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情人。我不好玩了,你便要拿去送给别人!幸运的是,我还是个工具,你不敢做得太过分,否则,我不过就成了你送给别人的人情!还有,到长沙做事的机会,我不敞开来说,你会放我过来吗?别说弄分公司是为了我,让我过来是为了给我提供便利。如果不是那个厂,你不会弄这个分公司;如果别人过来不会比我更让你安心,你也不会放人。”黄佩华喘著粗气:“我不想说,说出来简直是太悲哀了。他有什麽好?他什麽都比不过你,但是有一点比你强,从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对我的关心,没有掺一点杂质,到现在也是这样。他懦弱,窝囊,都是为了让我过得更好!”
一旁的齐鸣羞愧得无地自容,同时又愤怒得无法控制,突然一拳头挥过去,正打在冯立伟的下巴上。
冯立伟先是被黄佩华的控诉搞懵了,接下来又被齐鸣打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时,齐鸣的第二拳又挥舞过来。冯立伟往旁边一闪,躲开,没料到齐鸣紧接著一脚踹到,把他踹了个趔趄,撞到了墙上。
齐鸣好像疯了一样,左一拳又一脚轮番攻上。屋里劈里啪啦,椅子被打翻,桌子被撞开。
冯立伟比齐鸣高大,也在健身房练过,但是打架,他还真是头一遭。不过两分锺,他就被齐鸣摁在地上,那家夥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一拳又一拳地打了下来,把他的鼻血都打出来了,他大呼小叫,齐鸣也不住手,黄佩华也没有拦著。
威威被这个架势彻底吓著了。它飞快地从沙发上蹿下来,扑向黄佩华,老套路,从脚开始往上,把黄佩华缠得死死的。黄佩华措不及防,只得举起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脖子。饶是如此,也被勒得翻起了白眼。
齐鸣余光瞟到了威威的举动,立刻停止了殴打。威威被吓坏了,就去找黄佩华,这麽缠著他,不晓得轻重,这个,不是第一次了。齐鸣的心跳到了喉咙眼,不知不觉地就停了下来。
冯立伟不知道这茬。齐鸣住手,他总算缓了过来,挥手一拳,就把齐鸣揍了个仰八叉,顺势一翻身,压住了齐鸣,开始回击。
齐鸣挨了好几下子,眼睛却一直盯著威威和华华。那几下好重,他却不敢还击,怕把威威吓得更加乱搞。冯立伟逮著机会报仇,一边揍齐鸣,一边痛骂。
齐鸣一伸左手捂住了冯立伟的嘴巴,用力翻身,将冯立伟颠了下来,右手掐住了冯立伟的脖子不放,两条腿卡住冯立伟的双腿,让他动弹不得。
那边威威似乎稍微松了一点力道,黄佩华的双手终於能够动了,立刻出手,捏住了某个地方,用力一抖,威威就好像被拆了骨头一样,松软下来,瘫在了地上。
黄佩华腿一软,跟著跪坐在威威的旁边。
齐鸣这口气总算吐出来了,一把甩开冯立伟,慢慢地爬到黄佩华的身边,低声慢速地说:“没事儿吧?”
黄佩华摇摇头,看著身旁用绝望的眼神看著他的威威,颤抖著伸出手去,摸了摸威威的头,软语道:“威威不怕,我在这里……不怕不怕……”
冯立伟挣扎著爬起来,咳了半天,揉了揉脖子。刚才差点被齐鸣给掐死,这会儿,能够呼吸了,想要发飙,却见黄佩华抱著威威,齐鸣搂著黄佩华的肩膀,两个,满脸的焦灼,却意外地安详。
擦掉流出的鼻血,冯立伟皱了皱眉头。没意思,他在这里,完全被黄佩华当枪使唤了,那麽老实单纯的孩子,这个时候把满腔的怨愤发泄出来,到底是忍耐不住,还是做给那个男人看?看样子,得另找个人做财务了。可惜,像黄佩华这麽聪明却又如此好骗,知道内幕後却又如此识相兼好调摆的人,太难找了。当然这世上多的是利欲熏心的家夥,可是都不如黄佩华可靠。
冯立伟苦笑一声。即使此时,也还觉得黄佩华可靠。并非因为太了解他,而是即使不了解,也知道凭黄佩华此时的情形,他也不会无故掀出大浪的。
起身快步地走到桌旁,一把拿起自己的包,冯立伟做了个姿态:“佩华,我也不勉强你。就算信不过我,你也该信得过柳哲。有什麽事,我尽量帮衬著。你好自为之。”
再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再砰地一声把门给甩上。
威威被惊得又开始蠢蠢欲动。黄佩华和齐鸣同时伸出手去安抚它,过了好一会儿,威威才把头沈重地靠在了黄佩华的膝上,安静下来。
两只手碰到了一起,然後,齐鸣握住了黄佩华的手,低声慢慢地说:“你受了这麽多委屈,怎麽……我……”
“是我笨了。”黄佩华看著交握的两只手,淡淡地说:“我……”
抬头看著齐鸣的脸。好狼狈的脸。黄佩华笑了:“我早就想揍他一顿。你总算帮我出气了。”
齐鸣嘴唇哆嗦著,轻轻地印在了黄佩华的额头,又伸出舌头在缝线上舔了舔,道:“消一下毒。”过了一会儿,又说:“我陪著你。怎麽著,都陪著你。”
车震 (最终章)
两人低声地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以前的事,现在的事,以后的事。低声地慢慢地说着,开始时还没有条理,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慢慢的,两人说的话开始衔接起来,重点也摆在了以后。怎么去说服双方的父母,怎么带翔宇,怎么开始新的生活,面对新的挑战。
黄佩华的心安定下来,齐鸣的情绪激昂起来。其实未来的生活跟过去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只不过,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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