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猫科,好大的胆子。要是毛掉在大腿房间就玩完了。岑眠崇拜地目睹全过程,猪蹄都忘了啃,直到大腿一脸黑沉地站起来,进了房间,才开始担心那只三花小母猫的安危。
“卖萌也没有用,老子是不会养你的!喂!别蹭过来!”贺少钰皱着眉拎着那只三花小母猫,手臂伸得长长地把她拎远,拒绝蹭到一根猫毛。
……噗,岑眠看着那只母猫慵懒如皇帝的表情,原来凤鸟的天敌居然是会掉毛的猫吗。知道贺少钰察觉到他笑声,狠狠一个眼刀过来,岑眠把头埋进碗里,嘴角憋不住笑。
最后猫没赶走,反而吃了一顿一龙一凤一喵的晚饭。
岑眠笑够了,秉承着一贯的风格,像只小仓鼠一样速度快且专心的吃着,和对面淡定的猫小姐形成鲜明对比。
偶尔贺少钰一筷子菜过去打断了他,还会用岑眠专属无辜眼神看着你,配合蠢萌的表情简直——
干!不是很懂他堂堂贺大少,为什么要在家里给这样两个货当保姆!
* * *
吃了一顿无比满足的饭,岑眠坐在沙发上捧着本灵医课本在复习,看着贺少钰还在厨房里做着以前属于自己的工作,竖起尾巴打量了好久,才起来走到门边,用尾巴拎起那袋垃圾,开门下了楼。
“哥哥好!”脆生生的童音传来,细长的眉毛、纯稚的五官,好一个美人胚子。岑眠尾巴还卷着垃圾没来及收回,对方却比他更害怕似的,脸色绯红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咳,你好啊,小朋友,你是刚搬来的吗?你的爸爸妈妈呢?”岑眠悄无声息地收起尾巴,忍痛用伤手拿着垃圾,还好不是很重,不然他真的要二次残废了。
“夏杨,你怎么在这呢,还挡着哥哥的路,快和妈妈回家。”一脸病容的中年女性步伐有些急促地走过来,脸上尽是歉意,抱起刚找到的夏杨,对岑眠笑着道歉:“你是和住在对面的那群小年轻一起的吧,真的很对不起,刚搬来,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访,这小孩又皮,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很对不起!”
……阿姨,他们哪个都不是小年轻了。看着眼前明显是人类的中年妇女,岑眠笑着说:“没有的事,小杨很乖。”伸手刚准备扶起那个妇女,却感觉到一股不属于人类的诡谲气息,大眼睛里的瞳仁蓦地竖起来,对方却只是站不稳一般靠过来,看起来也没有诡异之相。
眼看岑眠正要接住倒过来的妇人。
“喵————”一声尖利的喵叫声传来,那只三花小母猫从身后窜出来,不知哪来的怪力,居然把那个妇女撞得一趔趄,并违反物理规则地倒了回去。
……不是这么邪门吧,岑眠怔愣地看着如梦初醒、说着自己生病了的妇人,刚才那一瞬他看到的明明是只寄生兽,种类不明,却是可以感觉到的邪祟。像是被那股邪祟影响,岑眠分明感觉自己心脏蓦地漏跳一拍,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觉醒了,连尾巴尖那簇青毛都滚烫滚烫的。
“不好意思啊,我身体不太好,最近尤其差,唉,看了好多医生都没用。家里又是单亲,最近大儿子又出事了,不能丢下小杨一个人。”妇人点头哈腰地道歉,显然不是第一回。
……这哪是生病,明明是被附身了。岑眠脸色有些犹豫,既为刚才感受奇怪,也顾忌小孩在,不知该不该开口。没看到夏杨锐利了一瞬的眼神。
“你站这干嘛?嫌自己脑袋疼不够?”不耐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上的垃圾被贺少钰拿走,岑眠才感觉到手上一直被他忽略的、裂开了一样的疼痛。
“贺叔叔好!”夏杨看见贺少钰阴沉的表情,一副害羞惧怕的模样躲到岑眠身后。
……噗。岑眠扶着门框,才没一趔趄地原地摔。嗷,手一用力,疼。
“啧,给我进去,二次受伤可没人给你治。”贺少钰把岑眠拎起来,放进屋里,拧过岑眠凑回来的脑袋,长臂把他推往家里的方向,才“碰——”地把门关上了。
“妈妈,我想和叔叔聊会天,好不好嘛。”夏杨揪着妈妈的衣角,奶声奶气地撒娇。
妇人看着贺少钰阴晴不定的神色,又看看自家孩子难得恳求的表情,想到刚才那个年轻人的友善。虽然眼前这位凶了些,可是却能看出来对刚才那个年轻人的关切,最后还是磨不过自家小儿子,松了口,嘴里还和贺少钰一通“请多包涵”、“不好意思”,才不安地进了自己屋子。
看着妈妈进了家里,屋门半掩着,夏杨害羞惧怕的神色才褪去,身子虽然矮,气场却十足地和贺少钰说:“我知道你在查我哥哥的案子,我能配合你的调查,但是你要让那个灵主治好我妈妈。”
“呵,你妈妈?我看是你丈母娘吧。”听到对方果然提起岑眠,贺少钰漂亮的眼睛泛起冷意,眼前的少年顶着人类的躯壳,可那具身子明明早没了心跳。别人看不见,他却看见里头住着的就是一只风狸,也不知道住了多久了,连面容都随了风狸的本体。
“你要是敢告诉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夏杨像是被触到底线炸毛的刺猬,眼睛充满狠意的看着贺少钰。
然而贺大少从不放在眼里,眼睛居高临下睨着他,里面是冷冰冰的杀气:“查夏飞的案子,用不着你。至于岑眠,你给我离他远点。”
“大腿,你见过我的笔吗?”岑眠一无所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看着贺少钰给了自己一个狠戾的眼神转身进屋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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