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忽然向房顶跃去,滕子毅便追了过去,到了房顶,却不见她人。他向四处张望,转过身,却看到另一个人坐在对面的房顶上。
明月当空,那人穿着一袭青色深衣,看向了他,说:“如此美酒,何不在月下共饮?”
又是个女子。
这时,院子里传来两个男子的声音。
“那可是兰陵美酒呢,记得给那两位也留点。”说这话的是顾彦昔。
“师妹,你可别再玉山颓倒了。”另一位当然就是虞鸿堂了。
不过,待在房顶上的滕子毅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放心。”湛濡站起身,直接拿着酒壶就喝。
滕子毅见状,鄙夷的飞出几枚银针,却都被湛濡躲开了,而且她还是酒壶不离口地站在那。
滕子毅欲再次进攻,眼前却横空出现那些破碎的月光,随后远处有几道剑气涌动,直接向他袭来,他只好挥剑抵挡,还险些没站稳摔下去。
秋暮雨的身影从他面前晃过,然后又飞影似得离开了。湛濡趁机伸出手来,腕上的玉虬镯露了出来,对面,在一群紫色蝴蝶的簇拥下,一道青光从滕子毅的身上出现,并且被玉虬镯吸引过来。
那青光便是灵符角木蛟,湛濡想趁着它尚未形成原形时就用玉虬镯把它封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角木蛟果然不甘就这么被擒,冲破了玉虬镯,显出原形飞走了。
湛濡长吁了一口气,说:“这回该交给灵虚和肃商了。”
楼阁上,那两人运轻功追了出去,苍辰临走前还把那几枚银针还给了滕子毅,打在了他的穴位上。不过他自然在针上做了手脚,等到滕子毅明日醒来,就会对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半空中,苍辰设下结界拦住了角木蛟的去路。另一边的秋原川拔出玉龙剑,虽然他已经没有了法力,但玉龙剑的剑魂是有的,而且它听从于秋原川。
夜风抚过他散乱的墨发,他将长剑轻轻一挥,剑光闪过,角木蛟对天长啸了一声,恰好,湛濡把玉虬镯扔了过去,它就被玉龙剑的灵力封入其中了。结界退去,玉虬镯从空中坠落,被站在那里等候多时的葛楚接住了。
“二位兄台喝杯酒吧。”回到地面,顾彦昔斟了两杯酒递给他们,两人一饮而尽,然后就离开了。
阴影中,是两个彼此间渐行渐远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厨房
清晨,被窗外的知了吵醒之后,葛楚来到阳台,坐在画架前发呆。
画点什么好呢?葛楚拿起铅笔,简单地打起草稿,她几乎是凭感觉画下去的,一遍草稿画成,她却眼前一亮。调好调色盘,忙碌了一早上之后,一幅画就画好了。
湛濡沏好两杯茶,端了进来,坐在葛楚旁边,和她一起看这幅画。
画中有两位女子,左边的女子身穿赤云裳,身后是熊熊烈火,右边的则一身清霜袍,身后是浩瀚水花,两人似乎正要分离,手却握在一起。
这个场景她们都再熟悉不过,前世的两人在分歧中渐渐疏远,但还是终成莫逆之交。
喝下一杯茶,葛楚很快就品出这是泠渊的香茗:“千古风月,你从哪弄来的?”
“从奎木狼那儿拿来的,他什么没有?”湛濡说罢,又喝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葛楚闲适地倚在湛濡身上,湛濡却情不自禁地轻轻吻她,于是葛楚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过了没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某人的声音:“湛濡,葛楚!你们猜我遇见谁了?”
一听就知道是秋暮雨,两人只好很不情愿地停下来,还好没被她看到。
秋暮雨和梦蝶最近经常来湛濡家,蹭吃蹭喝不说,还给她们带来了许多最近经历过的灵异事件。自从梦蝶给她普及过秋原川与苍辰的历史后,她觉得他们又在一起了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所以就来这里和这二位探讨各种灵异的问题。
湛濡又沏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
“你们遇见谁了?”葛楚走进来,问,既然她又带来了有趣的事情,就先不和她计较了。
“红糖和疯兔子啊,他们两个太囧了。”秋暮雨一想起刚才在路上见到的两人,就忍不住吐槽起来。
如今的虞鸿堂是一家书店的店主,今天早晨他订的的新书到货了,其实也不多,就那么一摞吧,于是他捧着这摞书从家往书店走。很不幸的是,由于他每天都去喂这附近的猫,这些猫一见到他就十分热情。悲剧的种子就这样发芽了,他为了避开这群热情的猫,又要防止这摞书掉到地上,这条不算太长的路被他走得东倒西歪。悲催的是,那摞书挡住了他的部分视线,他往前走,却没看见他前面的猫,等到他看见时,脚已经快踩上去了,他下意识地往后仰,连人带书一块向后倒了过去,还撞到了他身后无辜的路人。最关键的是,虞鸿堂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而是抱起 眼前受到小惊吓的猫,安抚道:“你没事吧?”
“喵~”猫蹭了蹭他的手,表示它没事。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先看看你身后的活人?”
这一声倒是让虞鸿堂汗毛一颤,他站起来,转身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他身后,满脸黑线的看着他。
“喵~”猫忍不住蹭蹭他的脖子,然后跳开了。
虞鸿堂看着他,怔了一会儿,失落的说道:“哦,抱歉。”
然后他捡起地上的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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