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一个孩子。
若是方家的独子死了呢?那些不就都是儿媳妇温和的了?
温和已经是他们吴家的人,都留给了她,不也就是他们吴家的了?
吴伯雄自从知道了这些消息后,越想越兴奋,就像是那些东西已经成为了囊中之物似的,直到他意识到,这些是建立在“方咏棠若是死了”的前提上才能够成立时,每天脑海里都在想着一个问题:“可他要怎么才能死呢?”
兴奋冷却后,只余下午夜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寝。
方何为回来的时候,方致正在房间的谱架前练琴。
温暖走过去接过他的公文包放到柜上,然后把他的外套挂好,两人低声交谈,方何为握了握她的手,一同向客厅走去,坐下来后,保姆把倒好的茶端过来放到桌子上,转身去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小致在楼上练琴?”方何为问她。
温暖嗯了声,笑道:“是啊,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个小时,一直断断续续练到现在。”
方何为听到儿子中间有暂停过后微微点头道:“不要让他太辛苦。”
温暖回道:“小致向来有主意,做什么事都有分寸,放心,根本不用我督促。”
说完,温暖和方何为相视而笑,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感觉到,儿子是真的回来了,摸得到,看得见,并不是两个人的幻觉。
晚上吃饭的时候,方致跟两人说了他报名参加了国际小提琴比赛的事情,在没有去比赛之前,他可能会天天练琴骚扰他们了。
温暖奇怪道:“你以前可不喜欢参加这些比赛的,怎么忽然对这些感兴趣了?什么叫骚扰,我巴不得你不比赛也天天都练琴,我儿子不管是弹琴还是拉小提琴,我都喜欢听。”
方致对温暖说:“妈,你永远这么给我面子,感动死了”伸手给她盛了碗汤后,斟酌一番后接着说:“其实我还有一部分记忆没恢复,出国之前的差不多都记得了,但是出国之后的事情,完全还没想起来,我想通过一些比赛,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温暖和方何为闻言,具是一顿,齐齐看向方致,眼神里有担忧:“除了记忆不全外,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方致忙道:“别的没什么了,可能是阶段性的恢复记忆,所以我想通过比赛刺激一下自己,看能不能想起来,不然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温暖说:“急什么,慢慢恢复不可以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之前还没回这里之前参加过一些小比赛,觉得还蛮新奇,挺有意思,就想接着试试,比赛的过程能学到挺多东西。”方致如实说。
方何为道:“既然你喜欢,我们都是支持的。”他说完,温暖跟着点头。
“我知道,你们一向如此。”不管我做什么决定都会给我一些中肯的建议和无条件的支持。
方致又给方何为盛了碗汤。
交谈结束后,大家安静的进餐。
四月底的时候,温暖和方何为还有方致一起去了清湖游湖,顺便邀请了温澜一家,方致以养子的身份跟舅舅、舅妈、表姐、表姐夫见了面。
通过这次的接触,方致给他舅舅温澜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没有再对妹妹和妹夫说任何反对的话,妹妹和妹夫的变化他看在眼里,他能够猜到这应该都是因为这个“养子”的到来。
温和看父亲接受了,便没有再说什么,回去后和吴青衍聊得时候,两人也觉得方致举止有度,小小年纪气度不凡,更奇怪的是,见到他们这些亲戚,一点拘谨的样子都没有,尤其是那双清亮含笑的双眸,印象深刻,让温和总觉得见到了逝去的表弟似的,很亲切。
或许真如姑妈说的是对了眼缘吧?
希望这个新表弟以后能善待姑妈和姑丈。
六月的某一天,温暖路过方致的房间,他的房门敞开着,看到儿子坐在宽敞铺着木板的窗台,手里拿着他小时候用的那把琴正在细细地擦拭,忽然想到那个将琴送过来的男人,伸手敲了敲他的门。
方致抬眸看去,看到是温暖,露出个浅笑:“怎么了?”
“忙的都忘了跟你说,这把琴是一个叫杜成渊的杜先生专程给你送过来的,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他了。”温暖当初从杜成渊的嘴里知道两人是在国外认识的,方致现在还没想起留学后的事情,温暖理所当然地这么说。
方致看了眼手里的琴,跟温暖说:“我知道是他送过来的。”
温暖奇怪道:“你不是说你还没记起以前的事情吗?你怎么会知道送琴的事情?”
方致把手里的琴放回琴盒里,走到架子前放好,轻描淡写地回道:“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我就遇到了他,重新和他成为了朋友。”
温暖感到惊讶之余又开心道:“那真是太有缘了,难道上次你说去朋友那里,就是去他那?”
方致坦荡荡地回:“是的。”
温暖并没有多想,看着他,又忙问道:“那他现在知不知道你……”
方致垂眸,微微低头勾起嘴角说:“知道的。”
温暖激动地走上前,喜滋滋地跟方致说:“哎呀,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呢?虽然你还没记起以前的事情,但这把琴能托杜先生送过来,你应该能猜得出来你们关系不一般,不然你不会让他帮你取琴,既然他也知道了你的事情,不如改天请杜先生来家里吃顿饭,你们可真有缘”温暖说完嘴里不住地说:“太有缘了。”
方致心里偷笑,愉快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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