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天到晚混教室的学生经历的事情都比那堆蜡烛有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我是脾气好还是坏,每次都自诩自己“很有理智“,但是总会大脑发热做出点不假思索的事情来,其实我心里也清楚那,压根儿就不是冲动带来的后果,而是过分好奇导致的。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绝对不是那种循规蹈矩本本分分的传统型青年,因为我是中德混血儿,所以思想完全就跟着西方那边走起来了。什么”安土重迁“”清心寡欲“”平淡是真“一类的中国传统思想被我直接唾弃的永久没有翻身之日。对我而言,我活着的首要任务就是不惜代价的拼命去追求着,让自己膨胀起来的野心不断被填充。因为这样,我在德国辗转很多次,终于找到了自己所爱的城市——杜赛尔多夫。我喜欢有现代感的城市,那些古老的小镇完全调不起我的胃口。
我感觉财富这个东西,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一带走的就是自己的经历,所以趁着自己年轻就应该多打拼闯荡一番。而我又不满足于单纯的工作在影楼里,守着自己那点固定资产过日子,总是希望能跳的高一点,闯到真正的时尚界去。我渴望着在名流界奔波的生活,那样的日子简直就和刚摘下来的水果一样,总是让人感到新鲜。可惜,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那一步。
因为职业原因,我不得不和很多人打交道,他们多半都是上流社会来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贵气,逼得人把自己的嘴唇操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才可以交流自如,除此之外,还得将不卑不亢的自信和圆滑也添加几分进去。练到最后,我终于发现自己可以从容应付各种职业各种国家的人了,但是……我也悲哀的意识到自己肯定是没办法自由自在的掏心掏肺讲真话了。不仅仅是不敢讲,也因为没人可以听我去说——自己身边的朋友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毕竟我是喜欢互利而不喜欢单方面付出的人。虽然这肯定会让很多人由衷鄙视,但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许多人都很羡慕我,羡慕我的出身,我的工作,还有我的那种和所有人交往都游刃有余的性格……但是我的性格连我自己都无法忍受,简直像极了国庆节摆在单位门口的花,美是美,可是就是太假。加上我天秤座的完美主义强迫症极其严重,忍受不了半点瑕疵存在,活得更是耗神费事。
现在的我回到了中国居住,自己一个人租了套沈阳的高层公寓,天天看着底下的车川流不息,不知道自己最后还能追求到什么。
早晨,我被手机吵得烦透了,于是一激动把无辜的家伙甩出了窗户。但是自己瞬间就后悔的不一般——那是自己的东西啊,还是自己高价买到手的!无奈,只好匆匆忙忙坐电梯下楼去捡。
幸好那倒霉的手机命大,它落到了后面的草坪上,没有被摔得粉身碎骨惨不忍睹。不过我也断定那手机肯定没有完美着陆,估计砸在草地上的时候碰到了旁边的石头一类的硬物,深绿色的外壳上活生生摔出一条裂缝,和虫子一样简直让我不忍心看下去。
换了其他大大咧咧的星座估计看着手机没事往兜里一揣就完了,但是轮到我这个天秤座的完美主义者根本不能忍受这种裂纹,而我又是个恋旧的人,自己用久的随身物品就舍不得更换,迫不得已只能去网店找原来的卖家购买这种款式的手机。我一直都不太走运,这款手机不久之前就停止生产了,只有那个卖家家里还有几款存货——有白色,绿色和粉红色,但是绿色的销量一直走的不佳,这倒是保证了我想要的那款肯定有货。
“喏,对不起,原谅你神经病的主人吧!”我捧着手机充满歉意的说。这时候,电话很及时的来了。
“铃铃铃,铃铃铃……”
“还好这电话来的及时。”我一边想着一边礼貌的接听了:“您好?请问您有什么……”
“有什么事对吗?你猜!”来电话的人是个女孩子,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她是谁。
“肯定有好事吧!”我没看来电显示,只得将错就错的敷衍下去。
“恭喜你猜对了,哈哈!雷利斯啊,我今天可算回来了!想我了吧,下午我们去会会好不好?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真是的!”她在那头似乎笑得很开心。
“好啊,好期待呢!不好意思我前一段时间很忙,还请你谅解一下哈。”我迅速把语气放得特别激动。等放下电话后,我翻了下通话记录才知道她原来是来自宝岛台湾的美女化妆师芦美娅。不过说白了,她也是个地下乐队的键盘手,前一阵子借走了我的吉他说要玩玩去,结果到现在还没还给我。我已经懒得索要了,就让她拿着去好了,反正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有求于她了。
我记下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准备重生之后的第一次会面。
作者有话要说:
☆、瞳中无光
“好大的美食广场呢。”
我坐车来到见面地点之后,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根本没来过这里。那个约定见面的广场很大,是半露天的,铺着青色大理石。广场前面有个大花园,一只硕大的悬壶立在花园中央,水流顺着壶嘴不停的淌到下面的水池里去。由于今天是上班日,所以广场的人不是很多,看起来居然点空旷,这样倒是很合我口味。
“别东张西望了,我在这里!”她穿一条嫩粉色低领套裙从后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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