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李凤军回过头看了看一脸笑容的铁子,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忽然间也来了兴致,抬手用同样的动作,也打了一个轻脆的呼哨。
叶铁见如此,兴致更是高了起来,连续地打了几个呼哨,声音在山峦之间久久地传递开来。
李凤军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下颚,看着几步远的铁子,感觉他此时就象一个孩童在那顽皮地戏耍。
“好啦,快走吧,你看太阳都这样高了,快吃晌饭了。”
叶铁听到李凤军的招呼,快步走了几步,赶到他的身前,和他并肩而行。
“铁子,你这会咋这么高兴呢?呵呵”
“和你在一起,我就高兴。”叶铁随口回了一句,可是话说出口,脸上却一下子红了起来。
“和我在一起有啥高兴的?那明天你送我去乡里一趟,我们爷俩还能在一起,哈哈。”
“没问题,去乡里做啥?”
“到乡政府办点事情。”
太阳正中天,把一缕温和的阳光散在山间,留下二人慢慢的背影。
叶铁吃过中午饭,躺在热乎乎炕上睡了一觉,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快到四点时分。醒来时,发现玉芬正在炕上一针一线地缝着衣服。
“回来了。不是让你多住几日吗?”
“我怕把你给饿着了。”
“让你说的,我这个大活人还能饿着。呵。”叶铁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我明天去趟乡里。”
“你去乡里做啥?”
“送军叔去乡政府办事。”
“我看到运海他妈去咱妈那个屯了。”
“她去做啥?”
“听说是给人说媒吧。”
“给谁?”
“好象是给老村长。”
“给老村长说媒?真的?”
“我听说是的。”
这个消息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突然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一下子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满脸木然,满眼落寞。整个人就象一下子僵硬了一样楞在那里,张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是军叔?”叶铁楞了一会,张嘴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在问玉芬。
“怎么就不能是老村长,他一个人也半年了,五十几岁找个伴也不错的啊。”
叶铁看了看玉芬,没在说什么,穿鞋下地推门出了院子。
他径直来到村前的小溪旁,看着清清的溪水缓缓地流着。偶有几尾小鱼来回地游来荡去的。
心内的无助与彷徨如这淡淡的流水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心胸。他感觉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份希望正在如这清澈的溪水一样缓缓地流失。又好象自己刚刚站在起跑线上,做好了起跑的充足准备,却被告知比赛被取消了。
他心里问着自己该怎么办,该怎样去面对,这些年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又怎能轻易的放手?一阵风轻轻地吹过他的身侧,他紧了紧衣服,抬头望着西斜的太阳,他要抓住这最后的斜阳,同它一起迈进这一缕迟暮的时光。
一声呼哨,自他的嘴唇响彻整个村子,盖过了一切的喧闹声。脚下流水声也淹没在了耳际。
下午,村委会的成员总算到齐了,李凤军和他们就一些村里的工作事宜进行了一翻交流与讨论,这个季节,村上的事务也没有什么,主要就是怎样把村民手中的粮食卖上个好价钱,怎样为来年的工作做打算。
忙了一阵,村委会的成员都陆续地走了,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他在抽屉里翻出纸笔放在桌上,笔拿在手中,可是迟疑半天才在纸上写下辞职报告四个字。他要写一份辞职报告,这是他考虑许久后做出的一个决定。
停停写写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写完了字数不是很多的辞职报告,屋内已是烟雾缭绕,他的脚下散落着许多烟头。
他站起身,把纸叠好揣在衣兜里,然后伸了个懒腰。转身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又回过头看了几眼这间他工作过十几年的屋子。轻轻的一声叹息自他的喉间传出。
出得屋外,一丝细风吹过他的脸面,他感觉呼吸一下子清爽多了,展开有些微紧的浓眉,挺了挺腰身,抬手穿上本来是披在身上的那件粗布农家衣。再拿出烟袋,卷一根烟放在嘴边,一股烟气随风轻飘飘的散去。
从村委会出来,他径直奔向村中央。这个时候村落又见炊烟升起,下学的孩子们扎堆在村中大榆树旁尽情的嬉笑着。
他仰望着犹如参天般的老榆树,心里面默默地念叨:老榆树啊,你见证了柳湾村的风风雨雨、酸甜苦辣,也应该最清楚我李凤军的为人,想我担任这十几年的村长期间,我扪心自问无愧这里的老少村民们。但也没有给他们带来富欲的生活,我要选择放弃,选择退让。过一过闲瑕的生活。请你继续保佑这里善良的人们吧。
心里念叨完,他感觉一阵轻松,转身向家里走去。
☆、第 六 章
吃过早饭,叶铁穿上那身他最喜欢的草绿色迷彩服,在镜子前美滋滋地照了照。
“媳妇,帅吗?”他一边照一边问着玉芬。
“呵,看把你美的,俺们家的铁子可帅着呢。还挺有军人样的。”玉芬觉得铁子的这身打扮,简直就是个军人模子,挺直的腰身,扎实的臂膀,一米七五的个头,打理得整齐的平头,这些都是一个军人所要具备的。
听玉芬如此说,他忍不住打了个立正,对着镜子又做了个敬礼的手势。镜子中那张充满活力的脸上,洋溢着会心的微笑。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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