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昭,像你说的那样,那就答应他,答应他的求婚,求你了!”
玉狠狠地抽回手,眯起眼睛盯着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不会告诉我是因为你爱他吧?”
我歪歪嘴,尽量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喜欢过他……你也看见了……我与约瑟夫相爱多年,但是父母不同意,我们被迫分离……这几年,我孤独、寂寞、痛苦……玉,你不是个普通的姑娘,想必你知道男人是有生理需求的。想女人的时候,可以去妓院,可要是想男人了,”我苦笑着摇摇头,语气越来越轻挑。“现在的局势,我可不敢到处乱找。昭很漂亮,很吸引人,还有他的同性恋罪名,那可不能怪我,起初我不知道他是冤枉的。我救了他,爱上他,他也爱上了我,就这样……”我渐渐说得顺了,颇有点厚颜无耻的样子。“我没想到,母亲会因此同意了我跟约瑟夫,也没想到昭会爱我爱得那么深。不错,是我引诱他,辜负他,但我从来没有瞒过他什么,我也不是有意利用他。还好,时间不长,我想他会转变回来的……”
果然不出所料,我的左脸颊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我的耳朵嗡嗡响,面颊却不怎么疼。我没听清楚玉说了什么,我保持着笑容,直到她转身飞快地跑出厨房,才向后倒去。
☆、第十二章 蜜月(2)
我躺在地上,保持着笑容,因为脸已经麻木,肌肉麻木,神经麻木,心也麻木了。我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
门外有脚步声,有人踏上台阶。我窜起来。窗外的天空已有了一线灰色的亮光。天哪,我在地上躺了多久?就这样睁着眼睛,微笑地流着眼泪,躺了多久?
不知道早起的是赖宁格太太还是先生?不管是谁,我都不想见。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我从厨房跑进了餐厅,穿过餐厅跑上楼,从卧室里拿了外套、军帽、武装带和手枪,然后飞奔下楼。自从恩斯特去世之后,我一直随身带着枪。我跑到楼梯口,母亲的卧室门开了,我听到:“是马蒂?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不得不站住。“今天我要早点去上班,有点事。”
“这么急?吃了早餐再走,安妮(赖宁格太太)应该已经起来了。”
“不,不用了,现在太早,吃不下。”我转过身,跑到母亲面前,在她的面颊上匆匆吻了一下。“我先走了,再见,母亲。”
我没有看母亲的神情,我不敢看。在跑出大门的时候,我瞥见母亲仍然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我开着梅赛德斯越野车,以逃跑的速度离开庄园。
庄园很静,只有偶尔的鸟鸣和几声鸡叫。这种宁静叫我害怕,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宽大的舞台,凯撒庄园就是那个舞台。所有的人都是观众,都站在台下屏气凝神。我看不见他们,他们在灰黑色的天幕笼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舞台中央,局促、惶恐、原形毕露。我能感觉到如流水、如草鸣的嗡嗡呼吸声,偶尔,会有鸡叫般惊心刺耳的控诉。越来越多的鸡叫,越来越多的控诉、指责,我害怕天光大亮,害怕看见那些控诉的人,害怕原本被遮蔽的东西清晰起来,真实起来。我要在他们醒来前逃走,我无法面对那些眼睛,那些心灵,那些被我毁了的人生。
越野车的马达声盖过一切,庄园迅速消失,我轻松多了。天还没有完全亮,路上几乎没人,我一直踩着油门,有点神经质,汽车的速度越来越快。马达声、风声,这些声音让我亢奋、紧张。我耳边只有汽车的轰鸣,眼前只有公路的中线。逃跑成功的窃喜和速度带来的乐趣让我有点飘飘然。遇上拐弯,我不得不踩下刹车,然而,我并不想把速度降到很低,转弯时的离心力让我有种展翅预飞的错觉,把住方向,在轮轴与惯性的抗争中,我体会到了掌控的满足。我能在高速下很好地控制汽车,我需要冒险,需要摆脱失控的状态,何况现在路上几乎没人。
等我看见,等我意识到,等我转过弯来,在山道上迎面撞上一辆马车,向右猛打方向盘的时候,越野车发出尖锐的叫声,冲出公路,冲下山坡。
那是一个缓坡,幸好有树桩、栅栏、堆垛、石块和小型农具地阻挡,减缓了汽车的冲力。我本能地紧握方向盘,狠踩刹车。但是很明显,刹车已经失灵,汽车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因为向下的坡度增加而越来越快。前方十几米是一堵石墙,连着农舍,还有几颗参天大树。我又一次猛打方向,尽量避开房子,在汽车撞上石墙的刹那跳出来,滚到草地上。
可能跳出汽车的时候撞到了头,我头晕目眩,一时爬不起来。石墙后面传来犬吠声,然后是女人尖利的叫声,还有男人的声音。我不知道他们在叫什么,我摇摇晃晃地挣扎着站起来,扶着树干和石墙,到越野车边查看。越野车应该是毁了,引擎箱嵌到了石墙里。这一段石墙倒塌,石块砸得到处都是,车挡风玻璃碎裂,引擎盖凹陷变形,驾驶座上也落满了石块。石墙后面的人声好像远了,我向缺口张望,那后面应该是个农家院子,他们要过来必须走院门。
我双手撑着汽车喘息,双腿发软,身子发虚。额头上有东西流到眼睛里,我用手摸了一下,是血。
终于,他们饶了过来,女人响亮、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转过身,头晕使我睁不开眼睛,我只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还有小一点的影子,是狗。
“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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