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空气中传播的声音的,不过翔宇飞扑到齐鸣的身上,空气的涌动和地板的震动惊著威威了。看样子这个地毯还是不够厚啊。
翔宇使劲地蹭黄佩华的脸,笑嘻嘻地问道:“那,我是爸爸的崽崽,威威是不是华华的崽崽?那威威就是我的小弟弟了?”
齐鸣和黄佩华再次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笑了。齐鸣把翔宇从黄佩华身上扒拉下来,“华华没有好大的力气的,你这麽大的人了,还这麽攀著。华华没有被威威缠死,会被你缠死的……啊,那个,还怕吗?要不,我们回去?”
齐翔宇看著那门,倒有点恋恋不舍,想再看看,又有点怕。
“不如,再跟威威一起玩一下?”黄佩华跟齐鸣打商量:“不然他这麽回去,还是怕的,晚上会做噩梦。不如跟威威联络一下感情,不怕,就不会有後遗症了。”
齐鸣被黄佩华的“後遗症”一说给弄得心惊肉跳。他也有後遗症的,虽然不至於晚上做噩梦,但是在这屋里,总是胆战心惊,又看著齐翔宇那副矛盾得要命的样子,叹了口气,为了儿子,没办法,豁出去吧。
於是三人又进了那屋。黄佩华让父子俩把鞋子都脱了,靠墙坐著,自己则到养殖箱里把威威给拎了出来,在屋子的另一头盘腿坐下,把威威搂在了怀里,一边轻声地呢喃著,一边抚摸著威威的身躯。
威威似乎很受用,扭著扭著,又开始缠黄佩华的身体。动作很缓慢很轻柔,甚至还带出了一丝亲昵,蛇信子吐著,触碰著黄佩华的手和脸,尾巴,红色的尾巴轻微地抖动著,都有点儿像在跳舞。
齐家父子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看著黄佩华安详柔和的动作,听著他低声地哼著歌,慢慢的,情绪缓和下来,也没有那麽紧张了。
翔宇歪著头看著父亲严肃的脸,又看了看黄佩华淡定的神情,嘴角一弯,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弓著身子,慢慢地朝黄佩华那边爬了过去。齐鸣一惊,不敢硬拽,可是也不放心儿子靠近那蛇,无奈之下,也跟著一起往那边爬。
黄佩华笑出声来。好嘛,在这屋子里,都成了爬行动物了。
翔宇很紧张,手有点抖。黄佩华伸手握住了翔宇的手,轻声地说:“不要怕。你怕,它会知道的。如果是凶猛的动物,你怕,他就会更凶。像威威这样的胆小鬼,你怕,它会更怕,那样,反而不安全……来,轻一点,慢慢地摸……不管对什麽都一样,不要害怕。要勇敢一些。害怕了,什麽都得不到。勇敢一点,会发现,其实,也许,还真没有什麽可怕的。你会得到更多,惊喜,不是惊吓。”
齐鸣从来没有觉得黄佩华的声音如此好听过。说得极慢,声音极低沈,那种笃定的样子,很能够让人安定下来。
於是他的心情,蓦然放松了,对著威威探过来的头,也不觉得恐惧。
威威颤巍巍地靠过来,慢慢地爬上了翔宇的膝头。
翔宇仍然在发抖,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
黄佩华按住了翔宇的肩膀,仍然用极慢的语速说:“别抖……你太激动,威威也会很激动的。要淡定,安稳,要……对,这样,放松,它也会放松。放松了,就能够好好地交流。你就会懂得它,它也会懂得你……翔宇好样的,真棒……”
齐鸣不自觉地也伸出了手,没有摸威威,却摸向了黄佩华的脸,摸著他的下巴和他的嘴唇。
黄佩华见翔宇全部精力都放在威威身上,微微地歪了一下头,蹭齐鸣的手,然後,对著齐鸣笑,眉眼好像都飞了起来。
齐鸣也笑,靠近黄佩华,搂住黄佩华的肩膀,对著儿子说:“翔宇真是了不起……我看到威威这麽多次,还害怕……翔宇居然这麽快就跟威威成了好朋友了。”
翔宇竭力忍住不大笑,也学著黄佩华用很慢的语速很低的嗓音得意地说道:“那是,我比爸爸要厉害……威威真的好乖,瞧,它缠著我的胳膊……好重,威威要减肥了……”
空调发出很轻的噪音,加湿器也在喷著水雾,三个人一条蛇坐在地上,轻轻地说话,慢慢地移动,就连笑,都是不出声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好多的鞭炮声,即使隔音效果这麽好,屋子里的人和蛇都被惊动了。齐鸣惊异地说:“糟了,到了十二点了吧……完了,我们没有一起回家放鞭炮呢。翔宇,我们该回去了哦。”
翔宇噘著嘴不肯,说要跟威威一起睡觉,把俩大人弄得哭笑不得。
还是黄佩华对付翔宇有本事。他将威威接了过来,慢慢地放入养殖箱,回过头对翔宇说:“威威不习惯跟人一起睡,万一它压到你怎麽办?或者你压到它?而且爷爷奶奶都在家里等得著急呢。我们赶紧回去,过年,要一家人在一起守岁啊。”
“可是威威一个人在这里好寂寞的。”翔宇看著养殖箱中盘成一团的威威,好舍不得。
“威威跟我们不一样,它需要一个人安静地休息。翔宇,你喜欢的,威威未必喜欢,威威喜欢的,你也不一定喜欢。你要强迫它喜欢你喜欢的东西,那,你的喜欢,会给它带来不舒服……你是真的喜欢它吗?”
翔宇没有听得懂,只是针对最後一个问题点了点头。
黄佩华和齐鸣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齐鸣抱著儿子下楼,黄佩华在一旁耐心地劝说著:“很多人很怕蛇,爷爷奶奶和黄爷爷赵奶奶也怕蛇。所以别告诉他们哦……你也不能天天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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