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真好,天旸的容貌、体格,就是他梦想的一切,他也想成为天旸这样雄壮威武。
另一方面,天旸也懊恼自己居然说出这种近似讨好的话,只是看着沂儿吃力地搬着摇摇欲坠的桌子,他忍不住便出手了。
「你的力气好大,是不是北方男人都这样?」
「也许吧!」天旸略带讽刺道。「我们可不是江南那些整日生。」
玠沂忽地噗嗤一笑。
「我也无法想象你拿着折扇,在河畔吟诗作对,和一群公子哥们争论诗律协不协调的小问题。」
天旸自己想象那模样,忍俊不住也笑了。
自两人相处以来,第一次有这么融洽的气氛。
「饿了吗?」天旸收起一向的恶声调,平和的问。
沂儿看来不像那些文文弱弱的千金小姐,或许他该给沂儿一次机会,好让沂儿能证明自己,是否能在这块美丽却也残酷的大地生存下去。
「嗯!」玠沂不好意思笑了笑。「可……我流了好多汗,很想先沐浴一下。」
「要沐浴就要去河边,妳敢吗?」
这可不是他故意吓人,而是这个草泥屋本来就不是住人,而是仅供休息而已的,当然不会有浴桶那种东西,何况溪就在不远处,自然是就近利用。
「河边?」玠沂思量一番,有些挣扎。
平时他不是要求那么多的人,毕竟他当人家的下人,睡的是大通铺,不可能天天有沐浴的机会。今日若不是流了那么多汗,他也不可能提出要求,他也怕在天旸面前暴露真身呀!
「没关系,现在是初夏,不会太冷的。」玠沂考虑后说道。反正天上只剩一轮明月,不会曝光的。
「不过,附近也许会有野兽出没,妳不怕吗?」
「那……」玠沂仰起头,本想央求天旸陪他去,又因顾虑太多而作罢。
正想说他不洗了,天旸却开口道:「准备一下,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玠沂一张脸涨得通红。在他面前,自己哪能脱下衣服?
「别担心,既然答应妳不会碰妳,我自然会遵守,不会去偷瞧妳的,这点君子风度我还有。」天旸没好气的说道。
「真的?」玠沂的欣喜在看到天旸不豫的神色迅速改口。「谢谢,你真是好人。」
这样就是好人?沂儿可真容易满足。
玠沂躲在树丛后脱衣时,还不时往天旸的方向看,在发现他一直保持着背对溪床的姿势时,不觉松口气。在他将衣服褪下,发带也除下后,试了试溪水的温度后,便一口气没入溪水中,舒服地叹口气。
为了怕天旸不耐久候,玠沂虽想多泡一会,却还是动作迅速的搓洗自己的头发和身体,然后快速的套上衣衫,走向天旸。
「这么快?」犬旸有些吃惊,他本来还以为要多等一刻钟呢!
「我怕你等太久不好意思。」玠沂温和的笑了笑。「等我熟悉了环境,就可以自己来,到时就不必再麻烦你了!」
「嗯!」天旸胡乱应了声。「妳……为什么要穿著这些……不怎么讲究的衣服?」
人家不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吗?虽然他是宣称了不会碰她,但她也不必这么自暴自弃啊!见沂儿将自己美丽的容颜用如此粗糙的衣裳糟蹋,他不知怎地不悦了起来。
「这……比较方便……」
「妳有些衣裳是华而不实。」天旸老实道。「不过,妳只有这些丑衣裳吗?」
「真抱歉伤了你的眼啊!」玠沂有些受伤的说。他本来就是这么寒酸的,不成吗?
「算了!」天旸转身往回走。「去把头发烤干,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他边走边嘀咕着。「真不懂她以前的千金小姐日子是怎么过的,居然带来的陪嫁服饰都是粗布衣裳,我看她的陪嫁品也没几件值钱的吧!」
事实上,天旸若是再精明些,就该明白事情有异,带他偏偏在某些事情上,神经是粗得可以。加上他一心只放在如何赶走玠沂,压根没想到玠沂竟会是假的,否则凭玠沂这等别脚功夫,如何瞒得了人。
「吃些东西吧!」天旸自马车上拿了些干粮,拋给了玠沂,两人在火堆前坐下。
玠沂手忙脚乱接过食物,放在一旁,先用手指梳理起散乱的湿发,犹带水气的侧脸映照着火光,整个人笼罩在昏黄的光晕中,显得柔美无比,天旸不觉看呆了。
一向知道沂儿长得不差,可现在再瞧,竟又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美感。在他眼前的沂儿,几乎是令人屏息地沉醉,天旸明显的感觉下身的骚动,不由得不安地动了动。
「天旸,你怎么了?」玠沂眨动着长长的睫毛,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样一直看他,他没什么不对吧?玠沂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不由得低头审视自己,手指不知所措地胡乱梳理着湿发,不一会儿,湿发便被他梳得打了结,扯痛了头皮。
「没事!」天旸粗声回答。没待他自己反应过来,他竟拿起干净的布巾坐到玠沂身边。「我帮妳。」
「呃?」玠沂愣愣的由他接手,任他用布巾包住湿发擦拭,用略粗的手指解开纠结的头发。
当天旸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刷过他白皙的颈项时,玠沂忍不住倒抽口气,垂下颈项。好奇怪,他又没离火堆很近,怎么会觉得好热?
「怎么滴汗了?」天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玠沂又是呼吸一窒。
「我很热!」玠沂老实说道。
「热为何还要穿著高领的衣裳,这么怕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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