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口气没接上,他吱吱唔唔地说:“你,你别抓着我啊,他们的关系不是摆在眼前吗,还用我说……咳咳,你快点放开我……”
魏司一手推开他,双目在刹那间红了,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硬物堵塞住一般哽咽地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脸庞贴在铁艺门上,一个人喃喃地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是在一起了?那我怎么办,我他妈的白等了三年又该怎么办!”
这三年他什么都没有想,他的全部人生目标和理想都放在了与盛锦世相逢的那一刻,他是多想见到这个人,在自己越来越强,越来越风光的时刻,能再见到锦世,能得到锦世的认可和仰慕,这就是魏司三年来的全部精神力量。
谁会想到重逢竟是今天这种局面,他不明白锦世在恨什么,他没有错,他一直在等待,就算是被封杀沦为跑龙套,他也没有什么埋怨,因为他一直有希望,只要有这个希望存在他就不会放弃。魏司就像是一个拼命要表现优秀的学生,用尽全力想得到老师的一句赞美,可却在努力后换一个淡薄的转身。
这让他情何以堪!这他妈的太欺负人了!
魏司悲伤的脸突地变得异常凶神恶煞,两手抓着铁艺栏杆冲着大宅怒吼:“锦世!你给我出来!你要是个爷们就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震憾,威森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想上前捂住他的嘴,“快别叫了,魏先生你赶紧走吧,我跟你说,盛少的脾气不好,你再叫唤没准他报警了。”
魏司仍不依不绕,他现在的脑子就像被炸开般嗡嗡做响,一门心思地要盛锦世出来说个明白,他用力推了推铁艺门,又用脚踢了几下,发现根本开不了,接着恶狠狠转脸冲威森吼道:“你快给我开门!”
“不行不行,我不能给你开,你还是快点回去吧,算我求你了,魏先生,你快点走吧。”威森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个魏司还想不想混了,他不是星亚的艺人吗,怎么还敢跟老板叫嚣,而且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像头要吃人的狼,一旦放进来没准就一口吃掉了盛公子。
威森急得直抹汗,魏司见他不肯开,怒气冲天中干脆两长腿一蹬,攀爬着铁艺栏杆上来,威森吓得一身汗,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拉他的脚,“你你你,你别这样啊,你要真这样我我我,我就报警了啊……”
“滚你的!老子要进来谁拦不住!”魏司气糊涂了,他长腿一蹬,用力甩掉威森,然后三下五除二的翻了个铁艺大门跳进来,稳稳地落在地上后,对着正准备上前的威森竖起根手指,一脸狠色地说:“你别跟过来,你今天要拦着我,明儿我要是还活着肯定第一个弄死你!”
威森被他狠绝的目光震住了,呆呆地站了会才回过神来,啊哈?那,那盛公子怎么办,杜少又怎么办?会不会打起来?
这样一想他又是满背的冷汗,发了半天怔才恍然大悟般赶紧奔进去。
魏司气势汹汹地冲进大宅内,客厅依旧亮着璀璨夺目的水晶灯,四周华丽又寂静,魏司在厅里转了大半圈还是没见着盛锦世的人影,他正准备冲上楼梯时,才迈了两步,就听到头顶上一道清漠的声音:“这么想见我,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他抬起头,盛锦世已经换下dior西装外套,穿着简洁的天蓝色纹条毛衣,十分清秀又俊挺地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魏司满腔的愤怒、怨恨和悲伤在这一刻的相望中全纠结在一起,说不清什么情绪或者说,他最后的情绪只有一个,就是他想冲上去把这个清高的没有一点感情的人狠狠地压倒在地上,用最炽热的吻去征服他,去刺穿他,让他也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呼吸和感情。
他脑海翻腾着无数个可耻又可恶的念头,这些念头曾经是那样的美好,本应该卿卿我我的爱抚到了现在却只会让他发疯。
但他做不到,他望着那双琥珀般的眸子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剧本,如果你能伤害你的恋人,证明你还不够爱他,真正爱到深处的执着,是你宁愿自己挨一刀都不愿伤他一根头发丝,哪怕那一刀是他捅进你的胸口。
魏司仰着头久久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盛锦世,他明白自己所有爱和恨都在这个人身上,他输得彻底,臣服的心甘情愿。
半响后,魏司坚硬的外壳终于松动了,他放软了声音说:“我来就是想跟你说句话,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听,但是这句话我藏在心里已经三年了,今天说出来就是想让你明白,我这三年对你是怎么想的。”
盛锦世轻轻勾起唇角,有点不屑地说:“如果是那三个字,那就不必再说了,我这三年从不同的男人女人嘴里听了不下一千遍,你没什么特别的,所以说出来对我而言也毫无疑义。”
他口中的三个字是“我爱你”,这些话对今时的盛锦世来说,确实已经不值钱了,他要听可以从一千个人嘴里听到,魏司不会知道他这三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而盛锦世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曾经伤得有多重。
魏司默默地望着他,抓着白玉扶栏的手轻轻地在颤抖,过了半响,他说:“我想告诉你那天晚上,我给你父亲的答案。”
盛锦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手里正端着杯咖啡,如果靠近些可以发现,杯里的咖啡正在掩饰不住地晃荡。
“锦世,你今天累了,别再跟这人说道理,他不会听的。”杜一昕走过来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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