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不管是做饭还是冬天烧暖都用这个。
胖子光打量着自己家里的光景。灶台冷冰冰的,卧室里的土炕也是冷冰冰的。桌子上一层灰尘。
胖子光这人脑神经一向简单,粗线条。也没多想,只是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唤。翻了半天,啥吃的也没有,只在桌子底下发现半拉儿发了霉的馒头,根本就没法吃。一看缸里还剩个米底儿,就掏出来清洗干净。又走到院子里柴房想找柴火,却发现空空荡荡,连个玉米杆子的都没有。
摇摇头,只好跑去邻居家想要点吃的。不料,邻居家也是大门紧锁,这才想起刚才碰到过出去的老四,看来也是没人。
无奈,胖子光转身回家,干脆四脚爬叉的往炕上一躺,等着媳妇回来再说。胖人就是贪睡,不一会居然又睡过去。直到后来又被肚子饿醒,胖子光揉揉眼圈,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自己的媳妇竟然还没回来。
又跑到老四家去问,还没张口,老四就说:“光哥,你媳妇没回来吧?”
“咦,我还没问呢,你咋知道的?”
老四张张嘴刚想说,却被自己的媳妇瞪了一眼,把话给憋了回去。老四媳妇是个玲珑人,抢过话头说道:“他光哥,你还没吃饭吧?家里还有剩饭,我给你热热去。”
“好咧,谢谢大妹子啊!”胖子光大咧咧的笑着表示感谢。
老四媳妇出去热饭,老四给胖子光斟了一杯热水。胖子光一天没喝水了,家里根本就没水,此时已是嗓子里冒烟,也不顾水热,一口气把水喝光,把杯子向老四递去,示意还要。
老四看看胖子光,一身破烂衣服,全是尘土,一双破旧布鞋沾着泥巴,其中一只还张了口儿。一声饥饿的咕噜声从胖子光肚子里响亮的传来,老四再也忍不住,低声的说:“光哥,你你还是去村东头的大勇家去找找吧,你媳妇可能可能在他家。”
“大勇家?”胖子光知道大勇。大勇这几年跑运输发了财,人就学坏了,吃喝嫖赌抽,不过对于男人来说,倒也说不上啥大事。“这么晚了,我媳妇跑大勇家干吗去了?”
“这个光哥,你媳妇以前是不是个寡妇?”老四见胖子光这么笨,只好进行提示。
“是啊,老四你咋说起这事来了?”
“恩,这个,这个嘛光哥,你知不知道大勇年头把媳妇给休了,听说是嫌弃人长的不好看”
胖子光就是再傻,也多少听出老四的意思了。一个寡妇,一个光棍,大晚上的,在一间屋子了,貌似只要不是火星人或者小朋友,不用想都明白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我草!”
胖子光一把将手里的杯子往地上摔了个粉碎,饭也顾不得吃了,急匆匆的跑出去,往村东头大勇家赶去。
到了大勇家,一脚将门踹开,冲了进去,一掀门帘,果然见大勇和自己的媳妇俩人都在炕上,慌慌张张的往身上套着衣服。炕上只有一张被子,凌乱的摊在一旁。
“我草泥马!”
胖子光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自己媳妇脸上。又一把将大勇扯到地上,俩人扭打起来。
胖子光一发狠,大勇还真不是对手。胖子光常年劳作,五大三粗,身强体壮,身子分量又足。将大勇死死地压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打,打得大勇鬼哭狼嚎,动弹不得。
“啪——”的一声,一个白酒瓶子砸到胖子光头顶,血混着白酒顺着他的脸颊就往下流到自己的肩膀上。
“你犯什么浑!”胖子光媳妇手里举着半拉儿酒瓶子,声嘶力竭的嚷嚷,“我嫁给你之前就跟大勇有一腿了。你这死胖子,一身肥肉,还穷了吧唧,比我大将近十岁,我凭什么要跟你上床?我就喜欢大勇!”
“不会的,不会的。我天天拼命干活赚钱,对你那么好,你只是一时冲动。你在骗我是不是?”胖子光停下厮打,茫然又陌生的看着自己的媳妇。
胖子光媳妇一咬牙,干脆说出真相:“你死了这条心吧。大勇离了婚,我也要和你分手。我俩很快就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反正咱俩一直没去民政局办结婚证。我那是故意拖着不跟你去办。而且我就跟你明说了吧。你身体根本没问题,是我一直再偷偷的吃着避孕药!”
胖子光腾地一下从大勇身上爬起来,举起手就要朝自己媳妇脸上扇下去。胖子光媳妇却是毫不畏惧,反而高高的仰起脸,两眼死死地盯着胖子光,嘴角流露出一丝嘲笑。
“啪——”巴掌没有落到媳妇的脸上,却落在自己的脸上,五根手印清晰可见。
胖子光冲出门外,大步流星的走在黑夜的街道。脸上却没有泪水,只是觉得胸口撕裂了一般的疼,让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难受的顿住身形,一只手艰难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迷茫之中,却摸到一张硬硬的东西,是那张卡片。
胖子光掏出司马溪给自己的银行卡,紧紧地攥在手心。乡下的夜晚,没有污染的天空,启明星是那样的明亮,微弱却总是指引迷茫的方向,就像司马溪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清澈,没有一丝杂尘。
胖子光仿佛看见了溪溪那双充满关爱的眼神,仿佛听见了溪溪说:“光哥!”
胖子光抹了抹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泪水,只觉得心里反倒莫名的轻松起来。
我要去找我的溪溪!这个念头不可抑制的涌到心头。胖子光也不管能不能碰到顺路的汽车,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村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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