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习惯,正月十五就只有包饺子这么简单。除此之外,孩子们也就是盼着这一天能够再改善伙食一次了。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就当我没说。”闫宝书实在无从解释,只好随便搪塞了过去。
陆向北疑惑的扫了闫宝书一眼后又恢复了一张笑脸,他说:“你以前一定没玩过,栓子那里还有玻璃灯笼呢,等到了明天晚上,我让他拿出来……哎呀。”陆向北一惊一乍的,猛的拍了一下脑门,“也不知道我二叔家有没有蜡烛。”
闫宝书对玻璃灯笼有印象,曾经的他小的时候也玩过,竖起来的长方形玻璃四面,如果条件好的家庭会用金属来做边框,若是条件不好的人家,就是用纸条子和浆糊等东西把四面玻璃粘在一起,到了晚上,他会拎着玻璃灯笼,里面点燃蜡烛出去玩。这也就是所谓的“万家灯火”了,原因也就是每家每户的孩子都会拎一个这样的灯笼在手里。
另外,还有一些人家条件更为艰苦,连纸条子粘好的灯笼都没有,为了不让自家的孩子眼馋,那些大人们就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用棉花捻成一支,粘了煤油点着,不过这种办法是让火焰维持不了多久的,许多孩子还没跑出家门,棉花上的火焰就已经熄灭了,真是让人看了就觉着心疼。
“那就晚饭的时候问问小叔小婶呗。”
陆向北点了点头,随即兴奋道:“还有,我让我爸给咱弄‘地出溜’和‘小起火’去了,明晚上了咱叫上顾军一起玩。”
这两个词儿闫宝书觉着陌生极了,什么是地出溜,什么是小起火?闫宝书虽是不明白,但也没问出口,只待明天看到了,说不定他就知道是什么了。正月十五每年就这么一次,别说是孩子们,就是到了陆向北和闫宝书这个岁数,也是非常热爱这个节日的。陆向北之所以这么激动,除了节日的喜庆之外,大概也有那么一丝丝想要和闫宝书一起过节的小心思吧?闫宝书自己是这么想的。
自作多情偶尔有那么一次两次,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儿吗!
晚饭照旧是他们两个在偏厦子吃的,伙食虽不如昨夜的丰盛,可两个人也不是挑食挑嘴的人,大口大口的扒拉着碗里的饭,等到酒足饭饱小婶子把碗筷收走之后,两个人就关了灯,早早的睡下了。
屋里是那么的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向北的声音突然划破了黑暗,“哎,睡着没?”
“嗯?咋了?”
陆向北竖起耳朵,“你听,外面是不是刮大风呢。”
闫宝书听了一阵子,“该不会是要下雪吧?”
“不能吧?大雪封山还咋玩了。”陆向北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老天爷保佑啊,别下雪,不然我又没办法给宝书小同志留下个美好的回忆了。”
闫宝书噗嗤笑了,“陆向北你行了啊,我没你想的那么矫情,什么回忆不回忆的。”闫宝书声音越发低沉,“其实,能和你一起过这个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陆向北黑暗中嗯了一声,随即拍了拍身上的棉被,“你冷吗?我冷。”
这是撩人吧?闫宝书上扬了嘴角,“要不要一被窝睡?”
“好啊,兄弟正有此意。”陆向北掀开被子钻进了闫宝书的被窝,随后又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然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这样就暖和多了。”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闫宝书此时是舒心的,他已经能够预想到今晚这一觉会是有史以来最安慰的一觉。至于陆向北此刻是什么想法,闫宝书已经来不及想了,今儿和顾军逛了一下午,他异常的疲倦,受伤的脚掌好像因为走路太多的缘故,略微的有些肿了。
翌日天刚刚见亮,陆向北就起来了,他推了推还在熟睡中的闫宝书,“起来了,咱们过去帮忙包饺子。”
“嗯。”闫宝书坐起来打着呵欠,柔顺浓黑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有点像鸟窝,但看上去却可爱极了。陆向北笑眼看着闫宝书起床,稀罕宝贝似的伸手过去在闫宝书的脸蛋子一捏,“说真的,咱两要是一家的,我这个当哥的一定把你宠上天,一准把你变成第二个闫宝龙。”
闫宝书咧嘴假笑:“那我可得谢谢你了,向北哥。”
“哈哈哈哈哈,不客气,就冲你叫了我向北哥,宠你都是应该的。”
闫宝书笑里夹甜,毫无克制的冲过去抱住了陆向北,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啄,“向北哥,good !”
陆向北傻了,愣了,随后又笑了,他红着一张脸挠了挠头,“你说啥鸟语呢,我听不懂。”
“哦,那再来一次。”闫宝书又是抱住陆向北的脑袋,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啄,“早上好,向北哥。”
陆向北笑的傻里傻气,却又是那么阳光活力,这是一个成长中的少年,他的长相他的性格他的一切一切都在闫宝书的眼前蕴开,形成一圈圈伟大的光环,闫宝书觉着,没有比现在这个时刻会让他更为珍惜的了,他努力的想要记住这一个早上,他也真的很想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早上,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早上和陆向北说上一句,“我喜欢你。”
“哎??”陆向北见闫宝书愣住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打趣道:“看我看直眼了?我就这么好看啊?”
闫宝书回过神,笑骂道:“少臭美了你。”
陆向北撅了撅嘴,“言不由衷,你不够诚实,不过刚才你突然那个啥,我还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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