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把吃的和穿的带上,一人一个包便离开了这个贫民窟。
辗转而来到一个安静的街区,这一次倒像是一个普通居民区的普通住户,条件不得不说要好很多,至少有了空调,有了真正的沙发,有了吃饭的桌子和厨房,不会在这炎热的夏季太难熬。
贺昉随意地将东西放在地上,靳程鲤走过去捡起来想好好收拾,贺昉摆摆手,“不用太在意,我们也待不了多久的。”
靳程鲤放下东西,“为什么要这么频繁地换地方?”
贺昉笑笑:“如果不出意外,你的阿生现在应该在找你了,依穆霖珏的手段一定已经知道我们在哪儿,频繁地换地方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嘛。”
“频繁地换地方才更容易暴露吧,”靳程鲤说道,“什么都需要手续,会碰到更多的人,即便是在莱阿。”
“那你跟着我又不是来受苦的,”贺昉说道,“没道理一直住在那种地方。”
“我也可以不跟着你。”
“这事可没有选择,”贺昉道,“现在你还可以四肢健全的来回走,但是你一旦走出我的视线范围……”
后面的意味不言而喻,靳程鲤偏偏头,“我还是四肢健全好一点。”
贺昉站起来,“要出去逛逛吗?你还没有好好感受过这个国家,这个城市吧?”
靳程鲤一愣,“好。”
莱阿的人皮肤大多有些偏深,但也有很多外来者,皮肤颜色不一而足。很容易在昆奇都的大街上辨别出哪些是机会主义者,哪些是实干者,哪些又是碌碌无为亦无大志者。
面带狡黠眼里闪着不甘的光芒是渴望能够利用莱阿的法律和特殊政治为自己搏得名利的机会主义者;步履匆匆埋头疾走的实干者们也是想利用莱阿的特殊为自己创造财富的,不过行为却要踏实很多;但在这样的街头,更多的还是碌碌无为的平庸之人,早已习惯莱阿的政治环境,也不会对这样的政治环境产生任何的想法,更不会想到利用这样的环境来改变自己,抑或他们早已试过改变,只是莱阿的不公平,现世的不公平又将他们打回原点,默默看着后来人或者像他们一样终生无为,或者一个巧合站上顶峰。
贺昉是将要站上顶峰的人,带着仅剩的一切和靳程鲤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但这个国家的一切都是为了贺昉这样的人而设立,可以说是混得如鱼得水,靳程鲤心想。
靳程鲤和贺昉一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干什么,靳程鲤把这当成了一次深度游,算是好好领略一下莱阿的风土人情吧。
“想去哪儿看看吗?”贺昉问道。
靳程鲤摆摆手,“都可以,我无所谓。”
贺昉想了一会儿,“那我们还是回去吧。”
靳程鲤:“……”
回去的路上靳程鲤发现了一个书店,贺昉原来给他的买的书因为嫌重,就没有搬,而是直接卖给了旧书店。
莱阿所用的语言是英语,对靳程鲤来说有些吃力,但还勉强能够,好在他是把英汉牛津词典给留下来了的,平时看书时查字典,长期下来,英语也许会有很大提高吧。
贺昉英语很好,在靳程鲤不怎么能够认识单词的情况下,能够帮靳程鲤完成买书付钱这一流程。
天色有些暗时,贺昉提议就在外面吃饭,吃了再回去。
莱阿国土都是岛屿,即便是大一点的,还是岛屿,所以吃的也多为海鲜类产品,好在物产丰富的莱阿,即便只是海鲜也有多种品类,吃不尽享不完。
二人随便挑了一家餐店走进去,或许是贺昉他们来得有些早,这家餐店的客人有些少,只有一对情侣正你侬我侬地用餐,角落里还坐着一人默默吃着蛤蜊。
靳程鲤打量了一番,收回视线,贺昉已经将菜单点好,“除了鱼,我都点了一些,吃不完可以带回去,尝尝鲜就好。”
“这么热的天,带回去恐怕也坏了。”
“没关系,尝尝嘛。”
靳程鲤看向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埋着头大步向前。
突然十分刺耳的声音传来,窗外吵吵嚷嚷的,人群开始聚拢,有人大声喊着打救护电话,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进行拍摄或者照相。
贺昉放下手里的调味料,“发生什么事?”
“有个人好像中风倒下了。”
靳程鲤的声音淡淡的,贺昉微一皱眉,“你不去看看?”
靳程鲤说道:“我去了也只是围观而已,还不如不要去拥挤添乱。”
贺昉点头,放下手中的调味料,窗外的人依然围在一起,没有人上去帮忙,也没有人离开,手机对准了中间那人,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靳程鲤却拿起餐巾纸擦着手,“我不想吃了。”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你去哪里?”
“上厕所。”
靳程鲤从厕所绕了一圈,走出去,围观的人还挤挤攘攘的,这样的天气也不嫌热,靳程鲤从另一面推开人群,走进去,中风的是位中年人,现在看起来已经有点抽风的症状,靳程鲤赶紧拉直他的手,做着中风时的紧急救护措施。
好在莱阿的救护车还算靠谱,很快就来了,中年人上了救护车,靳程鲤回到餐店,贺昉已经将所有东西打包好,正等着他。
“没想到你还真的会这个,”贺昉有些惊奇,“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出去?”
“我怕我会太多,你更舍不得我。”靳程鲤微笑着毫不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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