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滞留加州是青年事业的野心,那么飞到地球的另一端去重新开始?
靖扬有事业心不假,但靖岳却不认为弟弟的野心有膨胀到可以牺牲家庭和个人生活的地步。
在他的追问之下,靖扬才给了他一个含糊其辞的答案。
“妈妈不能接受。”
他只回答了他这样一句话。
在那之后,他与父亲渐渐拼凑出事情的真相。虽然不知道靖扬是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察觉到母亲的心结,但这个问题显然已经困扰了他很多年,久到即使得到父亲和哥哥的全力支持,他也无法释怀。
顾靖岳没有责怪过母亲,甚至没有对她透露过真相,在这件事情上,他和靖扬的态度是一致的——这不是母亲的错,信仰和母爱之间的冲突已经够让她伤神憔悴了,他怎么忍心再增加她的负担。
只是,每想到弟弟那么多年一个人流浪在外,独自承受被最亲的人否定的伤痛,他就深深地感到心疼和亏欠。
而现在,靖扬的心防终于有了一点放下的迹象,他终于愿意带恋人回来给他们认识,无论那个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美也好丑也好,活泼也好严肃也好,顾靖岳对他都是感激的。
他没有等太久,航班显示到达之后没多久,他就看到推着行李车出来的靖扬,和他身边那个清秀的年轻人。
正在这时,顾靖扬也看到他,举高手臂对他挥了挥,然后低头在青年耳边说了一句,那青年的眼睛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来,对自己礼貌地颔首笑了笑,举止沉稳,神色大方。
他们很快地走近,靖扬放开推车朝自己走来,青年默契地接过去,静静站在一边。
顾靖岳和弟弟重重地拥抱。
“气色比上次好了。” 顾靖岳仔细端详着弟弟,难掩激动。
靖扬愉快地笑了,他对陈非眨了眨眼睛,转过身介绍:“哥,这是陈非。”
“fred,这是哥哥,顾靖岳。”
陈非顺着顾靖扬的手势望向对面的男人,顾靖岳和靖扬的长相有七分相似,气质却十分不同,他身上有着典型东岸精英阶层特有的冷峻和距离感,鼻梁上的l黑色水牛角钛合金眼镜令他看上去更加斯文英俊。
不过此刻,这个充满精英感的男人脸上却挂着真诚和善的微笑,就像任何一个合格的兄长。
陈非在称呼的问题上思索了一下下,叫“顾先生”显得太生分,直呼其名又太鲁莽,但他的考虑只有一瞬,几乎没有显在脸上,他从容地伸出手:“你好。”
顾靖岳却也注意到了,他郑重地握住陈非伸出来的手:“陈非,很高兴认识你。不介意的话,和阿扬一起叫我大哥吧。”
陈非弯了弯眼睛,大方地叫了一声:“大哥。”
“哥,先去一下rk。” 上了车,靖扬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靖岳说。
靖岳正要启动车子的手顿住,他还不知道靖扬订了酒店,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去rk干什么?”
靖扬安抚地看了看他:“我们在rk订了房间。”
顾靖岳的眉头皱了起来:“阿扬……”
靖扬低声说:“哥,我们先别讨论这件事好吗?”
考虑到后座的陈非,顾靖岳暂时让了一步:“好吧,我先送你们过去,其它的等回家再说。”
陈非默默地把头转向玻璃窗外,假装没有注意到兄弟间涌动的微妙气氛。
到了酒店,靖岳把他们送到楼下,自己在车里等着,顺便给父亲打电话了解情况。
陈非以前来纽约,活动的范围基本都集中在中、下城,从l的e,到时代广场和百老汇一带的文艺商业区。可以说,除了的名字。
他略带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设计优雅现代、充满艺术气息的精品酒店,无愧于上东区的高贵气质,酒店大堂低调简洁,气氛安静,不像在商业区的中城,即便是半岛华尔道夫这样的高端酒店,也永远都是一副忙碌嘈杂节奏明快的模样。
注意到陈非的目光,顾靖扬轻声跟他解释:“从这里到家里,走过去只有十分钟的路程。”
陈非点点头,表示理解。
给了行李生丰厚的小费,顾靖扬关上房门,陈非搬过行李箱取礼物,都弄好之后,看到顾靖扬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
“fred……” 顾靖扬很想跟陈非解释点什么,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陈非看出了他的踌躇,叹了一口气。
他们偶尔也会提起彼此的家人,从靖扬的描述和态度,他从没想过靖扬还没对家人出柜的可能性。但是刚才那一幕,言语不多,信息量却有些大。
“靖扬,你只要告诉我,等一下会有一场仗要打吗?”
“当然没有。” 顾靖扬立即否认,“我怎么会对你做这种事。”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陈非打断了他:“那就没事了。” 说着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了一袋给他,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走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别让你家人等太久了。”
顾家的客厅里很安静,外面ve,街上人来车往,室内却一点也听不到外面嘈杂的声音。
顾爸爸气定神闲地坐在长沙发上,和孙子说着悄悄话,另一边,单人沙发上的顾妈妈则有点儿坐不住,她一会儿看看外面庭院,一会儿看看丈夫,欲言又止。
小天跟爷爷咬着耳朵,顾爸爸拍了拍孙子的脑袋,示意他去找奶奶。
“奶奶,你要不要去厨房看看汤炖好了没有呀?爸爸和叔叔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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