,“结婚了就不愁没得玩了。”“结婚了,母亲的病大概就能很快的好起来了。”两股声音,像是回荡在空灵峡谷的回音,萦绕着一具惶惑惶恐的躯体,带来些许慰籍
还会想起爷爷离世时的遗愿。“其他也没什么,主要还是你们三兄弟。他的愿望概括起来就是,叫你哥哥要好好守护住他的小家,叫你要赶紧找个女孩结婚成家,叫我打电话给陈武,让他尽快回家,还有就是叫你们兄弟几个要好好照顾赵欣,她年纪小……。”
呵呵,好多的理由,好多的借口
只是,新婚之夜,我才知道,我就知道,我错了,我错了,彻底的错了!这哪是圆融啊,这是束缚,我像是画了一个圈,做了一个茧,最初,只想把自己困住,但慢慢发现,这是捆绑,捆绑的不仅仅是自己,不仅仅是赵欣……。
新婚,这种看似喜庆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半年多,赵欣去了珠海,一个机缘巧合,我去了佛山。在熟悉陌生的人际里,在机器隆隆的车间里,慢慢的整理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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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窖口汽车站,人流如织,来自四面八方,各种口音。
男洗手间里,出入行蚁,我背着帆布背包,进去,左边四五六个蹲坑,瓦蓝油漆的木门紧闭,右边像是一条沟渠,那是小便区域,避开拥挤,选一个位置,站立,拉开拉链,眼睛或有游移,不经意,绝非故意。
那人高高大大,很魁梧,很健壮,上身短袖,下身七分裤,站在那里,摆着一个小便的姿势,左顾右盼,他看什么?我不知道。
我看到,那人裆部门庭大开,毛发显然,那话儿,通体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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