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主……”
“少,少主!您这是……”
……
“快宣卫医师!玄隐殿!”
“……是!”
“少主,离玄隐殿还远,不如着小的们抬了步毂来……”
“少主啊,您圣体金贵,请恩准……”
“哎呀少主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若老上主在世看到了,全城的下人一死谢罪也是……”
“今晚老上主定会托梦降罪老奴们的——哎呀!老奴该死,老上主息怒啊……”
……
罗里啰嗦的都是些老头的声音,其中偶尔夹杂一两声年轻男子的帮腔假呼。
我越听越好奇,好像看看那些讲着熟悉无比的宫廷剧台词的人们,是不是我所猜想的那种特殊群体。但是面子事大,我还想保住最后一点点脸皮。
可是忍得好辛苦啊……我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忍!
“都闭嘴!滚!”
大只佬冷冷一声低喝,立刻鸦雀无声。
我离大只佬距离最近,受到的影响最直接最强烈。那低沉阴冷的声音似乎是贴着耳朵绒毛飞过的刀锋,我是一激灵,身体不由抖了一大下:好威严好凌厉好有老大气势啊!
忽然很想看一下现在大只佬是什么表情。于是,我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瞄了瞄上方的男人,就吓得立马又闭上了眼睛。
哎呦我的天!太恐怖了!大只佬两眼幽深正盯着我,脸上表情绝对和威严凌厉沾不上边。而是……甚至可以说的是温柔。
……太变态了,大只佬说那种话的时候配这种表情!反过来说,太强大了!用那么温柔的表情都可以说出那么冷的话!
总之,大只佬不是人!是一只强大的、恐怖的大变态!
感叹着,不知不觉就被放在了床上。
一察觉到床柔软的质感,我就立马弹跳起来,弹到一半就撞到了一具人体,倒回床上,一看是大只佬四肢着床悬踞在我的上空。
这什么姿势?他以为他是狮子……狗吗?!
蜷缩成一团,随手扯过一只枕头,一包脑袋,继续装鸵鸟。很配合的给动物世界凑数。
“早没人了,还躲?”怪手隔着枕头轻拍了两下我的后脑。
谁躲了?爷只是不想见你!我一动不动不给反应就装尸体。
“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嗯?”
一根手指,钻枕头边缘,钻进我的领子,搔了搔,痒得我一缩脖子,抽搐着嘴角无声怒骂: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多余的反应再不躲给,坚守我的黑暗城堡。
“好好,不逗你了。出来吧,别闷坏了。”
我在枕头底下一扭脸,不为所动。哼……
等了一会,见我没反应,大只佬几不可闻低笑几声,慢腾腾挪下了床,就没了动静。
支楞着耳朵听了好久,还是没动静。我试探着把脸探出来换换气,刚生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下巴就被握住,一片温润的湿热贴上脸蛋。
“哇……”
来不及逃离,那温热就迅速上移,盖在眼睛上。然后就是整张脸都遭到了“蹂躏”。
大只佬的动作吧,一点都不重,甚至可以说是轻柔的很,都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了。
可是,身为一个男人,我可没有让另外一个男人给自己擦脸的习惯。总觉得他每擦一下,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新起了一层。
终于没有办法无动于衷了。我呼啦一下坐起来,抢过毛巾自己擦。胡乱的摧残自己的脸皮,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擦得自己是脸皮红彤彤,火辣辣。
余光瞄了一下旁边,大只佬用两根手指拎起他皱巴巴乱糟糟的前襟,抖动两下,然后苦笑。
我知道那上面半干不干的是我刚才慷慨放送的猫尿,可是……
哼!我皱皱鼻子,做嫌恶状:活该!谁让你惹爷来!一切的一切,追根究底,还不都是你的错?自作自受——不,是害人害己!
刚才哭闹了一阵,脸上乱七八糟的。热毛巾一擦,好不清爽。我舒服地呼了口气,正想着毛巾是扔回去了还是不小心“掉”地上,一只手就伸过来接走毛巾,同时递上一条冷毛巾。
“眼睛敷下,一会该肿了。”
说着就敷上了我的眼睛。
“不要你……假好心!”
我一把扯下来,随手一丢。
我才不担心,我的眼睛我自己知道,憋着忍着的时候才会“水肿”,刚才哭的翻江倒海的,哪里还会有存货,倒是口有些渴。
啪!毛巾掉地上,大只佬的反应却像是被谁甩了个巴掌似的,脸上一僵:“你!”
我怎样?!刚才撒泼的勇气还残留了些,我没有焦距但是很有目标地朝大只佬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然后余光就瞄到大只佬身边无端端多出了一个人,正目不转睛盯着我,吓了我一大跳。
那人见我的反应,眼神更是饶有兴趣,嘴上还啧啧有声叹道:
“好可爱的小兔子呀……”
那人长相俊朗,很阳光的那总,头上是金黄耀眼的短刺,一脸灿烂笑容,很有亲和力和感染力。身材高挑,嗯,是那种比较符合国情的好身材(当然是和某只不在正常范围里的人相比而言),身上一套很正式的黑色西服,但是领带松松的,领口也被解开了两粒,倒是感觉这样反而比较配上面那幅容貌和笑容。
他是谁?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啊!他会不会看到了大只佬刚才帮我擦脸吧?!
我有些慌,看向那人的眼睛,那人眼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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