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朱盯着他半晌,道:“不是,我也不懂医药知识。”
穆市观看着那些药草:“那这些?”
“我师父教我的。”
“你师父?你还有师父?”
“嗯。”阙朱不想多谈,低头继续磨着。
穆市观走近她看着她的手一动一动的:“那你师父呢?”
阙朱瞪他一眼:“死了,你烦不烦啊?”
穆市观:“……”
穆市观弱弱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阙朱起身,把碾子递给他,无邪笑道:“你替我磨,我就继续给你讲。”
穆市观:“……”
阙朱:“你如果不磨,我就告诉余爷爷你欺负我。”
阙朱嘴甜,余老一生又无儿女,对阙朱宠爱有加,阙朱也仗着这个,时常欺负穆市观,像这次一样让他给自己些什么东西或是让他帮忙做什么,她已经熟能生巧。刚开始,她与穆市观并不熟,她也就不好意思请他帮忙,可是两个月,足以她与身边的人混熟。
穆市观:“……”
阙朱把碾子塞给他,坐在一旁,开始道:“我九岁的时候,去到海宁,遇到一个老者,他竟然是暗器名派九机门的长老,被陷害流落海宁,一代长老竟然因为饭食发愁,我就给了他两个包子,他非要认我做徒弟,教我一生所学。”
穆市观坐到她刚刚坐的地方,缓缓磨着前面的药草,疑问道:“暗器名派不是应该教你制作暗器和使用暗器吗?”
“笨蛋,暗器要淬毒啊,而这些毒就是靠我师父。”
穆市观皱眉道:“暗器本就y-in险,再淬毒……”
阙朱悠悠道:“我知道这更不光彩。之后他坚持要回去九机门,斗不过别人,就死了。我与他在那里呆了三年,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斗败的。他死后我逃了出来,遇到了叔叔。”
穆市观安慰道:“以后你不用再逃了,你已经有落脚的地方。”
阙朱知道他说的是隐阁,可是她却摇摇头:“不,我师父是九机门的,我便也是九机门的。终有一日,我还是要回去。”
穆市观加快手速:“回去干什么?那里y-in暗得很,你一个姑娘难免不能适应。这里无忧无虑,不好吗?”
阙朱不答,沉吟半晌,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遇到叔叔的?”
穆市观停下动作,拍拍手,倒出粉末,道:“我偷东西的时候被他发现,然后他也不骂我,也不带我去官府,只是拿了我偷的钱袋还给那个人,给了我一金让我去一条街找一个茶馆。”
阙朱惊喜地笑道:“我遇到叔叔时也是偷了钱袋。”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阙朱笑出了眼泪:“没想到你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还会偷东西啊。”
穆市观在笑声里c-h-a话道:“没办法,再不偷就活不下去了。”
笑声慢慢弱下,阙朱望着他拿了一些药草放进石磨里继续磨着,又问道:“你为什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
穆市观放下碾子,眼睛里的光芒暗下来。他道:“父母死了自然就只有我一个人。”
“你……”阙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半晌叹道,“没事的,现在不也好好的。他们肯定希望我们好好活下去。”
“嗯。”穆市观点点头,起身道:“快要吃饭了,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两个月后,齐琼腿伤养好,设计夺了突厥的补给,立功。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突厥运送补给的那一条路是官道,齐琼早早探查过地形,设下埋伏,截了补给。突厥不防他们会绕城截运粮草,没有准备,自然敌不过。齐琼带着部众押运粮草回去,走的路却不是宽路,而是翻过一座山回去,突厥怎么也想不通他们带着那么多粮草怎么会翻山回去,路上准备守株待兔的兵士什么也没等到。齐琼自然不会带着粮草翻山越岭,他只是把粮草藏了再轻装回去。阿鲁耶纳听闻大为愤怒,这不只是粮草的问题,还关乎他的名声。而阿鲁耶纳是一个龇牙必报的人,这一点魏将军很清楚,所以当之前齐琼提出这个劫粮草的计划时他道:“恐怕阿鲁耶纳之后也会想尽办法劫走我们的粮草。”
若是阿鲁耶纳反劫,并且成功地运回去,那这不就说明他的手段比较高明,不仅反劫,还不用像齐琼一般躲躲藏藏。
齐琼这样回答:“粮不三载,取用于敌。至于之后阿鲁耶纳的反劫,我们定要加强守卫。魏将军不用担忧,我带着一百人前去足矣。”
现在齐琼带着完好无损的一百人回来了,比预期还要快。在离城墙几百米时他就看到了墙头上站着的没有穿盔甲的人。风胡乱吹起他的墨发,黑衣在风中飘扬。他扶着墙眺望着这边,齐琼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步伐更快,脸上笑意扬起。
后面的士兵道:“这不是孟军医吗?”
弢君并没有随董军医回去,而是留在这里继续为士兵包扎、看伤,来来往往为大家清洗伤口,这是有目共睹的。虽然他不给大家配制口服的药,不过大家还是尊称他一声孟军医。
“孟军医是在等我们,看我们有没有受伤吗?”
“应该是吧。”
他们只知道齐琼带着一个男宠,不知道就是弢君。而且他们跟着齐琼也一直没看到所谓的男宠。索性就不管了,别人的生活与他们无关,他们只知道,这个人带他们立了功。
城门一开一关,几人快步进入城内,弢君下来,问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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