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滚了两滚,还硬邦邦地在地上挺着。原来已给点上穴道了。
决明瞟了一眼:“柴胡是你师弟?你们师承何人?”
川芎嫌弃地把柴胡踢踢开,优雅地朝决明一揖,微笑道:“家丑不必提了。请里面坐。”
柴胡滚到了决明面前。他全身血流不畅,又酸又麻,连话都说不了,只好求助地望向决明。
决明抬起脚,把他踢踢开,转身进了屋。
“等会儿再收拾你。”川芎粲然一笑,进屋,关门。
柴胡任人宰割地躺在地上,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屋内。
“黑市上所有人众口一词,想必是你派人吩咐了。”决明不坐不喝茶,只站在厅堂正中,凛然望着川芎,“来之前我没想到,兽商之首竟然是你。”
川芎坐在主位上,品着香茗,悠然道:“这么好的茶,你不喝可惜了。”
“獓骃是你偷的?”
“以我的身份,怎么会做那种事?”
“獓骃在你手里?”
“你为谁做事,太子还是仙人?”
“獓骃交给我,我帮你摆平太子和仙人。”
川芎终于将视线从茶盏上移开,玩味地打量着决明:“你怎么摆平?”
决明微微一笑:“果然是你偷的。”
第一局,决明胜。
川芎不动声色,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搭上他肩膀,诚恳道:“你我没必要作对。坐下吧。”
决明这才坐了,脸上表情缓和了些。
“你与那仙人是如何相识的?”川芎问。
决明道:“他帮过我。”
川芎一挑眉:“那他不带你回去?因为你是妖?”
决明道:“他未曾逼我。现今他只带了人参当归回蓬莱,那是他们自愿的。当年御史一案你该有耳闻,御史便是人参,叛军头目是当归。”
川芎略一思索,了然道:“我明白了。獓骃可以给你,但有一事,不知你要如何化解。”
“说。”
“獓骃的印已经破了,如今它只是一头野兽。仙人难道不会来寻破印之人?”
决明忽然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他粗心得很,宫里又忙,没空管这个。”
川芎皱着眉头。决明道:“其实你也不必躲。你见到他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川芎嘴角一扬,眼神闪烁地打量着他:“你与他是朋友?兄弟?知己?”
决明眯起眼睛,不答。
川芎呷了口茶,悠然道:“我听闻獓骃已经回到宫中,那位太傅也不再打听妖兽了。此事已经不了了之,你却现在才查到我头上。这恐怕不是太傅的主意吧?”
决明仍不答。
川芎笑道:“我还听说,皇帝对那仙人魂牵梦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三天,他是在你那儿么?”
决明冷冷道:“你我不必为敌。有话直说。”
川芎优雅得体地微笑着,起身走到决明面前,将手搭在他肩上。
“看你这反应,我倒想见见他了。”
这一局,川芎胜。
支配傀儡是要消耗法力的。獓骃失而复得,太子便非要将它养在宫中,散仙只好时刻劳心劳神,以防土崩瓦解。几天下来已经疲惫不堪,心里开始盘算如何忽悠熊孩子听话,把泥獓骃送走。
决明忽然传信来,要见他一面。这可稀奇,决明居然主动找他?
来到茶楼,散仙才知决明是代人请他。这茶楼富丽堂皇,随便一壶茶水都要好几两银子,显然不是决明会来的地方。
散仙等了许久,不见决明,街上一辆马车却吸引了他的注意。那马车豪华奢侈,且不说其他,单是车顶上吹下的一串玛瑙就已经价值连城。马车周身以黑布罩住,就连窗户也不透一点光,令人担心里面的人要给闷死。
然而吸引散仙的并不是这辆车的豪华或是怪异。车里有仙草,散仙一望便知。
大庭广众之下不好乱来。散仙顾不得决明,悄悄跟在了马车后面。
马车把散仙引到了郊外,缓缓停下。散仙绕到前面去,车上那马夫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堆泥土。散仙眸中碧色一闪,询问道:“柴胡,川芎?”
车中传来幽幽一叹。
“原来是洞明眸,难怪蓬莱派你来。”
散仙一愣。只见车帘掀起,一名精壮汉子从车内跃下,高兴地朝他扑来。这是柴胡。
“不许无礼。”帘内飞出一颗黑色棋子,正中柴胡膝弯,柴胡顿时站立不稳,扑通跪在散仙面前。
散仙给吓了一跳,连忙扶起柴胡,眼睛望着车上下来那人。那是位富贵公子,衣着华丽,落落大方,脸上有种傲慢之色。这是川芎。
川芎玩味地打量着散仙,散仙也打量着他。
“远不及本大爷。”川芎摇头一叹。
“你踩到衣服下摆了,小心摔。”散仙关切道。
川芎一个踉跄,整个人顿时蔫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第一局,川芎败。
柴胡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川芎身后,老老实实喊了一句:“师兄。”
散仙奇道:“你们拜师了?拜的哪一位?”
川芎缓过劲来,看着他眼眸,说:“我俩虽师出同门,他那一声却是叫你。”说着便客客气气朝散仙行了个礼,不咸不淡地道,“师兄。”
散仙愣了愣,不由自主望向马车前那堆沙土。
川芎抬起眼,盯着散仙:“师尊传我傀儡之术,传给柴胡驭兽之术。当时他还不知,下凡来收仙草的竟是师兄你。”
散仙还望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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