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间咖啡店,他们的咖啡豆都是我们提供的,我给你电话。”说着转身找便签和笔,刷刷地写了两行字。
陈非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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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一过,威扬公司就迅速进入紧张忙碌的工作状态。 赵紫灵今年计划再开两个店,春节一过就忙着跟商场谈进柜、选地点、找设计师等,公司其他人也跟着忙,所谓的“长假症候群”在威扬这边,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陈非这阵子也特别忙,商场正月初二就开门,买饼干送礼的人潮络绎不绝,假期还没过完,陈非已经给几个店各发了一次货。正式上班之后,商场库存量才慢慢恢复正常。去年的司机老张今年不做了,公司还在重新招人,送货的任务暂时就落在陈非一个人头上。
偏偏赵紫灵好像觉得他还不够忙似的,临时抽调他去跟进新店铺的设计。本来这也没什么,陈非工作效率一向高,但赵紫灵一下子找了三个设计公司在比稿,北京的交通又差,常常出去开两个会就能耗去他一天的时间,这样一来,陈非的时间明显不够用,白天都在外面跑,他自己本职的工作倒反而晚上才有时间处理。
到了二月底,节日消费才慢慢降温,这天早上,陈非起了个大早,趁着这几天清闲把库存重新盘点一遍,月底了,周姐那边马上就得向他要帐目。再说过几天又有一批新货要到,现在不弄清楚到时候工作量会更大。
早晨7点出头的写字楼冷冷清清,电梯门口一个人也没有。陈非按了电梯,摘下帽子和手套攥在手里。电梯很快从b1升上来,门一打开,门内门外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早。”陈非先反应过来。他走进电梯,用空着的那只手按下自己的楼层。
“好久不见。”顾靖扬愉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很久吗?陈非疑惑地转头,只见对方笑了笑:“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很平常很正常的寒暄。陈非立刻忘了刚才那一瞬间怪异的感觉,他退后一步,站到顾靖扬旁边:“啊,前阵子比较忙,工作积压得有点多。”
“你怎么也这么早?”
“这是我正常上班的时间。”顾靖扬的视线不自觉地盯在陈非的头发上,因为刚摘下帽子的关系,他的头发不太整齐,拨向一边的刘海乱翘着,完全没有平时稳重的模样。再往下,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陈非的睫毛,直而密,显得很秀气单纯,跟本人的气质很不一样。
陈非没有注意到顾靖扬的视线,他想的是,怪不得公司里那帮女孩子抱怨从来碰不上顾靖扬。
王子七点上班这个信息,不知道值不值一顿饭钱?想着,他的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看到陈非顽皮的笑容,顾靖扬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怦怦怦加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大早各种不对劲。
“我七点上班很好笑?”
“不是不是,只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陈非笑意未消,正要解释,电梯“叮”的一声,18楼到了,他随意挥了挥抓着帽子手套的手,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句“回头见”。
顾靖扬不自觉往前踏了一步,刚想说句话,电梯门已经阖上了。他挫败地退回去,靠在身后镜子上。
他刚才想说什么呢?有空一起吃个饭?还是你这阵子在忙什么?太多话挤到一起,突然不知道要说哪一句。但是他有什么可纠结的呢?如果想约吃饭,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就像他对那样。他们是朋友,不是吗?
gmj的员工对他们老板怪异的上班时间早就习以为常了,他总是清晨七点进公司,下午四点左右就离开。刚开始的时候,员工们摸不清老板的意思,以为老板是工作狂,大家战战兢兢,早晨一个来得比一个早,下班一个比一个晚,时间久了之后,他们慢慢发现,加班的员工不仅工资涨幅很小,而且在绩效奖金和升迁方面也都明显低于那些不加班却能按时完成工作的员工,他们才真正相信,公司那条不鼓励员工加班的守则并不是纸上谈兵说说而已。久而久之,大家的上班时间恢复正常,除了清洁工外,其他人都渐渐忘记了老板很早进公司这件事。
顾靖扬喜欢早上班,一方面是为了方便,有些紧急的事情可以在加州下班之前就得到解决。另外一方面,他喜欢早晨清静平和的氛围,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清晨振奋的精神状态,这一切都能增加他的灵感,令他更加快速思考。
顾靖扬的办公室位于写字楼的顶楼28层,这个写字楼面向长安街的一面为半圆形,视野十分开阔,go两间各占了不到50平方的办公室,剩下那个最大的空间则是员工的休闲活动室。
他拉开百叶窗,透过落地玻璃俯瞰长安街,清晨的街道车流还不算拥堵,不远处国贸的几幢大楼气势恢宏、错落有致,再过去一些,修复将近完成的中央电视台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去年火烧时的狼狈,崭新的玻璃幕墙在清晨的阳光中折射出熠熠光辉。这是顾靖扬喜欢北京的地方——朝气蓬勃,看起来充满希望。
然而今天,面对最能激起他斗志的景色,他却心神不定、眉头紧皱,无法投入工作中。这一切,都来自于刚才电梯里意外而短暂的偶遇。
陈非是直的,从第一次见到他顾靖扬就知道。实际上在顾靖扬的交友圈里,大部分的男人都是直的——这很正常,在他从未刻意寻找同性恋圈子的情况下,生活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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