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贴着茅草的羊肠小道,真的有三个人在向这里靠近,他们很警觉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快速的通过羊肠小路。他们都穿着一身的夜行衣,朦胧的月色中看不清他们的脸。
但是从他们的轻声联络中,知道他们不是日本人,速度很快,他们出现在茅草屋,现在是看了一下四周的几个鬼子,确定他们已经没了气息,然后才走到周金丰身边。
“有两个活着。”一个声音在轻轻的报告。
“好,赶快背走,鬼子就要过来了,顺着江差岔往下走,会有一条小舢板。”一个声音发出命令。
周金丰感觉到自己被人背上了肩膀,然后耳边就是呼呼的风响。不过他也听见了那些人的小声说话,他知道不是日本人,不是日本人就好。
他现在也不想了,不去想是谁背着他走,反正不是日本人,爱谁谁吧。
周金丰看不见,但是月亮看得见,在这三个人背着周金丰和吴科伟离开的十分钟后,远处出现了一大堆的灯笼火把。
能够听见大狼狗的狂吠,能够看见月光下闪烁的雪亮刺刀,能够听见叽里呱啦的日本语,能够听见大皮靴才在岸堤上的震撼。不用说小鬼子来了。
他们显然是刚刚得知了情况,才匆匆赶来,不然的话周金丰应该落入了他们的手心,真的好危险,谢天谢地。
小茅屋旁,亮如白昼的火把下,日本人只看到了胡逸之的身体,被手榴弹炸的已经不成个数,还看到了拖拖拉拉的血迹。
在他们找到那四五个日本人的尸体之后,大狼狗对着下面的江边狂吠着,似乎在告诉他们有人从这里逃跑了。
为首的那个八字胡挥了一下手,一队日本兵牵着大狼狗追了过去,另一队日本人抬着他们自己同伴的尸体,拖着胡逸之的身躯,顺着原路返回了。
当大狼狗在一边地方转圈失去方向的时候,它向着江心狂吠着,仿佛在对他的主人说,他们去了那个地方,一定是哪个方向,这边真的没有任何的气息了。
日本鬼子朝着江岔中心胡乱的放着散枪,似乎很不甘心一样。一阵乱七八糟的枪响之后,鬼子无可奈何的顺着原路返回了,能够看见他们的火把慢慢的在夜色中消失。
很久,岸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他一声一声模仿的布谷叫,在寂静的江边回荡。
慢慢的江岔里有水声轻轻地滑动,慢慢的在朦胧的月色中出现了一个小舢板,小舢板慢慢的靠近,上面站着三个人躺着两个人,他们就是刚才营救周金丰他们的三个人,原来他们并没有离开,二十躲进了芦苇深处,现在他们又返回了茅草屋,在那个学布谷鸟叫人的带领下,快速的顺着羊肠小路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中。
上海城郊外陆家湾,狭窄的巷道里,几个人应在快速的通过,虽然有些笨拙但是速度确实很快。
他们在一家深深的小巷深处敲开了一扇门,然后六七个人应快速的闪了进去。借着一直杂乱,屋里的灯熄灭了。不一会走出一个消失在夜色中,很快这个人又回来了,带着一个背着大药箱的人返了回来。
这个小院里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异常,也看不见一丝灯光,但是星星知道,那是屋里拉起了厚厚的窗帘,其实里面还是很亮堂的,很多人在忙碌。
月亮不知道,它真的被吓坏了,虽然依旧用皎洁的月色照耀的大地,但是他一直就没有再睁开眼睛,因为它是在害怕血腥的场面,他更怕这些场面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但是星星知道,他不害怕,他天生就是一个调皮鬼,他看见了那个小院的灯光知道天快亮的时候才消失,他看见日本鬼子把胡逸之的身体高高的挂在一个门楼前,它伤心呀,怎么可以这样,人都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呢?
☆、05 献身为脱身
混沌中从贵阳到上海,以及在上海的日子,一幕幕的浮现在飘渺的天际,那不是梦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现实。可是现在自己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梦。
只听见耳边有细碎的脚步声,只感觉到身上有触摸的感觉,其他的完全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我在那里,我还活着吗?一个声音在反复的询问自己。
周金丰一行五人,来到了贵阳站,特工的敏锐感觉让他们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这种感觉是只有特工才会有的,只有特工遇到这样的感觉才不会慌张的。
因为这是一种让你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你,可是你一回头却找不到。
不回头却在后面火辣辣的盯着你的那种感觉,他们想到了贵阳送他们的同志说的,他们的行动可能会被日伪在贵阳的奸细掌握了,列车上有可能不会安全。
五个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贵阳还不是日本人的天下,他们也确信他们自己有能力摆脱跟梢的。这不,我个人从不同方向来到了火车站。
胖胖的留着漂亮八字胡,穿的西服革履的是化了装的吴科伟,冯霄是他的小跟班,看上去是一个富商要出远门。胡逸之一身的长袍戴着礼貌,衣服近视镜,脸上稍做了装扮,完全是一个教书的喧声或者是一个相当有学问的智者。
一个穿着破旧不堪衣服的人,窝窝囊囊的走进了车站,他抱着肩膀,不是得用肮脏的手蹭一下自己的鼻子,让那些穿的体面一些的人都对他嗤之以鼻,不过他依旧无所谓的东张西望的走着,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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