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地下的暗黑场所,严寒仍觉得像在烈日下被人戏耍的猴子,无地自容,无从躲藏。
☆、.3
(三)
“为什么怀疑我是?”严寒像是看着诊断书上面的绝症质问医生。没有了活力,内心失落如放逐黑暗的魂魄。将近20年人生,从未考虑的问题,这此刻,这个黑暗的地下,被延绵放大了。
“你看你从来不讨论女人,咱们车间没有女朋友的还有几个?呵。”陆正丰露出侦探揭开真相的神气表情,严寒仍旧死死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不认输。
“那陆班长你怎么还不结婚?今年二十五了吧?”严寒不甘束手就擒,反驳着,内心却深知这是一场必输的博弈。
“哈哈,我今年十一就结婚啦!”陆正丰说完露出获胜的表情。
“严寒,你别理他了,我们逗你玩呢。他现在正春风得意呢,又要娶媳妇,是又要当爹。”张翔适时地帮严寒解了围。
“陆班长真能干,奉子成婚。”严寒机械地应付着,内心却被压抑侵蚀,同志这个词已经铺满了整个身体,好像每个细胞都烙印上了同志。
“切,严寒你别不信,我要想当爹,大学那会就当上了,你小子还差的远呢,呵呵。”陆正丰说完得意地转身向前。
“那到时候一定要喝陆班长的喜酒,见识下嫂子的魅力。”严寒语气是开玩笑的恭维,心里却已凌乱得一败涂地。
“好啊,欢迎,欢迎。”陆正丰嘴角上扬。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别忘了带着你的女朋友,让我们见见,哈哈。”
那天的记忆就在陆正丰自信的笑声中结束了。二十五岁的陆正丰风华正茂,自信威风。爱情,事业,家庭,样样拥有。严寒在他面前连比的资格都没有,严寒深知婚姻并不属于他,而他也不得不面对年龄增长所带来的周围人对他的看法,他开始更加敏感的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让自己保持警惕,注意与别人沟通时所流露出的自然感觉。别人问他女朋友的事情,他可以脱口而出早已烂熟于胸的答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严寒也很感激陆正丰,正是可恶的陆正丰一语道破严寒隐藏二十年的秘密,让严寒意识到活着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也是从那天起,严寒开始讨厌这个家伙,准确的说是惧怕,全世界唯一知道你秘密的人,想起来都会不寒而栗。见面时,他不经历流露的调侃的眼神,仿佛在说:“瞧,你又在跟我装。”陆正丰像一个优越感十足的贵族,心情不好时就要走到田间地头,看着农民在烈日下为了生存苦苦卖命,他欣然接受农民的匍匐膜拜,肆意用恶毒的言语宣泄自己的情绪。
陆正丰正是抓住严寒性格的弱点,不可理喻地肆意戏耍他,让严寒一边隐忍疼痛,一边还要看他幸福的笑。陆正丰在严寒眼里成为十足的渣男,这种男人不配拥有完美人生。记得张翔说过,陆正丰的老婆为他流过几次产了,因为怕以后要不上了,所以急着结婚了。严寒在心里咒骂着:“陆正丰,我等着看你人生跌倒的那一天,然后看你输得体无完肤。”
☆、.4
(四)
转眼十一临近,同事孟晓问严寒:“陆正丰的婚礼你去不去?”
“不去!”听到那个名字,严寒内心就透着厌恶,不加思索,一口否决。
“其实我也不想去,又不是咱们班的,但是人家是班长,谁知道以后能爬到什么位置,不去给他捧场,以后再给咱们小鞋穿。”孟晓抱怨道。
严寒听着孟晓的分析,确实有理,他想了想,无奈摇头,改口道:“行,咱去。”
陆正丰的十一婚礼上,严寒拉着孟晓坐在角落,远远地看着陆正丰在台上春风得意。
“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你看车间的人几乎都到了,我刚才还看见几个厂里领导,幸好咱们来了。”孟晓一边到处张望一边对严寒说。
“哼,谁叫人家这么有本事。”严寒语气透着不屑,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陆正丰。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人渣穿起西装还挺帅。
婚礼结束后的宴席,严寒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转头发现孟晓不见了,于是询问旁边的同事。
“躲敬酒吧,可能藏起来了。”同事的一句话惊醒了还在状况外的严寒,他连忙起身出门,却在门口被前来敬酒的陆正丰夫妻堵个正着。
“哎哎,你去哪?坐回去。”陆正丰红润的脸颊,满身酒气,朝严寒高声喊道,严寒硬着头皮坐了回去。
看着同事们一个个猛灌白酒,严寒越发的不知所措。房间已经乱成闹成一团,各种香艳的游戏轮流上演,叫嚣声几乎把房顶给掀翻。转眼陆正丰夫妻俩就转到了严寒的身边。陆正丰猛地一拍严寒的肩膀,严寒吓得一个机灵。
“严寒,这是我老婆林小小,老婆,这是严寒,我们车间的小伙子。”陆正丰给严寒作着介绍。
“嫂子,你好。”严寒赶紧站起身来,给新娘子握手,严寒也第一次见到了陆正丰心爱的女人,确实是身材相貌样样好的女人。林小小礼貌地跟严寒微笑。
“严寒,你今天得多喝点。”陆正丰显然喝大了,晃晃悠悠地把酒杯推到严寒面前。
“陆班长,我……我不会喝酒,我酒精过敏。”严寒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解释。
“严寒,没事,你喝,让陆班长出节目。”同事们又开始起哄了,都鼓掌叫喊着。
“出啥节目?”陆正丰一脸无所畏惧,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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