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悠悠冒着的热气,倒是感觉像一个舞动的女子,而且身材还挺不错,于是开始颇有兴趣的欣赏起来。对面的他居然也是一反话痨常态,只是闷头坐在那里,看见我来了,只是抬起头匆匆望了我一眼,就跟个没事人似得低下头来喝茶。
“午安,艾威里!你来的挺早啊!”我笑着冲他打招呼。
“唔。”他草草应了一声,再没说话。
“今天阳光挺不错!”
“嗯。”
“喂,你说句话啊!”我感觉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哦。”他头也不抬。
“什么意思?你喊我来喝茶难道就是……欣赏盘子?”我有点不高兴了。
“你先坐下。”他示意我坐下来,环顾四周感觉没人了,就拿出手机开始拼命戳屏幕。
“让我来看你玩手机啊?”我好气又好笑,“话说威威啊,你玩啥游戏呢?是不是过不去关让我帮忙了?我先告诉你我的游戏技术很烂……”
“嘘!”他居然站起来绕到我后面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后把手机屏幕推到我眼前——“雷利斯,你看看这张图,你见过那个人不?”
“图……?”我毫无防备的凑过去一看,差点吓出一身白毛汗,面前的图就是个酒吧凶杀案现场,一个女孩被刺得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凌乱的头发糊得满脸都是,周围还有斑驳的灯光和人影,隐约可以看见人手上拿的凶器。
“你给我看这个干嘛?破案啊!”
“破案也轮不到找你。”
“那个女孩估计凶多吉少。”我嘀咕。
“别说那么多,你就说你认识不!”他急急的问。
“不认识!最近你们都怎么了,都问我打听我从来就不知道的人!”我差点笑出来。
“骗人的吧。”他还真不信。
“你脑子进氢二氧了么?问我一个被杀的女孩,我能认识么?”
“你给我仔细看看!”他说着放大了图片逼着我认真观察。
我只能竭尽全力去分辨女孩的脸,那头发是黑色的,皮肤应该很白,可惜血迹太多了,五官变得很模糊,加上光线不是特别亮,我只能分清个大概,突然,我脑子一转动,感觉这女孩我应该在哪里见过。
“有眉目了?”他看见我表情变化了,马上激动的问。
“或许见过,我知道一个网络画家,以前在酒吧上班,也是黑发,眉目和她有点相似,不过那个画家没有记忆,也说不清自己的身世,总是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人。然后从某一天开始她突然就消失了,一点点消息都没有了,我感觉她好像是出事了,不知道会不会是这个女孩。”我努力回忆着。
“她的画风是什么系的?”
“嗯,多数是精神分裂画,大多都是黑暗的房间,还有锁链和十字架一类的。也有人偶画,不过人偶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棒极了,就是她!“艾威里兴奋的大喊了一声,又马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再次环顾一周后,把唇贴近我的耳朵,轻轻问:”她叫什么名字?”
“真名么?尧沫。”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认识她!告诉我你知道她的全部好吗?这次我请你,拜托了!”艾威里看了一下窗外,又马上把目光缩回来,摇着我的手央求着。
“那刚才对我爱理不搭的,怎么回事?“我故意赌气。
“不好意思啦!我这么做是有隐情的,你也知道我是话痨一个,我好不容易才装的深沉样的!你没发现我一直在看周围么!”他差点就长出条尾巴冲我摇了。
“行,我说,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还有,图片是哪里来的。”我提出了条件。
“没问题!”他马上拍着胸口保证。
我喝了一大口茶,结果被烫的跳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后,我开始给艾威里讲述那个精神画家尧沫的故事。
尧沫原来住在大西北,但是皮肤很白,长得特别秀气,不像是黄土高坡上的女孩。我一开始是被她的单幅画“囚禁系列”迷住的,那画面上是一个被锁链缠住的微笑男孩,透过层层密密的高楼和铁窗眺望着远方,男孩和我一样拥有暗淡无光的眼睛,背后的一对翅膀被刀子划破,再也飞不上天空。我深深爱上了那幅画,然后发疯一样的寻找到了那个画家。最终,我凭借自己难得的执着和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了尧沫,她才勉强同意和我交往。
可是一开始交谈后,我就发现尧沫很自闭,只是一味的听我讲自己的故事,至于她本身是只字不提,最后才告诉我,她失忆过,记不得任何过去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原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没有过去,一生下来就长到了那么大。
关于自己的出生尧沫也说不清楚,她的父母早早就离开她去一线城市打拼,如今也算是成功人士一对了,他们弥补尧沫的方式就是大笔大笔的往她身上撒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在我们认识后不久,她就突然消失了,消失的毫无痕迹,似乎不曾活过。我以为她又失忆了,谁知道一看艾威里给我的照片,我马上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艾威里,他长出的一口气,似乎特别欣慰:“那估计,医院的护士长没有骗我,尧沫真的活着。”
“骗人的吧。除非她血小板太多了。”
“那我们交换信息如何?”
“啊,这个……”
艾威里没等我同意就自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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