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也是非常残酷的。但是即便这样,万嘉袂还是能从很多地方清楚地感知到,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只是巫师的情感更加的霸道不留余地。
他再一次的觉得,巫师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
因为不知道巫师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万嘉袂在屋子里有点坐立难安,总是忍不住的就开始担心他。他一个人在桌边苦思良久后,终于是下定决心去看看他。
他走到门边的时候才知道巫师今天的病有多严重了,因为他竟然忘记了把他房门锁住。他的心一下子就被什么撞了一下,来不及想太多,立刻拉开门跑了出去。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巫师陪同的情况下走出房间,所以在面对那么多的屋子的时候,有点茫然不知道往哪走。
他突然想起巫师曾经警告过他不得进入的一间房间,那就是巫师的卧室。他还记得那间屋子的方位,凭借着记忆很快的就找到了那扇门。
万嘉袂的手在轻触道袍那扇红色的大门的时候,脑子闪过的是蓝胡子的剧情和巫师的警告,他的脑子里挣扎了一会儿,犹豫着把手又缩了回来。
万一,里面真的是什么他不能贱的东西怎么办,巫师要是真的杀了他怎么办?
他才刚跟王子再次相遇,不想在这个时候就死于非命。于是,他握住门把的手渐渐地送了开来,然后沉默着转过身来,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然而在他刚要迈步的时候,卧室里突然间传出一声低吟,让他的脚步止住了。那是巫师的声音没错,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平时那样的正常,似乎是在遭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一样。
万嘉袂的那颗担忧的心又开始重新燃烧起来,他在进去还是不进去之间来回的纠结。进去吧说不定就是个死,不进去吧他又莫名的担心的要死。
巫师又闷哼了几声,好像痛的更厉害了。万嘉袂脑子里一根筋“啪”的断了,他一咬牙转过身去又回到那间屋子的门口。他豁出去了,如果要死的话那就死吧,就当是他报答巫师这么长时间对自己的照顾了。
他抖着手推开了眼前的那扇门。
门里不是什么血腥的场面,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阴森恐怖。巫师的房间意外地很正常,房间打扫的很干净。
他小心地朝里走着,脚步尽量的放轻,打算着如果一会儿巫师没事而且有没发现自己的话,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巫师沙哑的声音突然间在耳边响起,把万嘉袂吓了个半死。他一转身,门在他身后“嘭”的一声关上了,紧接着屋子里的所有灯都唰的一下子全部亮起来,万嘉袂也能看得见巫师的位置了。
他就躺在那张白色的大床上……赤果着上身。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万嘉袂小声的说。
巫师没说话,只是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样的再次开口:“出去,下不为例。”
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力和虚弱,万嘉袂一听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妙,所以他没有挪动脚步。
见他迟迟的不遵守自己的命令,巫师怒了:“你是不是又太长时间没有被教训了?小黑屋还想要再进去一次是吗?”他撑起自己的身体试图把人撵出去,但是爬了半天却还是没能爬起来,他的气势瞬间的也消失无踪。
都这样了万嘉袂还能看不出来巫师的身体情况了。
他的身体总是比脑子反应更快,在他想明白之前就已经替他这个主人做出了决定。他跑过去轻扶起巫师摇摇欲坠的上身,“喂、喂你还好吧?”
“滚开!”巫师伸手企图打掉他触碰自己的手,但是最终无力地垂了下来。
万嘉袂把人强硬的按在床上翻了个身,果然在他的背部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在本该是人类心脏部位的附近,有一个血窟窿,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利器捅、出来的。他看了看那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然后迅速的扯过一边的纱布想要给他包扎。
他的手在巫师的背上滑来滑去,永海不怎么熟练的包扎手法把那伤口包起来。
“没用的。”巫师被他压着趴在床上说,他知道这个人是想要给自己处理伤口,“伤口不会好的。”
万嘉袂不信,可是当他亲眼看着那洞口流出来的鲜血浸透了纱布,而他换了一块又一块的布也不能把血止住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来。
“卧槽你到底是干嘛去了受这么重的伤?”万嘉袂有点恼火的骂道。
巫师被他骂了自然不会高兴,怒道:“滚出去!”
要不是现在看他是个伤员,万嘉袂保准很想揍人,他现在也不怕巫师了,反正流了这么多的血不死也残,看他还有精力跟自己斗没有。
那些血以一种吓人的速度在往外流淌,万嘉袂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出这么多的血,他有点慌乱的不停扯着纱布一直擦擦擦。
巫师的脸色更惨白了,他仰起头使出最大的力气把万嘉袂掀到一边去,然后把头扭过去对着墙面,嘶吼着说:“现在,快滚出去!”
万嘉袂不肯走,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巫师浑身都在抖,知道他现在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嘴上不饶人:“就不走!”
巫师见他死活不听劝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呵呵一笑,嘶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听起来犹如鬼魅一般,他笑着低声说:“是你自己不走的,别怪我。”
万嘉袂向后倒退一步,但是却坚强的站在原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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