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对着你那些一点点脑筋全部都放在勾心斗角的嫔妃们,还要无时无刻地牵挂着你,你说,你舍得吗”怀雩忽然做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一双桃花眼眼巴巴地望着云寂,却终究掩不去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
(怀雩,软硬兼施,你这招高明。)云寂在心中长叹。
“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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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将尽。
怀雩坐在软榻上,将一碗棕色的药汁喝得一干二净,云寂在其身后盘腿而坐,轻声道:“怀雩,朕试重新着打通你经脉,若是不成或太过难受,可要说出来,别硬撑着。”说着,将双掌贴于怀雩背上,运气功来。
自云寂答应怀雩同赴玉龙关后,他便决定试着让怀雩恢复武功,不至于到了沙场上难以自保。他之所以一直先前怀雩三番五次地遇险都没有想过试着替他打通,是因为不仅这方法很难成功,而且过程中会极度痛苦,怀雩有他保护着,无需受这样的苦。
而今,怕是不得不受了。
刚刚开始之时,怀雩并没有觉得太痛,只感到有一股热流在他身体内流窜着。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四肢开始酸痛,尤其是曾经被挑断经脉的那几处,早已痛的难以言形,汗水已经浸透了全身,缕缕长发被打湿后,紧紧贴在脸上,非常不舒服,他却没有任何力气去把它们拨到耳后。
“呃……嗯……”sy从口中溢出,他却不敢太过大声。此际,不仅是他,也是云寂的关键时刻,若是他分了云寂的心,云寂便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呃……”他咬紧牙关,努力将痛苦咽下。
反观云寂,亦是大汗淋漓,虽然没有怀雩那么痛苦,但也是极其辛苦。
是过了多久,反复是一辈子那么长远,云寂终于收起了内力,喘着气道:“怀雩,你运功试试。”
怀雩待痛楚渐渐减轻后,提气一口气,隔空发了一掌,不远处的木柜发出了“嘭——”的一声,但依旧一动不动,没有半分破裂的痕迹。
成了,但昔日的功力,是永远回不去了。
怀雩也没有太过遗憾,他回过头,看着云寂,展颜一笑:“成了!谢谢你。”
“呵呵,傻瓜。”云寂看着怀雩欣喜的表情,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你的武功,本来应是更高的,可却被朕的属下用化功水抑制住,生生废去,现在你受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你怎么还这么开心,倒好像是占了蛮大便宜一样”“因为和某个蠢皇帝待久了。”怀雩得意地扬起下巴。
“你这家伙,嘴还是这么厉害 。”云寂右手的食指将怀雩的下巴托起,左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怀雩的腰带。
片刻后,青鸾宫内传出怀雩的咆哮:“云寂,你刚才不是很累的吗……唔!”声音顷刻之间泯灭,尽数散落入一片旖旎的春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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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阁,淑妃慵懒地坐在檀木太师椅上,一手还抚着极为平坦的小腹,一手托着脸,她静静地问着身畔的侍女:“今夜,皇上宠幸了谁”“回娘娘的话,是青鸾阁中的雩公子。”
淑妃的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好你个怀雩,本宫还真是小瞧了你,死又死不了,还勾住了云寂。”
“娘娘,”一旁的侍女的声音忽然间压得很低,“娘娘,主上说,您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是,是么……”淑妃的眼神忽然温柔下来,中闪烁出泪光,“可以见到阿七啦可惜我已经不干净了……阿七……你还会要韵韵的吧……韵韵为了阿七,愿意让自己变得如此肮脏……你不要嫌弃韵韵啊……”淑妃一改以往的温婉端庄的样子,不断喃喃着一些叫人无法明白的话语,眼神呆滞,状若癫狂。
一旁的侍女掩下眼角中的厌恶和恶心,柔声道:“主上那么爱你,你千万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啊,主上需要他的血。”
“嗯……阿七要什么,韵韵就给什么……”
一个阴谋,在流云阁中不经意地流露而出,在暗处的十九,静静地凝望着这一切。
早春寒兮,意绵缠。
孕亲子兮,为情郎。
作者有话要说:
☆、劫走
翌日未时,云寂正批着奏折,香炉中的焚着香料,几缕轻烟升起,偌大的宫殿中充斥着淡淡的龙涎香。
忽然,十九来报。
一身劲装的少年,干净利落地行了个礼,然后,便开始叙述昨晚在流云阁的暗处所看到听到的事情。
十九只是简单地复述着淑妃和侍女的对话,没有多加修饰,也没有妄言评论,似乎只是单纯地讲述着一个与他毫无关系事情。
云寂听后,并不惊讶,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他道:“十九,你做的很好,继续监视,若再有一丝风吹草动,立马禀报。”“是。”十九抱拳,退下。
待十九走后,云寂眯起了双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淑妃啊淑妃,你终于沉不住气了莫要以为你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其实朕早就开始怀疑你了。”
这个淑妃,她幕后的黑手会是谁容烈,亦或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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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一刻,怀雩被一阵喧哗声闹醒。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原本睡在身侧的云寂已经起身,衣裳整齐,正准备走出青鸾阁的内室。
“云寂,嘶——”怀雩叫住云寂,正准备起身,却因为腰上传来的一阵酸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该死,云寂这家伙何时才能明白节制二字)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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