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明瑞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含着笑带着几分了然问她,宁安琪迟疑了一会,然后点头,露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是啊,他出轨了,不要我了。”
“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啊不,难兄难妹……”张明瑞笑着又倒了一杯酒,“来,干了……”
“嗯,干了!”
喝到后来,两个人都有了七八分醉,好不容易撑着最后的意识找到了旅馆住下,张明瑞想要回学校,宁安琪却一把拉住了他。
张明瑞脚盘不稳,在她的大力之下,两人双双跌到了床上。
宁安琪的酒量并不好,只是似乎张明瑞的酒量比她更不好,她神识中还有着一丝清明,只是张明瑞却在倒头的那一瞬就睡了过去。
宁安琪盯着他的睡脸看了半天,鬼使神差的,凑了上前吻住了他。
她知道,女孩子应该要自重,如果连最珍贵的东西都没了,那她就一无是处了。
可是那时她想,如果不是张明瑞,那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疯狂的一晚。
只有她是清醒着的。
痛苦的清醒。
……
宁安琪这一辈子最羡慕的,是她少女时期的同桌——东门越。
她羡慕东门越相爱就去爱,不在乎对方的性别,不在乎对方的身世,爱的不顾一切。
她觉得,人生中或许就该有那么一场不顾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林倩带给张明瑞的打击太大,后来他学坏了,他开始逃课,开始纹身,开始跟着一群社会青年整日混来混去的混日子。
有一次,宁安琪接到了警方的电话,她匆匆赶去,在警察局看到了张明瑞。自从张明瑞学坏之后他们就很少见面了,这次见面,她发现张明瑞整个人都变了,他的头发被染成了黄色,皮肤变得暗黄,眼神变得阴沉,偶有的几次目光相接都让她觉得头皮发麻有些颤栗。
消极、颓废、阴沉,这似乎就是那时候的张明瑞给她的所有感觉。
交了保释金签了字,和张明瑞一起出了警局,两人都沉默着,下了台阶之后,张明瑞终于有些受不了的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说:“我让他们不要打电话给你的,他们不听。”
宁安琪有些不解地看过来,张明瑞面无表情告诉她:“我手机里只有两个号码,一个是林倩的,一个是你的。打给林倩的时候她没接。”
说到“林倩”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不易察觉地顿了顿。
宁安琪垂下眸子,克制住不安的心跳,一字一句道:“我倒不知道你对我也这么重视。”
“因为你经常和我联系,所以就存起来了。”
“……张明瑞,”宁安琪停住了脚步,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我一直很喜欢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
“初中。”
“这么说,你之前说男朋友的事也是假的了?”
“嗯。”
“现在呢?”张明瑞冷笑着看着她,“我现在这样,你依旧喜欢我吗?”
“嗯,”宁安琪缓缓道,“我也以为我会不喜欢的,可是事实上,这种事真不是人能控制的住的。”
张明瑞踢了一下路边的垃圾桶,冷漠地告诉她:“宁安琪,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从前没有可能,现在没有可能,那将来就更没有可能。”
听到这样的回答,宁安琪反倒笑了,她大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一弯月亮。固执而又认真地告诉他:“张明瑞,我和你说这件事不是想要得到你什么回答,我只是觉得我喜欢了你这么久而你还不知道,有些不甘心罢了。你放心,我既然能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我就还能继续喜欢下去,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喜欢是一个人的事,而谈恋爱才是两个人的事。”
喜欢是一个人的事,谈恋爱才是两个人的事。
说出这句话,不仅是张明瑞愣住,其实她自己也愣住了。
然后突然松了一口气,就像终于找到了让自己继续执着下去的理由,那样的松了一口气。
后来,宁安琪果然如她说的那样,一直默默地一个人,跟在他的身后,不烦他也不吵他,只是跟在他身后,让他无论何时回过头,都能发现原来自己的身后还有个人在等他。
有一次,宁安琪来看张明瑞,张明瑞为了断绝她的念头,关着门不睬她,谁知第二天早上,打开门却发现宁安琪就那样坐在他家门口,倚着墙睡着了。脸颊通红,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就因为吹了一夜的风,宁安琪发了高烧,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是张明瑞住的地方,而屋子里却没人。
这样的事又发生过几次,最后一次是张明瑞不在家,宁安琪来敲门,以为他照样不睬自己,所以就照样在门外蹲了睡了。隔了一天张明瑞才回家,看到宁安琪无力地靠在门上,见他出现之后对着他努力牵动嘴角露出一个脆弱的笑,和他说:“原来你不在家,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要看着我死在你家门口。”
张明瑞狠狠皱着眉,掐灭了手上的烟。
宁安琪伸手拽住他袖子,像只兔子一样红着眼看他,“张明瑞,我饿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桌上摆着买来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还是热的。而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把崭新的钥匙,她试着将其插入了大门的锁孔,转了一圈,刚刚好。
后来的一切似乎就变得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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