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吗?
晚上带翔宇的时候便多了两分不耐烦,偏偏翔宇跟他父亲一样,都是粗糙不敏感的人,反而更是缠得紧,说要去他家看威威,要给威威喂东西吃。
耐著性子,黄佩华告诉翔宇,说威威不能吃太多东西了,一般来说一个星期喂上一次就足够,而且进食之後不能立刻跟它玩的。头两天已经喂过食了,现在再喂,威威吃太多会不舒服,也会长得过快。再说了,家里也没有小白鼠,要临时去买才行,说来说去,翔宇只是不依,爬在黄佩华身上做威威状,要把他也缠绕起来。
黄佩华手微有些发抖,忍了好久才把脾气忍下去,准备再次跟翔宇讲道理的时候,一直趴在床上看汽车杂志的齐鸣终於受不了,起来把翔宇抓开,低声吼了两句,翔宇就开始假哭,说要告诉爷爷奶奶去,然後又威胁黄佩华,说如果不让他去看威威的话,他就到黄爷爷赵奶奶那儿去告密。
黄佩华真的恼了,冷笑一声,推开翔宇,转身就离开齐鸣的家,到对门,进了自己家,看到赵晓青正在拿著熨衣板熨衣服,见他进来,笑著说:“你爸发神经,居然要穿衬衣打领带穿西装了。”
黄佩华愣了一下,情绪迅速转换,换上笑脸,说:“爸爸通过培训了?”
“哪有那麽快。”赵晓青对著屋里一努嘴:“正在拼命地看书学习呢。新老板说了他虽然过了五十,不过有学问有技术,是厂里急需的人才,把培训资料让你爸带了回来,让他先自学著,然後跟新来的总工多交流,说不定参加培训的时候,一边做学生一边做老师呢。你爸得意得不行。”
黄佩华到卧室门口往里看了看,老爸多年不用的书桌又摆满了书,新书旧书,大部头小部头,黄达看得挺投入。再回过头看老妈,忙著熨衣服整理房间,忙,却笑吟吟的,还哼著小曲。
黄佩华不自觉地看呆了。十几年前,他还很小的时候,黄达和赵晓青就是这样的。只是那个时候赵晓青除了忙家务忙工作,她也看书的。他爸妈跟齐鸣的爸妈不一样。齐宏利和林丽丽是典型的工人,他爸妈,多少有点小知识分子的味道,在这个厂子里,算是很出色的人物。
正呆著呢,就看到齐鸣站在门口对著他做手势。黄佩华微微叹了口气,跟他妈打了声招呼,出门,顺手把门给带上,就看到走廊里,翔宇仰著头看著他,满脸的讨好,低声地说:“华华,你没有生气吧?”
齐鸣赔笑道:“我说,这孩子就是讨人嫌,不理他就完事了,生什麽气啊?”
“我哪有资格生气……”黄佩华也低声地回答:“反正……我也不过就一外人……”
翔宇赶紧过来拉黄佩华的手,声音带了点哭腔:“华华不生气,我闹著玩的,我就是想跟威威玩啊,你莫气啊,我保守秘密的,我守了好久的秘密了呢,谁都没有告诉哦。”
黄佩华咬了咬嘴唇,蹲了下来,摸著翔宇的头说:“不能想要什麽就要什麽啊……翔宇还小,大了,能够自力更生了,我就把威威送给你好不?现在还不行,是不是?你现在还要别人照顾呢,怎麽去照顾威威呢?”
翔宇不大懂,却知道黄佩华没有生气了,抱著黄佩华就啃了一口,又保证了几句,齐鸣就开始轰他去睡觉,不一会儿出了门,对仍然站在门口的黄佩华悄声说:“你还有事不?没事的话我们先走?”
黄佩华回过神来,啊了一声,问:“你不等他睡著了再走?”
“不用,跟他说好了,他让我先陪著你,帮他说说好话。”齐鸣窃笑道:“这个小东西有意思,平日里我打骂多了,也没有见他这麽不安过……你今儿推开他,他可难受死了。”
黄佩华觉得不好意思,径直去了翔宇睡觉的房间,见那个孩子缩在被窝里,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对齐鸣生气,连累孩子遭殃,便靠在枕边跟翔宇轻声细语说了一番好话,看著翔宇眉花眼笑的表示以後会很乖,这才帮他拉了拉被子,关上房门,出来。
齐宏利、林丽丽和齐鸣都坐在客厅里等他出来呢,见他摆摆手说翔宇很好没有计较决定自己一个人睡了,他们仨都举起大麽指说翔宇那个顽劣的孩子,还只有黄佩华才搞得定啊,弄得黄佩华脸一红,挺不好意思地应付了两句,便和齐鸣一起跟两家老人道了别,一起下楼。下了一半,黄佩华想起一件事,让齐鸣去车上等他,他又折回家拿了个包再匆匆地跑下楼去找齐鸣。
齐鸣并没有坐在车里,见黄佩华跑了过来,先是无可奈何地指著他手上的包,啧了一声,把车钥匙递给黄佩华:“你至於吗?要搞路回去搞也一样,干嘛总喜欢跟车上来劲啊……对了,自己开车吧?你的车,你自己还没有开过头回呢。”
黄佩华拿著钥匙有点发懵:“我还没有驾照……”
“没关系,我有带教练证的,如果真的那麽不巧碰到交警查,就说我带你学车好了。已经上路练习过了,出门往北走,那边路宽车子少,靠边开著,没事。反正还挺早啊。”
黄佩华有点儿哆嗦,不过也容不得多想,齐鸣已经在拍著车门示意呢,便按了开关,开门,坐上车,把包扔到後座上,运了运气,想了想,首先是要调座位,调後视镜,再把安全带系好,钥匙插上,开始发呆。
“怎麽啦?”齐鸣笑著扯黄佩华的耳朵:“点火啊。”
黄佩华汗了一下,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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