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方致伸了个懒腰,在猫窝里滚来滚去才算彻底醒过来,看天色,应该没睡多久,方致打哈欠时,不小心挤出一滴眼泪,用爪子擦掉,从书房里出来,不经意间瞥到二楼大厅里的三角琴。
琴盖没有合上!
方致眼睛一亮,他跑过去,想从琴椅上爬到钢琴上,但看看琴椅离地面的距离,聪明的选择,再找个物体缩短琴椅与地面的距离。
寻觅来寻觅去,综合来综合去,要么太重拖不动,要么太小,拖来也没用,当猫真是太辛苦了,想玩下音乐,需要经受的考验太多,方致很想手动再见,表示气馁。
正准备放弃的方致,瞄到了书房里主人给他买的大玩偶,平时方致嫌弃太幼稚,杜成渊在的时候,他碰都不碰,路过也是一脸的嫌弃,一旦一个猫的时候,各种滚动拥抱弹压,玩得不亦乐乎,嗯,这可能是最死要面子的猫了。
方致跑到书房里,把杜成渊放在他猫窝附近的玩偶用爪子扒拉到旁边,再用嘴巴咬住玩偶的一只胖胖的手,拖向外间。
心里念着一二一,给自己打气。
费尽浑身力,终于把大玩偶拖到了钢琴椅的旁边,方致摊到在玩偶的怀里,蹭了蹭,对玩偶说:“喵呜……”蠢蠢,你好重,要减肥了哦。
缓了缓后,方致踩着玩偶的身体和脑袋爬上了钢琴椅,接着目测了下和钢琴的高度距离,身体下压,神情严肃,起跳,落地,完美。
踩在琴键上,叮叮当当,那种愉悦的感觉再次袭来,熟悉,美好,棒。
方致把上次的《四小天鹅》踩了出来,虽然不及人类的十根手指灵活,弹奏间隔缓慢,琴键与琴键之间的链接也不连贯,但一个音接着一个音,还是能够分辨出是什么曲子。
弹完这一曲,方致眯着眼睛,抬起猫爪在中央拨拉了1,2,3,4,5,6,7,1,接着情不自禁深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胸腔内的浊气。
没准我上辈子是个钢琴家!
方致大胆的猜测,小小的臭美了下。
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职业,太适合自己了,一定是这样哒。
正脑补前世如何如何的拉轰酷炫叼,忽然看到琴里面映出的圆滚滚毛茸茸的身体,方致呼吸一窒,幽幽地叹了口气……往事不要再提,免得令猫伤感= =。
方致琴也不弹了,跳到琴椅上,扒着琴椅踩到玩偶上,稳稳落在上面,两只爪子抱住玩偶,嘴里哼着喵呜,又滚了滚,然后拖着玩偶来到阳台。
阳台是欧式的白色造型,透过栏杆方致远远看到了隔壁刘羽琦的花园,园子里,那条咬他的狗正在刨坑,嘴里叼着根大骨头,在一片雪白里它的身体格外显眼。
“喵呜——”哼!
拖着玩偶的方致哼的很大声,并不怕对方听到会怎样。
“喵呜——”你的女主人那么坏,你这个助纣为虐欺凌弱小的蠢狗!
这一声,方致几乎是用吼的,狗的耳朵灵敏度并不比猫的耳朵差,噙着骨头的karl机警地扭头看向方致的方向。
方致一只爪子搭在大玩偶的肩膀,透过阳台的栏杆和karl对视,然后继续大声道:“助纣为虐,欺凌弱小!”吼完,特别爽!
“汪汪汪——”下次,我一定咬死你!
karl松开嘴里的骨头,站在花园里扭转身姿,面对方致,冲他低吼。
方致对于它的威胁,给与的反应是:“喵呜——”好啊,我等着,嗬嗬。
嗬嗬俩字不是高贵冷艳风轻云淡的那种调调,而是很重很重的语气,高调张扬又肆无忌惮。
这一句,特别是最后那个很不屑的嗬嗬,成功激怒了karl,它暴躁的在花园里乱转,不时瞪向悠哉悠哉的方致,看它疯狂的样子,很想冲过来。
方致站得高看得远,姿态摆的也很高,对于这只狗,方致的怒意并不大,它只能算是个爪牙,真正的主谋是刘羽琦。
一猫一狗刚刚的对吼可谓是火花四溅,正在方致对karl扮高冷时,刘羽琦从房子里走出来,手上戴着白手套,拎着一个东西……
看清她手里的东西,方致瞳孔一缩,身体僵住。
是一只猫,脏兮兮的身体上鲜血淋漓,看起来枯瘦伶仃又凄惨。
karl看到主人从里面走出来,不再理会方致,讨好地凑近主人,用舌头舔了舔主人手上那只猫的血。
刘羽琦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远处注视着这一切的方致,她随手把被她折磨的只剩一口气的流浪猫扔在雪地上,摘下白手套丢在它的身上,对karl说:“最讨厌这些恶心的野猫,不如以后每周弄死一只?”刘羽琦笑着对karl说道。
看到主人的表情,karl打了个寒颤,汪汪叫着回应,刘羽琦摸着它的脑袋,把猫扔到karl刚刚刨的坑里,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扔在坑里猫的尸体上,接着,karl开始用旁边的碎土填坑,掩埋这一切。
目睹了这一切的方致身体抖个不停,并不是害怕的抖,而是气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怎么会!
虽然隔得太远,对方的声音又不大,他并不能知道刘羽琦说了什么,但他知道,对方一定和之前对自己说的话的语气一样,凉薄残忍。
“karl,去,咬死它,这样又少了一只野猫,它们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呵呵。”
“死了吗?它应该感谢我让它解脱了。”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方致永远记得她当时的这句话,记得她随意践踏其他生命的样子,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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