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风景,顾流光紧紧的握住了扶手。
不过一个晚上,他的生活就被打乱成这样,真是始料未及。
然而他不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当晚,那个人又再次出现在了顾流光面前。像前一晚一样,安静的听完他的每一场演出,再跟着他从城东奔波到城西。
甚至,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连续五天,天天如此。
顾流光一开始很郁闷懊恼,但最后竟也慢慢的习惯了。
第六天晚上,天上下了不小的雨,顾流光以为那个人不会来了,结果他依然还是在顾流光刚开场的十分钟内,坐到了他平时固定坐着的那个位置上。
因为有雨,当晚酒吧内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客人稀稀拉拉,很是冷清。顾流光不好弹奏激烈的歌,便又恢复了之前舒缓的曲风。
雨敲击着酒吧窗户上的玻璃,发出轻微的响声。水流一股股汇集而下,将外面五颜六色的光折射进来,投射在那人的身上。那一刻,顾流光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歌声里不觉带上了一丝往常没有的温暖。
雨越下越大,路上早就没了行人的踪影。顾流光从流雁酒吧里出来的时候,看着这天气就有些发愁,这样的夜晚酒吧的生意都不怎么样,实际上已经没有赶去下一个酒吧的必要了。但想一想那微薄的演出费,他咬咬牙,还是决定继续过去赶场。
顾流光的伞很旧,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买的,基本上没派上什么用场,没走多远就因为雨太大而撑不住了。
当时他一手护着吉他,一手撑着变了形的雨伞,风一吹过,身上就湿了大半,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
正当他恼怒的想要扔掉伞冒雨前行时,头顶上多了一把大伞。
他回过头,那个一直坐在角落安静听他唱歌的男人撑着伞站在他身后,依然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是两个人这些天来第一次打照面,却是在这样猝不及防、狼狈不堪的情况下。
顾流光有着一刹那的尴尬和惊慌。
但那人只是推了推伞,既没笑话他,也没胡说八道些什么,仿佛这不过是他的举手之劳。
顾流光镇定下来,用他那把破伞撑着吉他,跟那个人一起朝前走去。
路上,那个人手中的雨伞全都往顾流光那边挡去,自己半边身子都被淋湿了也不管,也没有抱怨过一声。顾流光看在眼里,走着走着,就挨那人近了些,让他也遮一遮。
蜂巢酒吧不算远,离流雁酒吧也就两三条街的距离,两人走了一会儿就到了。
对于顾流光的到来,蜂巢酒吧的人丝毫不感到意外。这个沉稳老练的少年虽然不太好相处,但对待工作还是很认真的,长得好,唱功也好,不管怎样,都是值得被尊敬的。
蜂巢酒吧果然也没什么客人,顾流光坐在台子上时,环顾着冷清的四周,最后将目光放在那个一路陪着他过来的人身上,一直很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的念头忽然淡了淡。
算了吧,这样也挺好,谁也不打扰谁,他愿意唱,那个人愿意听,不正是他最忠实的听众么?既然别人都有,他顾流光为什么不能有?他知道他除了宁宁一无所有,但他也总该能奢望一点点东西吧?
比如——宁宁嘴里说的“朋友”。
想到这里,顾流光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
结束了蜂巢酒吧的工作,这一次那个人随着顾流光的动作站起了身,提着手中的伞跟在顾流光身后走出了酒吧大门。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路面上的水滩荡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那个人站在顾流光身侧,撑起了伞。伞是黑色的,就像他的主人一样沉默而结实。
顾流光看了那人黏在身上的t恤一眼,将吉他往身上一背,撑起他的破伞,扭头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他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那人站在蜂巢酒吧的门口没动,但却远远望着他的方向,辨不明脸上是什么表情,唯独眼神依然还是那么的专注,仿佛——
能一直这样看着他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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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教师节快乐~~
这是第一卷的最后一章番外,明天开始中卷的正文更新。
剩下的番外应该会在国庆节放,如果中卷提前结束的话,也是会提前放的~\(≧▽≦)/~
ps:
流光唱的第一首歌是张惠妹的《人质》,有个杨宗纬版本的,比较低沉,老歌了,很好听,当然用在这里也是非常有寓意的。这首歌就如同他和晏总的命运。
☆、第二十八章
自那日签下合约后,晏东霆信守承诺,不再来打扰顾流光,把自己彻底投入忙碌的工作里,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借用马不停蹄的疲惫让自己忘记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没有了晏东霆的打扰,顾流光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喘息。
日子渐渐归于平静,拆了脖子上的颈托后,顾流光开始和李磊周益他们一起回到教室里上课。虽然脚上的伤还没好,古德的专业课程他也有很多地方都听不懂,但他却从未落下过任何一堂课,勤奋得令李磊周益张华这三个“逃课专家”感到汗颜。
纳纳回到加拿大后,几乎每天都会给顾流光打电话抱怨加拿大的生活好无聊,并关心他的伤势以及他当明星的进展,令他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些忍俊不禁。
他也曾和古德的母亲通过两次电话,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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