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最有话语权的人站了出来,从他的表情都能看出心情很糟,语气更是毫不客气,说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谈,吴则人呢?”
“爸。”新娘掀开遮挡的头纱,微微扬起下巴,“让他说。”
声音清脆却故意压低,在开口之后,所有阻挡她视线的人都自发地让出通道。
“你不能和那个人结婚。”安祯向前一步。
岳兵戈的表情很平和,她问:“理由?”
如何让一个女人瞬间打消结婚念头,安祯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因为他是同性恋。”
这句话一出,场上又被炸起一片低语,伴随着各种恶意的嘲笑和
岳兵戈听了很平静,转头跟伴娘说道:“拿手机给我。”
被嘱咐一定要仪式结束才能交出来的手机,伴娘犹豫了一下,就拿了出来。
岳兵戈拨出一个电话,却不知道对面是谁。
接通之后,简单一句话说:“不用进来了,都结束了。”
她的话模棱两可,像是打给新郎,语气又显得非常怪异,仿佛重要的计划被打乱,却并不沮丧。
甚至,松了一口气。
“谢谢。”岳兵戈挂掉电话,向安祯道谢之后,带着笑意站了起来。
只是勾起一点点唇角,安祯都能看出她是真的在笑。
因为,安祯很熟悉这样的神情。
而这个结论,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感谢诸位来参加本次婚礼,现在,散会。”
说出这话的岳兵戈,迈着阔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走出露天花园的时候,安祯理所当然地跟在她身边,哪怕这个世界他男人变了性,依旧是他的岳兵戈。
漫长的花园通道,是跟安祯随便带走新郎完全不同的出口,在入场的地方,摆放着巨幅新人合影。
甜美的新娘,年轻的新郎,亲昵地依偎在一起,浪漫的艺术字体印上了“喜结良缘,佳偶天成”的祝福。
在花哨桃心印花之上,醒目地印上有两位主角的大名——
吴则。
岳、冰、歌。
安祯瞥了一眼,就愣在原地。
这种百分百会出现误会的名字,他不觉得是一种巧合。
走出场的宾客还在热烈地讨论刚才的闹剧,热衷八卦的女性说道:“岳冰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岳少肯定会出面的。”
“可不一定,亲妹妹的婚礼都没见到他,是不是像传言一样又出事了,谁知道呢。”
同伴表示着不赞同,两人相携远去。
岳少。亲妹妹。
安祯随便抓住一个宾客,眼神狰狞毫不亲切地问道:“岳少在哪儿?”
“谁、谁知道呢!”那人努力想挣脱安祯的钳制,却无能为,“岳少已经出差一个星期了,也就冰歌知道他在哪儿!”
安祯快步赶上的新娘队伍,一把抓住正要关闭的车门。
“岳……”安祯并不习惯对着一个女人呼唤这个名字,“岳冰歌,我要见你哥岳少。”
岳冰歌斜瞟他两眼,见他大有一副不答应就绝不放车门还要闹出大动静的模样,无奈地选择妥协。
“上车。”
☆、这不是演习3
宽敞的婚车撕掉了外部贴花,载着新娘回程。
而安祯在沉默的气氛中,发自内心地说道:“对不起。”
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最重要的婚礼被他打乱,这还是岳兵戈的妹妹,安祯简直坐如针垫。
他最不擅长跟女性相处,还一出场就犯下不可理喻的错误,不知道又会导致什么不可挽救的后果。
岳冰歌瞥他一眼,很快将视线落回手上。
“无所谓。”她这么说着,专注于没有停止过响动的手机继续她的工作,“本来这就是一场没有结果的仪式,能够不用我的人亲自出面,我还得感谢你。”
这意思很简单:也就是,你不来,也会有人来中止它。
“你不想结婚?”
一个被夺走新郎的新娘,完全没有失望、难过,神情平静,要不是见过大场面就是真的无所谓什么婚礼。
而现在,岳冰歌显然是准备好了后手,以一种更稳妥的方式阻止这场仪式继续。
安祯很好奇,问道:“为什么?”
岳冰歌并不想理他,翻动手机的手指滑动着屏幕,连浑身的气息都沉寂下来。
“因为他……同性恋?花花公子?随便你怎么想。”她随口编造着理由,并没有正面回复。
安祯觉得这种体验很新奇。
一个性别不同,但和岳兵戈非常相似的女性,这是他从没应对过的奇特体验,安祯看着岳冰歌的侧脸,皮肤细腻白皙,纤长的睫毛扑簌,手机屏幕的光亮反射着莹白的光,认真的模样好像岳兵戈却有着难以言喻的柔和。
如果他们能够成功培养一个女儿,长大之后应该就是这样子。
他甚至开始计划一切结束之后去生育机构提交申请,不知道岳兵戈是比较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不如直接培养一对龙凤胎,女儿像岳兵戈,儿子像他,皆大欢喜。
“喂。”岳冰歌感受着安祯一直盯着他的视线,终于忍不住出声,“你是吴则的朋友,你叫什么?”
“安祯。”安祯正襟危坐,以对待亲生妹妹的态度,真诚无比,“你可以叫我哥哥,毕竟我和岳少出生入死,感情深厚,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岳冰歌本来只是随意一问,听到这句话之后,皱着眉转过身来,专注地看着他:“出生入死,感情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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