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们还有枪?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阿英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担心起来。
“你看看,我是什么人!”那个老军人把上衣脱了,露出一道道的枪伤,子弹孔的伤疤。“我说的一点都没有假,我们已经不和祖国为敌了,但是为了生存,我们还在战斗,很多地痞,土匪,军阀,还有军政府的人都在欺负我们。祖国不要我们了,那是因为我们曾经与祖国为敌,现在国民党也不要我们了,认为我们是累赘。我们生活的多苦,多累,没有多少人能理解我们的。全村男女老少,几百口人,全靠我们去打拼。你们是祖国的人,我还会骗你们吗?自己人是要互相帮助的,你们就放心跟我走吧。”那老军人很动容的说。
“我相信你,大兄弟,你贵姓?”炮哥知道阿英不该这样问,赶忙圆场。
“我姓钟,叫钟国强。我是客家人。”那老军人回答说。
“啊,你也是客家人?你叫钟国强?我们的名字就只差一个字,我叫钟国伟,我们是本家耶。”炮哥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什么?你是不是南华湖人?”那个叫钟国强的人说。
“是,我就是那里人,我就住在湖边的南华村。”炮哥回答说。
“你爸叫什么名字?”那钟国强紧张的问。
“我爸叫钟先平,我有个伯伯叫钟先明,但是他们都不在了……”炮哥一说起自己的亲人来,鼻子酸酸的,很难过。
“什么?你是我的堂弟?我爸就是叫钟先明,我叔就是钟先平,弟弟……”钟国强一把抱住炮哥,泪水哗哗……
“哥哥……你不是在解放前战死了吗?怎么会流落到这个地方来?”炮哥也见到亲人,激动不已。
“说来话长呀,当时我们战败之后,就被迫退到金三角这个地方,等待着国民党大军。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等得头发都白了,从少年等到现在都五十左右了,没有人理我们,好像是要我们在这个地方自生自灭。但是我们为了生存,打过不少仗,谁都想赶我们走,但是我们能到哪里去呢?家在哪里?祖国在哪里?没有办法,只能自力更生,做生意,占山为王,什么都敢,就是为了生存!”钟国强说的很伤心。
“来坐下,哥,你怎么不写信给我们呢?那个时候大伯想你想的眼睛都哭瞎了,他们在那一年一起去山上采蘑菇,不幸误吃了毒蘑菇,和我父母一起死了,那个时候村子里死了不少人呀。他们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不知有多高兴呀。”炮哥把堂哥扶着坐在石床上。
“我想写信呀,但是那个时候不是政治管的很严吗,我不想连累亲人。我也在想他们,每年过年,我都会冲着家的方向跪拜。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对不起他们,没有给他们敬到孝道。我现在有钱了,但是他们又不在了。弟弟,你和这位女士一起跟我走吧,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们要赶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你们的任务的事情,我们以后再想办法。”钟国强说。
“好吧,阿英,我们现在只能跟着堂哥走了,放心,我哥他是好人。”炮哥见阿英一直都没有说话,要先打消他的顾虑。
“行,既然是你哥,我没有不相信他的,走吧,我们先收拾好东西,早点走。此地不宜久留。”阿英到现在都转不过弯来,这怎么就出现了一个堂哥呢?还真是太巧合了。
只见堂哥从土里取出几把手枪,一些当地老百姓的服装,他们要装扮成敌军特工一样,才能行动。
找出一些布袋子把他以前留下的一些货也装起来,每个人分一点,就不多了。只有那些烟土比较重一点,其他那些白色的粉末不是很重。
“走,我们还是从哪个洞口的树藤爬下去,那条道比较好走。”堂哥是很熟悉这些路的。
炮哥和阿英紧跟在他的后面,很是紧张。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斑驳的树影在飘动。
前方的路在哪里?何处是归途?
☆、第十四章
听着炮哥的讲述,又把我带回了那流血战争的现场,又让我想起了我的战友,小石头,王永贵,还有翻译官等等英勇的人民子弟兵。
那炮声隆隆,冲天的喊杀声,小鬼子的狼嚎声,好像就在耳边盘旋。炮哥大难不死,我真的很高兴,经过了二十年,我又见到了我的爱人。
现在的炮哥虽然看起来很显老,但是一说起以前的事情,眼睛炯炯有神,说了这么久,一点都不见的累。
我现在又可以依偎在他的身边了,他虽然没有以前的威风,也没有以前的那么有魅力,但是躺在他的怀抱里,我还是很幸福。曾经的多少日夜,我都幻想像今天一样的躺在他的怀里,听他述说我们分别之后的事情。今天在这个小茅屋里,我们很不容易的见到了,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小俊,你现在生活的那么幸福,你来找我,你干爹不生气吗?”炮哥突然问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
“炮哥,你怎么知道我和干爹的事情?”我的心一沉,脸红了起来。
“没事的,我知道你是在后来才跟他的,那个时候还说我已经死了,牺牲了的。你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一直是一个人生活,那样我于心不忍。我知道,你干爹很疼你的,你以后要多听他的话,知道吗?”炮哥摸了摸我的头,很慈爱的看着我。
“炮哥,我其实也不是很幸福,说实在话,要不是他对我那么好,我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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