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养狗的二顺子要比属下强壮多了。」
「哈哈!」
路晴天大笑,显然他还记得两年前二顺子用两只狗,把十六追得爬到厨房房顶上不敢下来的事。而这个二顺子就是影卫中的二。
笑容一收,男人的表情变得莫测高深。
「如果是第三个答案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老爷不用担心,属下曾经也说过,属下尚有自知之明。」
「哦,是吗?」路晴天突然发出冷笑,「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那张脸!」
十六面色不变,眼神中却微微流露出一点点自嘲。
「说!」
十六抬起头,深深看了男人一眼,随即低下。
「禀告老爷,以色侍人下场最是可悲。再美的容颜也有老去的一天。属下只是」
「你不想我因为你的外相而宠爱你,你竟然指望」我会看上你这个人么?
「四十一天的宠爱,属下已经知足。求老爷看在属下忠心一片的分上,让属下继续留在堡中效命。」
路晴天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起身,站起来就走。
十六跪在原地,没有命令也不敢起身。
久久,太阳已经偏西,十六的双膝已经疼痛到麻木。
有人影来到十六身边,「老爷命你明日一起随行。」说完就走,一点犹豫也无。
特殊的低沉嗓音,却是现在硕果仅存的女影卫十一。
自己这个样子,身为女子的十一大概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吧。苦笑。
十一精得很,也不说老爷让他起身了还是不让,存心让他跪到天亮。
一直到月上柳梢头,才听到从主厢房内传出一声:「去歇息吧。」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碰到路五,笑着扬手说了声「早」。
路五从他身边走过,打开大门渐行渐远。
举起的手缓缓落到后颈,揉了揉,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适远行,宜嫁娶。
没有人叫他,也没有人吩咐他做任何事。摸摸肚皮,十六决定溜到厨房找点吃的果腹。
正把主人家特地起早蒸的雪白馒头往嘴里塞的时候,路一推门进来,手中是已经空掉的托盘。
「咳,早。」十六赶紧端起灶边的稀粥灌了一口,把堵在喉咙口的馒头送下肚。
路一把托盘放到灶台上,快走出厨房时才转回头道了一句。
「老爷令你随行侍候,一盏茶后起程。」
一如平常的冷漠没有感情,早已应该习惯,可这次却扎得他难受。
「呃,吃过饭了没?」
路一转头走出厨房。
十六看看自己的手掌,深深吐出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吐完,一阵风传来,抬起头正好看见路一一掌向他扇来!
相当狠的一耳光,打得他一阵头晕耳鸣,脸上火辣辣的疼。
「打你这头不要脸的蠢驴!」
十六一下懵了,「一,大哥,我」
反应过来后,眼中的神情似笑似哭。
「不准叫我大哥!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弟弟!」路一见他抬起头,扬起手像是还想给他一巴掌。
「大哥,你怎么跟小九一样,老是喜欢打我脸。」十六的声音充满委屈。
「你!」
路一差点给这人气岔了气,气得转身就想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十六不同往常的语调。
「大哥,对不起,我也不想。但我已经陷进去了。」
路一手掌捏了又捏,终究还是没有打下第二巴掌。
「蠢驴!迟早一天给你收尸。」
☆、24
「谢谢你哥。」
谢什么,已不用说。路一手掌按在门框上,硬是忍住没有回头。
奇怪啊真奇怪。自己明明是喜欢女孩子的,怎么到后来却变成了男人呢?
好吧,就算自己喜欢的对象是个小骗子,骗了他三、四年,骗到最后自己也不在乎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了。但为什么自己只能躺在他身下面?
十六真的很想对马车里的人做一些男人对女人做的事情。
比如摸摸他,亲亲他,调戏调戏他,看他脸红,听他瞋怒,最好能让他在他的身下轻喘哭泣。
前提是如果马车里的那位不是个爷们,也不是掌管他生死的主人的话。
这次出行,他命令他随身侍候而不是隐身听令。以为会有什么变化,结果近十日来和从前并无什么不同。
是不是自己太高估那皮相对他的影响力了?
就是说嘛,人怎么能只靠一张面皮就事事称心。想要把人迷得失去三魂六魄,他还得在其它方面也付出努力才行。
比如
清清喉咙,衬着路边绿树葱翠,他扬起长长的马鞭在空中打出一声响亮清脆的呼哨,随即张口就唱:
山高那个水远哟─
路漫漫那个情长长哟─
郎有情来君有意,
跨越三千里河川来相会哟─嗨─
头上青天作见证,过路神明听我言─
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船移岸不移,
刀切莲藕丝不断,斧砍江水水不离,
君上碧落吾搭梯,君下黄泉吾垫底哎─
生生死死永不弃哎─永不弃哎─
「闭嘴!」
哎─嗨─
「路、十、六!」
「属下在。」十六收起马鞭,平声对马车里的人回道。
「你记住,下次再碰到金胖子不要和他硬斗,唱歌给他听就行了。」车厢里主儿的声音一本正经,听不出来是表扬还是批评。
十六虚心受教,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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