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翻一翻垃圾桶,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不然垃圾就会被清洁工清理掉。吃过晚饭后就要去找一处能够避寒的地方睡觉,趁着人类开始活动前逃走。
不是他太过谨慎,而是这世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你无法保证你遇到的人都是善良的,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方致记得自己上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出没着一只瘦瘦的流浪狗,方致也曾远远看到过它在垃圾桶旁边啃一个被人扔掉的鸡翅,当时他手里拿着一个汉堡包,似乎是嗅到了香味,流浪狗抬头看了看他,这一眼让方致不由自主的把汉堡包放在垃圾桶的对面花坛上,流浪狗并没有立即去吃汉堡包,等方致快出了校门时,回头看去,流浪狗正在吃他放下的汉堡,当时心里还挺高兴,再后来,方致第二次看到它,却是在学校的垃圾桶里,垃圾桶旁边围拢了不少学生,方致看到它满嘴是血,眼睛瞪的大大的,皮包骨头的身体有好几处像是被人用棍子打出来的,头部的伤口最为惨烈,画面凄惨又可怖。
犹记当时难受和震惊的复杂情绪,流浪狗惨死的事情,在同学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不少学生气愤不已,无不批判咒骂那个将流浪狗打死的人,手段残忍,畜生不如……
不能做到宽容对待也请不要去故意伤害。
没什么记忆的方致连高中是哪所学校都不记得了,这件事却记忆犹新,也时刻提醒他,对不怀好意的人类,敬而远之。
话又说回来,能够回忆起一些以前的事情,看来是个好的征兆啊。
白天游荡,晚上小心翼翼的躲在某个地方取暖,可以是刚刚停下的汽车的轮胎上,也可以是车子最温暖的发动机附近,幸运的话还能找到一栋因为保姆粗心大意没有关好窗户的屋子,里面有还没散尽的暖气,有厚厚的地毯,柔软又舒适,只是有人类活动的话,危险系数相对来说就会增加。
冬天对于任何一个生存在外面的动物来说都是异常残酷的一场考验……
方致从草坪转移到树杈上眯着眼睛打盹,眼角撇到一抹金色,抬头远远望去,是那只昨天晚上透过落地窗看到的金毛,此时,一个两岁左右的宝宝拉着它在自家花园里散步,散着散着从花园里走出来,来到外面宽阔的路上,小宝宝牵着绳子拉着金毛,金毛走在前面甩着尾巴,不时回头围着小主人转两圈,然后继续走在前面,又一次回头围着小主人转圈圈的时候,一个探头去蹭小主人,表达对他的亲昵欢喜,小主人冬天穿的很厚,像行动不便的小北极熊,被它顶得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后控制不住身形,仰了过去,躺在地上起不来,晃晃腿和小胖手,像只背朝下的小乌龟,怎么都使不上力气,急得罪魁祸首不停围着小主人转圈,想去叫主人来支援,但小北极熊拉着绳子不松开,简直是孤立无援,方致在树上被这一幕逗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笨啊……叼着他肩膀的衣服给他拎起来啊!”方致虽然有心帮忙,但奈何不敢和对于他来说身形庞大的狗族正面对上,只能在树上干着急。
最后,金毛没叼着小主人的肩膀处的衣服给他叼起来,机智的“汪汪——”冲着花园里叫唤,叫了好几声,刚好被出来找小宝宝的保姆听到,急急跑出来就看到躺在地上挥着四肢的小宝宝,连忙抱起他,牵着金毛穿过花园,进屋了。
这一小段插曲让方致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变得没那么沉郁,轻松不少,抬头看看天,唔,还可以再晒一会儿,眯上眼,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方致索性闭上眼睛放任自流,睡了过去。
苗苗和妈妈没待多久就准备回去,临走之前,苗苗趁妈妈不注意,把二楼的窗户给打开了一点,足够小猫咪进来。
“苗苗,别玩了,我们要走了。”楼下的杜云溪催促女儿。
“来了来了!”答应完,踮着脚打开窗户的苗苗蹬蹬蹬跑下楼,抱着妈妈的腿撒娇:“妈妈,我想吃披萨。”
杜云溪看到女儿亮晶晶的大眼睛,不能让她拥有宠物的内疚重新袭上心头,没怎么犹豫捏捏她的脸,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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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渊乘坐的飞机降落在凤州的地界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因为没有通知任何人具体回国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人前来接机,身后的助理拎着行李走在他的后面。
两人站在路边,身后就是候机大厅的大门,凌晨两点多,机场仍旧有三三两两的人进进出出,阴冷的天气让人们脚步匆匆。
回到位于嘉月苑的住宅,已经快凌晨三点,打开灯,在玄关处换好鞋子,杜成渊脱了外套,没有开暖气,清冷的室内就算有温暖的灯光依旧挡不住寒气入侵,没做停留,上二楼的卧室,打开制暖模式后便去了卫生间,房间整洁干净,洗完澡的杜成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方致此时正在隔壁客房的旮旯角酣眠中,并不知道这家的主人已经归来,他白天闲逛了许多地方,没有一处适合睡觉,逛着逛着穿过花丛竟然又跑到了昨天晚上睡觉的地方,眼看着太阳已经下山,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温度越来越低,其实他对这栋房子已经没报什么希望了,毕竟白天呆过,对方应该会检查好门窗才对,但他还是在周围看了看,找到一个好攀爬的地方,顺着排水管爬到了二楼,看到窗户竟然有缝隙,一个足以让他潜进去的缝隙!
大喜过望,早已冻得四肢僵硬的方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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