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抱着殷野白大腿哭求不要带着如今让他尴尬万分的小东西,委实太耻了。
事实上,因为上辈子的经历,苏恒对叶霜青和李蔚的身体接触都不算太陌生。
叶霜青经常会亲手照顾被殷野白折腾得奄奄一息的苏恒,抱着清洗上药,陪着哄着睡觉,做这些都不是一次两次,尽管二人都没有生出出格越线的感情,却比普通亲人朋友都要来得亲近。
至于李蔚,苏恒和他之间的接触就更多了,殷野白上辈子不讲究的时候,曾经让李蔚和苏恒睡一张床,不管苏恒多么不愿意,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就只差没有kǒu_jiāo、gāng_jiāo这种会让殷野白吃醋的深入交流了。
大约是知道苏恒会不好意思,叶霜青先把苏恒的小背心脱了下来,示意李蔚为他穿上中单,这一身内衬单衣长及脚踝,很自然就把苏恒裸露的身体都罩住了,及此,叶霜青才轻声请他抬起手臂,从中单底下摸到他的内裤,轻轻将之褪了下来。李蔚很老实地帮他理干净袖子上的褶皱,假装没看见。
据说亲王妃的礼服应该纹鸾章瑞,苏恒在低头打量叶霜青与李蔚前后套在他身上的锦袍时,发现他这一身礼服绣纹和殷野白深喘的冕服相当一致——不是鸾鸟,而是蟠龙。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殷野白那身礼服的四爪蟠龙是金线绣成,而他身上这袭袍子上爬满了银龙。
袍子很快就穿好了,李蔚在他腰间束了一条沉甸甸的玉带,散发着温润宝光。
苏恒又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叶霜青和李蔚都往后退了一步。
……裤子呢?他上面倒是穿得整整齐齐好几层,屁股底下光溜溜的只有一条贞操带,尤其那贞操带只堵了后面,前面小苏恒还蔫嗒嗒地溜着呢!他左右看了一眼,确认叶霜青和李蔚是真的不打算给他穿裤子了,不免有些气结。哪有不穿裤子的!这是什么精简版礼服?!
殷野白见他张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笑了一下,解释道:“穿上马上也要脱下来,就没让他们准备。”
苏恒脸上腾地红了一层,又略含期待地望着他。要行礼了吗?
殷野白看了李蔚一眼,仍是问苏恒:“按礼,此时应该霜青服侍于我,李蔚服侍你。我觉得你应该想自己来做?”他微微示意了一下自己正襟危坐的下身。
苏恒秒懂。他警惕地盯了叶霜青一眼,没忘记这人对他年长的爱人存着念想。
叶霜青只是很安静地垂首侍立,把自己当作不存在。可是,他这样的态度,在苏恒看来终究有些扎眼。一般状态下的叶霜青,应该表现得比现在更随意从容,他现在给人看出来刻意地降低存在感,显然是殷野白这随意一句话让他感觉到痛苦了。
抛开叶霜青对殷野白的那一点儿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这种互换侍人的行为,其实也是古代婚仪中很寻常的做法,在x国古代,下人并不算人,仅仅作为主人的附庸存在,主家夫妻交欢之前,丈夫的侍人代表丈夫替妻子准备,妻子的侍人代表妻子替丈夫准备,作用仅仅类似于现代夫妻中你用个按摩棒,我用个润滑剂,并不算真正涉及到第三人。
苏恒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当他看见叶霜青安静地装着自己不存在的时候,心底深处的那一点儿防备却古怪地变成了心疼,鬼使神差地说:“……让他,”
一句话没说完,他就看见殷野白陡然严厉起来的眼神,这个想法被狠狠制止了。
苏恒不敢再坚持自己的想法。其实,在说话的一瞬间,他也后悔了。……霜青那么好,万一阿白试了一次觉得真的挺好,比我还好,那我找谁哭去?李蔚已救场地扶住他,往殷野白面前走去,轻声提醒:“拜。”
苏恒拍过《帝号》系列电影,正经礼服也穿过不少,因此此时穿着这一身仿制亲王礼服也不陌生,行止间称得上是威仪昭昭。古礼纲常中,妻事夫,如臣事君,皆为至尊。李蔚这会儿在他耳边轻声提醒拜礼,苏恒也没有太过抵触高喊夫妻平等的想法。——皇室结婚行的都是古礼,要么不结,结婚就得听话。在这种事情上,似乎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老老实实屈膝正坐行了礼,苏恒才刚刚抬起头,就看见殷野白隔着旒珠打量他的眼神。
——那眼神中充满了温情与微喜,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苏恒几乎瞬间就被这注视给击溃了,他说不出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却知道此时的殷野白和以往都不同。从前他也会温柔,也会深情,却都不似现在这样坦诚与磊落。就仿佛在祭过了天地,说好了携手之后,他们的关系就真的不一样了。
苏恒微微启唇想喊一声阿白,临到最后,小心翼翼地换了一个字:“野白。”
直呼其名。他叫的再不是昵称,而是殷野白的名字。
这简单两个字让叶霜青和李蔚都吃了一惊,现在是公元三千年了,对于普通人而言,姓名就是个代号,直呼其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在皇室中,仍然存在着相当的忌讳。比如叶霜青和苏恒谈论殷野白时,在宫内称殿下,在宫外只尊称白先生,连他的姓氏都不敢随意提及。
说句不恭敬的话,现在的皇帝都不敢当面喊一声“殷野白”,要尊称亲王或阁老。
听着苏恒整天“阿白”“阿白”叫唤就够惊悚了,现在他竟然还敢叫“野白”!
殷野白听了也愣了一下,注意到苏恒脸上也有些小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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