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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晴天微睁双眼斜睨了他一眼,竟然没有否认。
「喂,你想不想试试在荒郊野外,黑夜星盏下与我共赴巫山云雨?」
沉默了一会儿,十六老老实实地道:「我能拒绝么?」
吃吃的笑声响起,接着越笑越大声,「十六,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你这人如此有趣?哈哈哈!如果我说不能拒绝呢?」
锁紧眉头,十六无奈地叹息一声:「那您说咋样就咋样。」
路晴天躺在十六怀里笑的肩膀都抖了起来。
「十六,十六原来你的名字叫十六」
已经是二月中旬,在南方一些地方已经开始转暖。但也许因为他们越来越往北方走的缘故,风仍旧凛冽,雪仍然漫天飞舞。
这天,他们在晚膳时分赶到了虎落镇。
虎落镇是个很小的镇,总人口两千不到,全镇只有一家酒楼兼客栈。但因位居要道比起其它相同规模的小城镇来说已算是繁华。
喜鹊楼。一楼饭堂,二楼客栈。
大大的写着「酒」的布帘斜挑在酒楼外的旗柱上,让人老远就能看到。
摆了大大小小不下三十来张桌子的酒楼大堂因为风雪,也因为到了晚膳时间,整个店内坐得满满当当、声音嘈杂。
有酒,有男人,自然缺少不了女人。一位约双十年华的卖唱女子怀抱琵琶坐在店角,咿咿呀呀,歌喉婉转,逗得一些酒气上涌的男客一边叫好,一边从嘴里冒出些婬词秽语。
「吱呀」紧闭的店门被推开,用来挡风塞着粗棉的厚帘子被挑起。
「掌柜的,麻烦给准备一张桌子。」平平淡淡,没什么特色的嗓音。
卖唱女唱完最后一个音的同时,随意往门口扫了一眼。
进来的是一个行商打扮的男子,身材较高,但就跟他的声音一样,长了一张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色、掉到人海里绝对找不出来的脸。
「客官几位?」掌柜连忙笑脸迎客。
「两位。」说话的男子挑起布帘,躬身请后面的人进入。
一位身材高佻衣着华丽的男子略略低头,掠过布帘走进店堂。
「都二月了,怎么还这么冷?」
衣着华丽的男子轻轻跺脚,跺去肩头鞋面上的积雪,抬起头对自己伙伴嘀咕了一句。
卖唱女的手从琵琶上滑落,嘴唇轻启,眼神看向门口再也收不回来。
那公子的五官如果分开来看,明明都很普通。可是当它们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幅画。一幅只应天上有的俊美容颜。
再加上一头柔软的青丝,被一只玉环扣在头顶,丝一般的发就这样直直的垂下直到肩背。
不能怪卖唱女一眼成痴,就算是同为男儿身的男人们看到这样一幅俊脸,也没有不呆上一呆的。
作掌柜的就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就是一迭声的,催促店伙计拿干净布巾来给贵客弹雪。
普通面貌的男子跟掌柜又说了些什么,似乎要他派人照看他们拴在门口的马匹。
掌柜一连声答应,立刻让一名店伙计去门外牵马入厩。
「两位这边请。」掌柜殷勤地跑出柜台亲自带路。
「是你?」
☆、43
路晴天和十六一起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位打扮相当特异,但却异常美丽的女孩子,观她衣着头饰似不是汉族女子。
湘江女泥娃,十六脑中冒出一个人名。
果然,路晴天笑着对女子颔首道:「娃娃,好久不见。」
泥娃起身向这边走来。酒楼内有不少人都在偷看美丽的她。
大大方方的在他们桌前站定。
,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我?」
喝!一上来就问这个,果然不同一般女子。
十六见此女没有丝毫扭捏之态,眉目间爽爽朗朗,当下心中就生了一些好感。
但路晴天可没有这样想,他和这女子是有过一小段露水姻缘,但因对方过于偏执的态度及很强的占有欲,让他只和她共处了五天。
一开始看上她,也就是看上她的豪放和洒脱感。也跟她说明过自己目前不想有家室之累,大家合则守不合则分。走时他也说的清楚,如她日后有事他会帮忙,但也仅此。
「娃娃,你从南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路晴天不答反问,对泥娃作了个请坐的手势。
泥娃没有坐下,「为什么不回答我?」
路晴天比较头疼,他就害怕这种纠缠不清的人。「因为」
「你的脸!我刚才就觉得你有什么地方不对,你的纹面呢?」
路晴天摸摸自己的左脸笑了笑,「出门在外,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便掩了去。」
泥娃咯咯笑,「你会因为担心惊世骇俗而掩去自己的真面目,少骗我了。我前几天可是听到你现在正在黄山一带,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有貌也有头脑的女子,而且还挺了解他家堡主。
「娃娃,忘了跟你介绍。」路晴天话锋一转,笑mī_mī地看向十六。
十六一下警觉,老爷想干什么?
「这位是?」泥娃像到现在才注意到坐在路晴天身边的十六。
倒不怪湘江女故意忽视,实在是面貌普通的十六存在感太微薄,而路晴天又给人太强烈的存在感。
「我的爱人。」
哈?
张大嘴巴的不止泥娃一个,十六自己都吓得差点没拿稳手中茶杯。
路晴天哂然,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泥娃露出的表情。
「他、他是男的。」还那么普通。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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