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怎么办?属下实在该死!”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一摆手,有气无力道:“现在就不要再说这些了,我都要没命了,谁还管他会不会与我产生间隙啊!”
而且产生都产生了,杨护法就算以死谢罪也无法挽回,我就不要再增加他的负罪感了。
“萧仲南不知道这件事吗?”杨护法小心地问我。
我无力地掀了掀唇角:“他们这些名门大侠,道义比命重要,怎么可能知道了还让我为他治病疗伤?”叹一口气,“况且我也没你想得那般痴情,一开始我是不知道练这什劳子功是要没命的,知道了我才不会去送死呢。”
说是这么说,但我心底清楚知不知道其实都不重要,只要关乎萧仲南的生死,我再怎么犹豫不决、死鸭子嘴硬最后还是会亲自上的。
这真他娘的一见疯子误终生啊……
杨护法忽然半蹲下来握紧我的手:“教主你还记得文长老吗?他还活着,也跟我一起逃出来了,他最精医术,只要与他汇合教主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文长老我有点影响,记忆中是个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的小老头,整天捧着本医术神神叨叨的,在寒一教没什么存在感。就他那腿脚竟然没被正道抓去祭天,实在是奇迹!
“好吧,我随你一起去见他,但……”我话锋一转,“如果他也不能治好我,我就将教主之位传给你,以后寒一教如何发展就都是你的事了,你可要争气啊。”
杨晟棋眼眶泛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好!”他重重点了点头。
而就在此时,忽地远处惊起一群飞鸟,然后是密集的脚步声传来。杨晟棋猛地站起,环顾四周,神色变得凝重异常。
虽然没了内力,好歹身为武人的敏锐直觉还在,我当下也跟着站起与他背靠背形成警戒的姿态。
很快树林里齐刷刷钻出了一大群人,将我与杨晟棋围在中间,有两个骑在马上的眼熟得很,我仔细一想,老一点的不正是那隐剑门掌门吗?还有个大胡子,一年多前好像参与过对我的围剿,是个叫北门刀宗的大宗门宗主。
被这两个门派合围,我大概已经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必定是隐剑门的老掌门终于治好了老眼昏花,与上次二伐魔教见了我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的北门宗主一拍即合,来了个十面埋伏。
隐剑门掌门掳着胡须笑眯眯道:“韩教主,咱们又见面了!上次招待不周,这次还请再给老朽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盛情款待一下教主与这位小兄弟,随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我面皮一抽,也跟着笑道:“前辈客气,款待就免了,恐怕在下无福消受。”
那老儿冷哼一声:“那你就是逼我用硬的咯?”
你这也不是想用软的的架势啊!
“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该知道我与萧堡主的关系匪浅,这里离黑鹰堡尚且不算太远,就不怕他找你们算账吗?”我一边与他们周旋,一边用宽大的袖子遮挡手指在杨晟棋手心里写下几个字。
——我来掩护,你走。
背后的身躯一震,似乎想要回过身来,被我一把抓住手腕使劲握了握,示意他不要乱来。
“你这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萧仲南要是为了你找我们麻烦,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时我必定要禀报武林盟主让全武林都知道他黑鹰堡与魔教勾结!”北门宗主是个虬髯大汉,脸上横肉丛生,看着就不是什么能轻易打发的角色。
他一脸趾高气昂:“你乖乖地跟我们走,要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话又安分,我说不定会考虑饶你一条狗命。”
我眉尾一跳,差点忍不住将脚上的鞋脱下丢过去塞住他那张臭嘴。
还武林盟主呢,他和萧仲南是一伙的能帮你才有鬼!
纵然心中恼怒,表面上我还是没什么脾气地点了点头,道:“好,我跟你们……”说话的同时我整个人迅速往前冲去,大喝一声,“走!!”
几十号人一下子战成了一团,我虽然内力没了,好歹还有招式,就算花花架子也是有两手的。
他们似乎要留我活口,几次刀剑要砍到我身上了都坎坎收手,这反而给了我更大的便利,整个人游鱼一般穿梭在人群里,搅得一团混乱。
杨晟棋幸好没在这时候发梗脾气,聪明地将战圈越拉越大,最后打到了外围一个提气用轻功飞走了,气得北门宗主直骂娘,隐剑门的老儿带着几个弟子追了过去。
我有些担心杨晟棋能不能逃走,逃走后会不会傻到重新带着人来救我送死,但我现在自身难保,实在没多余的精力去想他了。
我没有真气护体,招式又毫无内力,渐渐就败下阵来,都不用北门宗下马亲自来战。
又撑了一会儿,我便被好几把剑架在脖子上压得半跪在地。因为刚刚的一番动作我累得直喘,脖子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想是划破了皮。
“韩教主一年没见武功怎么不进反退了啊?”北门宗主虎目微眯,说着从马上一跃而下,如座巨山般稳稳落到地上。
他几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拎起我的头发,险恶地道:“该不是受了什么重伤导致内力尽失了吧?”
我不甘示弱地瞪视着他,露出一抹讥笑:“废话少说,你们大费周章的来抓我,不是真的想要热情款待我吧?大老爷们的,能不能别这么扭捏?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能做的便做,能说的便说,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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