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来回走动,车子好不容易才慢慢悠悠的挤出来。
“师傅,请问xx到了没有?”我从车厢中段挤过去,手里捏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l告诉我的下车地名。
“什么?什么?”师傅果然听不懂我的话,我展开纸条给他看,他看了两眼:“还早得很。”接着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到了提醒一下好吗?”我努力的和他交流。
“先坐好,先坐好。”他认真的开车。
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我站在马路边,打电话给l,他哦了一声,好像忘了,才想起:“那你打个摩托车到xx吧,我现在刚好没时间。”
一阵凉风吹送过来,我捋一捋背包的肩带,夜幕前的天空没有晚霞,一片灰色,道路两旁空空旷旷,辽阔的黄泥旱地无限延展。等了不多时,一辆摩托车经过,开到跟前,放缓速度,那人的普通话倒是说得清晰流利:“上车,我送你过去。”
转眼就是四年,再相见,在跟前,也没变,一双褐色皮鞋,一条黑色西裤,白衬衫,肤色红黑,显得老相,鼻梁高挺,眼睛贼贼的有神,中长头发,三七分,梳理整齐,坐在一部七成新的男装摩托车上,膀子宽大,腰杆壮实,坐骑上突出两个滚圆的屁股蛋子。
“来,上车吧,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我们学校看看?”
“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哈哈”我轻轻的箍一下他的腰,屁股下意识的往后挪一点,双手不舍的赶紧松开。
“先带你去看看我们学校吧。”
“嗯。”
他们的学校不大,他把我放在一个篮球场边,甩着摩托车钥匙,自己径直的去了教学区,出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女孩,扎着马尾,戴着眼镜,身材苗条,双手捧着书本,与他并肩朝我走过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在这里教英语的, x老师。”他指着他身边的女孩。然后指着我:“这是我同学,在北京读书的同学,他是我们班英语最好的,你跟他说英语都可以。”说完一副轻松得意的神情。
那一刻,我被他这样的推介弄得有些慌场,尴尬,内心很是尴尬,镇静,外表装得淡定: “哪里哪里,早就交还给老师去了,我现在只记得一句,好啊又?”
说完,自己先哈哈哈哈为了掩盖而大笑起来,那位温婉美丽的女老师抬起右手,纤纤玉指顺着鼻梁推一下镜框,咧开樱桃小嘴,一笑嫣然。
“这样,我们先过去点菜,你放好书本就过来,好不好。”
“不用了吧,你们吃就好了。”
“一定要来啊。”
“那好吧,一会就到。”
不大,也不豪华的餐厅,进门摆着各色海鲜,许多我都叫不出名字,l逐一介绍:“我们这边的海鲜品种齐全,新鲜,也不贵,喜欢什么就点什么,尽管点。”
起初,我叫他自己点,后来我胡乱的点了两个,再来两个,他看着我:“差不多了吧?”
☆、14 同学l
“你的同事呢?多叫几个同事来。”
他打电话,也没叫几个人,多数男老师,和着刚才的女老师,我们围桌而坐,厨房里红红的火焰呼呼的烧着,桌上很快摆满了盘子,上面盛着菜肴,他们叫了几支啤酒,我没有喝,总觉得头晕晕乎乎的,可能一路颠簸,加上那辆残破的中巴车实在气味难闻。
吃好了,他站起身,走向收银台,我立马跟了去:“我来吧。”
“不用,我来。”他左手拿着钱包,试图用肘关节推开我。
我也掏出钱包,挤在他面前,抢先扯出两张大钞,塞给收银台的收银员,然后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近距离的面对面:“你看,这钱包还是你留下来的,这边写着绪江,这边写着绪华,两个格,我从你这边拿钱,呵呵。”
“烂钱包你还留着?”
“哪里有烂?没烂,我很少用钱包,基本不用,这个估计够我用一辈子了。”我扬一杨手,有些调皮的,盯着他的眼脸,他不再说话。
吃完了,大家散去,他带我去他家,摩托车开起飞快,我这下紧紧的箍住他的腰身,前胸贴着他的后背,头探过去,蹭着他的耳垂:“你晚上回家住吗?”
“不是,住学校,学校有宿舍。”
“这附近有旅店吗?”
“没有。”他快速的,坚定的。夜色越渐浓郁,清风扑面,忽然一个冷颤,屁股下意识的往后挪一点,双手不舍的再次赶紧松开,到家了,才发现,来得匆忙,我竟是两手空空。
方正的院落胡乱的堆放着杂物,不大的厅堂,光线不是那么亮堂,小孩子呼呼啦啦的跑过来叫他叔叔,他蹲下,任其趴在肩上,他的哥哥,帮我转达过无数次电话的大哥,和善的走过来,招呼落座,泡一壶浓茶,放在桌上:“嗯啊。这就是以前经常打电话给你的同学吗?”
“嗯,是啊。”
他的父亲也从里间出来,背着双手,背微驼,清癯,睿智,和蔼,但又不失威严,坐在我的旁边,聊几句,终于言语不通,“喝茶,喝茶啊。”走了,他母亲只是打个照面,简单招呼一声,就不见了,出去了。
“走,带你去看看我们这边唱戏的地方。”
“这个时候,不过年不过节的,也有人唱戏吗?”我翻开手机翻盖。
“有,每天都有。”
“哦,走吧。”
和他的家人一一道别,跨上他的摩托车,任由清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过,穿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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