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灸盯着齐琼,齐琼盯着那把剑,所以齐琼看不到温灸的眼神,眷恋又不舍,不到一瞬,温灸便自己往剑上撞去,自己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温灸微声道:“公子,望来生……早遇。”
谁也没有听见他最后的话,齐琼大喊道:“温灸!”
三个人没了顾忌,拿着剑冲上来,与了尘三人厮杀在一起,齐琼放了很多血,弢君一直在他左右,阙朱一剑砍死了一个道人,来砍了尘,了尘却疾跑几步,拿了石台那朵刚刚被齐琼鲜血浇灌的莲花,一个跃升,竟然直接跳出去了。剩下的道人一急,却一手难敌三人,被阙朱一剑贯穿时,不敢置信道:“师弟,你……”三个道人终究是逃了一个。
齐琼一步一步走向温灸,温灸已经断了气儿,回天乏力。
齐琼抱起温灸的尸体,却起不来,他失血过多,身体疲乏。于是齐琼与温灸一起躺在地上,他觉得自己的鲜血还在往外流去,他的生命也一起流出去了,他好像还看到了黑白无常,白无常问他:“你想活着吗?”
他道:“想。”弢君还是孤身一人。
白无常问他:“你为什么要活着?”
他道:“我不想死去。”
白无常噗嗤一笑:“曾经有个人说他活着是为了不枉此生,你呢?”
齐琼道:“我也不想枉此一生。”
白无常道:“可是你和他不一样,你必须死去。”
弢君只当齐琼太累,或是太伤心才躺在温灸尸体旁。他唤阙朱:“你来看。”
阙朱过来,那个石台上的花纹正在淡去,等花纹完全看不到了,石台突然沉下,只留下一个洞,弢君伸手探了探,洞里有一把匕首,j-i,ng致得很。
弢君拿出来,试了试,那把匕首太过锋利了,竟然削铁如泥,甚至连无双都无多大作用的石壁,用这把匕首也能轻易削开。弢君大为惊喜,忙去叫齐琼,却怎么也叫不醒。他探了齐琼的鼻息,早已不在,他才知,齐琼已经死去。
弢君绝望地看着手里的匕首,又看看齐琼,浅浅一笑,没用多少力就割断了他的喉咙,他也倒下,在齐琼尸体旁。从相识到终生相许,我与你用了一年。最苦莫过相思,最远莫过y-in阳,我与你从最苦到最远竟只用了短短一月。我们相处的时间何其短暂,公子,你听到这个会不会也如我一般感到惋惜?可莫惋惜,我去y-in间守你可好?
阙朱看着这些情景,骂道:“都是笨蛋。”
世间的人都是笨蛋,哪有那么多为情所困?若是不顾情谊,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悲惨的事。“若是不顾情谊。”阙朱看着那三条尸体,呢喃道,“是不是就像我一样,像我一样游走在世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看到另一个人便会笑,便会开心;不知道那些人的朋友为什么两肋c-h-a刀;不知道有的人看到生命消散会难过,为什么有的人会伤春悲秋;不知道有的人为什么害怕,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充满了力量;不知道为什么一己之力无法撼动大山河流,无法制造星辰轨迹,可是有的时候却强大到天地为之失色,妖鬼为之震撼……”
这把匕首比无双还要锋利,就是太短,不然一旦出世肯定会让整个武林震动。了尘没有带走它是不知道它的存在还是知道有它但是不带走,若是后者就说明了尘带走的那一朵莲花比这把匕首有价值多了。
这个阵法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鹤州也有一个这样的阵法?别的地方还有吗?如果别的地方也有,那需要多少人才能满足这些阵法?
罗虚派又是怎样的一个门派?说是一群道人,可是这群道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道人不是应该救济难世吗?了尘带走的莲花究竟有何功效?为什么只有齐琼和阙朱的血有用?
柳右相死前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柳右相为什么会那么怕那一曲琴曲?真的只是因为他哥死前恰好听过吗?
还有风箐辰在院内的倾诉真的是对着情人吗?他口中的兮儿真的只是情人吗?还有弢君的身世,风箐辰说弢君绝不会是那么卑微的身份,他知道弢君的身世吗?弢君体内的蛊又有什么作用
这些的答案,齐琼与弢君都不可能知道了,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们也不必知道了。
本书完!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
完结撒花!
第60章 番外一
我叫温灸,丹州一户穷苦人家的孩子。我娘听说以前是名动丹州的美妓,只是后来怀孕了,生下我,不知道我爹是谁,也许是一个fēng_liú才子,也许是一个商贾,也许是守门的小厮,呵,也许是毁容被赶出后到的那户农家的庄稼汉。
从小我就被欺负,说我是野孩子,不是不难过,只是后面就习惯了。习惯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什么都能习惯。
后来我娘辗转找了一个军医,把我托付给军医,用身体。那一晚我在外面,那个军医说我娘虽然脸毁了,可是身段还不错。那一晚的星星好多,可是没有一颗的光芒能够照耀到我。我才十二岁,听着里面的声音,我却什么都懂。
后来我被那个军医带走,带到军队里,他让我背医书,我背得想吐,可我还是要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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