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望地放下手,举得太久,好累,肋骨好疼。
我被摇醒了。是乌尔姆。火光中他的嘴在动。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我没事。我们走吧。”我忍着剧痛,在乌尔姆的搀扶下爬起来,尽量掩饰。乌尔姆处于极度的惊恐之中,不会注意。
谢天谢地,汽车完好无损,只是洒满了粉尘和灰烬。事实上,这一片的太平间和内科病房没有受到轰炸,只有门窗受到波及。
我咬牙坚持着,转动方向盘避开那些弹坑,但路上到处是砖块瓦砾,颠簸在所难免。每一次颠簸都把我疼得眼前发黑,汗流如注。听力恢复了,刹那间,四周的噪杂凄厉使我头疼欲裂。
轰炸好像结束了,但城市仍在燃烧,到处响起军警尖厉的哨声、歇斯底里的哭叫声、救火水枪的pēn_shè声、房屋燃烧的劈啪声和倒塌声。
党卫军的车牌,一般人不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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