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初焦急的瞪着眼睛,“大师兄,你怎么又停下来了?去晚了就被琼羡门的人抢走了。”
“急什么?又不是赶着去投胎。”陆慎行检查绕在手上的移动绿戒指,他说的漫不经心。
宁缺摸摸鼻子,大师兄应该有别的主意。
浏阳也没多问。
弥漫在周围的雾气隐约变的更加飘渺,像流动的浆液,干扰了五感,一切都越发朦胧。
姜望初第一个走出迷雾,他站那里警惕四周。
不知过了多久,浏阳的身影从迷雾里出现,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红衣女子,笼罩着的死气浓重,已经没了气息。
“二师兄,你和她,你们……”姜望初开玩笑的,他发现那女的脖子上有三道伤痕,像是被什么抓的,血肉发黑,显然是中了毒。
他吸一口气,还好大师兄体力不支,他们才没赶上。
又忍不住去瞧那女子脸上的几个痕迹,好像是亲出来的,姜望初鬼使神差地想,二师兄不会是把那女的当成谁了吧?
瞎想什么呢?姜望初抽抽自己,眼巴巴地瞅着雾,“大师兄和小师弟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浏阳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眉间阴影沉重。
在那片雾气里,陆慎行的神智有一半迷离,一半清醒,不管宁缺怎么在他脸上亲,怎么哭着呻吟,求他安抚,他都没有动,直到宁缺喊他的名字。
山林里的雾气多杂,有的带毒,有的迷幻,有的正常,陆慎行刻意带他们过来,就想看见眼前的一幕。
这片迷雾里的人会暴露内心的情感中占据最多的一面,无论自己知情的,还是自我欺骗的,或者连自己都不明白的。
如果没有生情丝,可以轻松走出来,一旦生了,那么所作所为都会跟着心走,不满足不罢休。
“大师兄……我难受……”宁缺溢出的声音断断续续。
“一会就舒服了。”陆慎行亲亲他滚热的耳垂。
坦诚相见时陆慎行忽然想到什么,他把宁缺摁在胸口,冷哼一声,“给我把眼睛闭上。”
趴着的肥肥闭上了两只芝麻大小的眼睛。
特殊情况下,陆慎行没选择打游击战,或者来个捉迷藏,直接跟宁缺正面交锋,他伸手一摸,再摸摸,前后左右里外的每一寸都不放过。
门框太普通了,普通的让陆慎行的小伙伴都忍不住激动地滴下了两滴泪,滴滴答答地泪流成河。
第60章 有一天我成了大师兄。
浏阳缓缓擦拭剑身,迷雾中发生的一切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当时他与大师兄他们失散,见一红衣女子向他这边走来,认出是琼羡门的人,便不做回应,后来的事就是一场噩梦。
费力在迷乱的境界挣扎,他赫然发现自己抱着女子,与对方做那种轻薄之事,嘴里唤的是师兄的名字,他犹如被一盆冰凉的水浸透。
等他想道歉时,那女子已经毒性发作,死了。
“出来了!出来了!”
姜望初的声音将浏阳的注意力从剑身移开,他望见屋里渐渐明朗的人影,衣与发有些微凌乱不羁,愉悦之色尽显,抱着一人,姿态亲密。
气氛有一丝怪异,直到肥肥从陆慎行手指头上摔下来,笨拙地滚了几圈,成了小灰。
“她死了?”
浏阳,“嗯。”
陆慎行暗自揣测,他有意把那些人送去给长鹆兽当食物,这个女人恐怕甩掉同门逃了,后来才发现自己中毒,慌忙之中误入迷雾里,碰见浏阳,以为能得救了。
后面发生的……
陆慎行扫了眼那女子脸上的吻痕,不做掩饰地去看浏阳,无情则无事,这情是从哪儿来的?
他心里有些奇怪,原剧情里浏阳和对方在密境里多次共患难,萌生了情愫,出去后又在历练途中再见,做了彼此的道侣。
剧情已经改的连原作者都认不出来了才是。
正当陆慎行还在疑虑原因,迷雾里出来一男一女,均狼狈不堪,二人看到地上的女子,都哭着跑过去,“师姐——”
“都是你!我们本来要走了,根本就不会找什么紫竹林!”女子嘶喊着朝陆慎行扑上来,被陆慎行一脚踢开。
那男子也愤恨的瞪着陆慎行,“你故意让我们听见那些话的。”
陆慎行嗤笑,“莫名其妙,进来的谁不想拿到神器,我是傻还是蠢?给自己找敌人。”
男子噎住,脸色青白交加,他们应该平安无事的,为什么会遭此劫难?贪婪?那是谁都会有的。
陆慎行叫了姜望初和浏阳上路,怀里的人蹙着眉心,有不舒服的迹象,他将手臂松开些,放轻了力道。
跟在后面的姜望初偷偷瞅了好多次,小师弟一直被大师兄抱着,不会是腿伤了吧?
宁缺醒来发现自己被抱着,尴尬的装晕,脑子里空荡荡的,又蜂拥而来许许多多画面,还有一句句出自口中,倍感羞耻的话语,他的面颊臊热难耐,呼吸渐渐絮乱。
“觉得大师兄好吗?”
飘入耳中的声音让宁缺一僵,好半响他把脸埋在陆慎行的胸口,“好。”
陆慎行唇角噙着笑,“哪儿好?”
宁缺认真思考,“都好。”他想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拍拍宁缺的屁股,陆慎行用只有他们听到的音调调情,“别默念心法了,那个起不了用的,还不如回忆在迷雾里大师兄是怎么疼你的。”
正在默念心法的宁缺身上热的跟煮熟的虾米一样,他抿了抿唇,三师兄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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