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到了薛靳颈窝上,一口便咬在了他的颈侧,一口下去就见血了。
薛靳龇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气,猛地开口喊道:“廉斐之,你是不是得狂犬病了?”
廉斐之松开了牙,即便是被薛靳拐着弯骂他也笑得出来,“那我咬了你,你是不是也会得狂犬病了?”
薛靳不说话,他只想着快点摆脱这个人。
廉斐之像发疯似的猛地在薛靳身上啃咬着,他说道:“我要是真得狂犬病了,你就得陪我一起死。”
直到飞机降落,薛靳一刻也没有闭上眼睛,他的脖颈上满是带血的牙印,他就担心要是闭上眼睛了,身上多出几个伤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莱古的天灰蒙蒙的,像是布满了散尘一样,空气也闷热得厉害。
没想到再回莱古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薛靳自嘲地笑了起来,用肩膀抵着椅背坐了起来,然后说道:“想方设法地把我弄回莱古,怎么不走?”
廉斐之没有动,因为他透出窗户,看到了外面站着一列人,为首那个明显是罗迁。
罗迁站在外面等了许久没看见有人下来,他等不及了就叫上几个人然后闯了进去,他说道:“哎老弟啊,我来接薛靳了。”
廉斐之单手紧扣着薛靳的肩膀,另一只手在身后摸索着然后摸出了一把枪,他说道:“罗迁,我记得我已经把钱给你了。”
罗迁笑了起来:“但我不记得我有承诺过把人给你,薛靳现在是我手底下的人,我自然要为他的安危着想,怎么能让他死在畜牲手里了。”
廉斐之双目瞪圆,他说道:“我们签了合同。”
“合同那玩意是给人看的,我不是人你也不是人,既然我们都是畜牲,那合同用来干什么。”罗迁咧开嘴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罗迁的话音刚落,枪声猛地响起,一颗子弹朝着罗迁的颈边袭了过去,罗迁抬手在颈侧弹了弹,说道:“好险好险,你这枪法再准一点我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薛靳蹙着眉,忽然开口道:“罗迁,你别动手。”
廉斐之咬着唇,他突然移步到薛靳面前,然后抬手就是一枪,一边把子弹上膛,然后连瞄准都没有瞄准都朝罗迁打出子弹。
几个穿着防弹衣的人挡在了罗迁面前,然后抬手就是一顿扫射,毫无疑问,廉斐之被打中了,他瞪直了双目,嘴唇被咬出了血来,却仍然挡在薛靳面前。
薛靳怔住了,在廉斐之中枪之后,他才喊道:“罗迁,你他妈停手!”
罗迁拍了拍手,看着廉斐之那瘦削的身体晃了几下,像断翅的蝴蝶一样落在地上,他说道:“下辈子做人走点心,跟人合作就要留有余地,纸上写的东西,那都是虚的,你看我和薛靳谈的时候,连张纸都没有拿。”他抬了抬下颚,装作一副心疼的表情,说道,:“学着点。”
廉斐之瞪着双目倒在了地上,身下淌了一滩血。
薛靳站起身,他垂着眼看着地上的人,往后退了一步。
“心疼?”罗迁啧了一声。
薛靳把眼神挪开,缓缓勾起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他弯下腰把那个装着海味的塑料桶拿了起来,在碰到上面沾着的血迹时,手僵了一下。
他仰起头不去看地上的尸体,然后大步跨了过去,猛地撞上了罗迁的肩膀然后走出了舱门,说道:“好像还真有点心疼。”那语气淡淡的,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往外走了几步,他问道:“罗迁,手下这么多条人命,你就不怕死了之后要下地狱?”
罗迁说道:“做坏人就得做最坏的,这样才能遗臭万年,下了地狱之后没准还能做狱霸。”
薛靳想了想,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稀稀疏疏的雨落在了脸上,带着一股清新的气味,像是要将尘世污浊洗净一般,雨点越来越大,哗啦啦地倾盆而下。
大雨淅沥,风冷飕飕的。薛靳站在雨下,感觉体温瞬间降了下去,伤口被雨水打湿的那一刻,突然疼得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他问道:“医生呢?”
罗迁想了想,说道:“在路上。”
薛靳补了一句:“别让那个新来的过来,医术不行。”
结果来的还是那个新来的,他把薛靳全身都包扎了个遍,把人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薛靳对他的手在意得很,于是又重点检查了一下他的手,完了之后,新医生说道:“没事,长好了之后,手和之前的一样好用。”
薛靳张了张嘴,发觉嘴和鼻子也被绷带包起来了,有些呼吸不过来,像是连个给他呼吸的孔也没有留,他双眼一睁开只能看到一块白布。薛靳想说,长好了之后揍你是不是跟以前一样不费力,但最终还是没说出一句清楚的话。
罗迁每天都带着一束菊.花来看望薛靳,进了病房之后就坐在旁边抽棕褐色的大雪茄,一点也不照顾卧病在床的病人。这几天雨下得急,门窗都是紧锁的,满屋子的烟味散不出去。
在第一天刚包扎完之后,薛靳就艰难地跟新医生反馈了他的包扎手法实在有问题,作为一名门外汉,他竟然也和医生讨论起包扎的问题,说了老半天他才把那医生说服了,然后医生想方设法地给他弄出来几个孔。
虽然说薛靳在戒烟,但破戒了几次,现在一闻到烟味就有点心.痒痒的,他说道:“不如也给我来一根?”
罗迁看了他去一眼,继续吞云吐雾着,过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个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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